周平的决定，程琳并没有反驳，原因不外乎是既然老板已经同意让她卸下内线交易案的辩护人，就不可能没有任何交换条件。
再者，海外商业合作谈协议拟定，算是小案子，旁人根本不会注意到。
周平见程琳没有反对，又说：“这次的案子，也算是海外分部的第一个业务，我要你在当地负责人员招募，建个团队，之后再看情况做转移……当然，我希望那边是你接，如果你不愿意接手，到时候我们再选人来接。”
听起来，她这个学长算是对她很不错了，虽然没了晋升为合伙人的机会，却是另外给她一个如此大好的机会。
不过，程琳心里很清楚，建立团队后会留在那边的可能性极低。
毕竟，她的爸妈都在国内，年纪也大了，她不想离两老太远。
只不过，程琳心底真正挂念的是，暂时还甩不掉梁晨那条大尾巴……
*
最近天气冷，程琳约了宋晴在家里自己煮火锅。
两人约好下班后，先是一起去公寓附近的超市买火锅汤底和食材，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回公寓去。
由于两个人都不擅长厨艺，便直接买了汤底和配菜，再加些冷冻的火锅料，随便弄弄竟然也变出一锅香味逼人的火锅来。
宋晴刚受了风寒才痊愈，不能吃辣，程琳则是原本就不爱吃辣，便弄了酸白菜锅。
两个人，一人一瓶啤酒，大吃特吃，不亦乐乎。
“所以，你真的把那个内线案转交出去了？”
“嗯。”
“这你也舍得？不说你，就连我当初也暗中帮了不少忙呢。要不是看在这个案子成功后，老周会晋升你为事务所合伙人的份上，老娘才不干呢！”说完，宋晴女汉子拿起手里的啤酒，仰头喝下一大口。
程琳笑了笑，没说话，也拿起自己的啤酒喝了一口。
喝完酒，她才缓缓地说：“不舍得也得舍得，想来想去，还是这样的结果比较好。”
宋晴一听这话有玄机，便紧追着问：“你说的……是对谁比较好？对你？还是梁晨？”
“都有。”
宋晴顿了下，旋即好像领悟到了什么似的，她的眼睛突然一亮，对着程琳说：“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来，最近你不是又被闹上新闻版面，结果没几天那个肇事的记者亲自出面，用视频向社会大众道歉。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是谁做的？”
程琳挑了挑眉，并没有立刻回答。
这件事，坦白说，她压根就怀疑是有人在幕后帮了一把。
那个人，八成是梁晨。
可是……
这次又和先前那次不同的是，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沟通过，所以，程琳也没有再去猜测。
看着宋晴的神情，一副好像她清楚内幕似的，便反问道：“你知道是谁？”
“嗯哼，当然知道，我可是记者耶！”宋晴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我不仅知道是谁，还知道前因后果呦！怎么样，想不想听呀？”
程琳喝了口啤酒，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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