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流动,一股温暖流淌于安晨的胸口。在敖空的帮助下他睡得十分安稳,这是踏上仙道以来少有的几次安稳觉。
    “既然醒来就别再偷懒了。”敖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的确睁开了眼睛,不仅是他其余几人也纷纷睁开了眼睛。看来他们也都很怀恋睡觉的滋味。
    “这里是?”他环视一眼四周,这里四下晶莹剔透,元气源源不断地挥毫而出
    “这里是灵脉。”冲虚子淡淡道。
    “很大的一条灵脉。”不朽君轻笑道。
    的确,也只有敖空才能在整个中灵亲手夺得这么一条巨大的灵脉。
    敖空一挤眉:“废话少说,抓紧吸收提升修为。就你们这身修为,随便来个合体修士都能将你们轻松秒杀。那来日飞升上灵该怎么办?”
    此话此处,几人皆显愧意,他们的修为的确有些惨淡。
    这时冲虚子道:“修为提升不可强求,倘若光顾着吐纳灵气提升修为,感悟不到是怎么也无法提升等阶的。”
    年浩也耸肩道:“你们至少还有用,而对于我来说,只有在艰难中成长才能提高修为。”
    不朽君也无奈道:“海月州毁了,想必我那些灵兽们也无家可归了。我还得为它们找到一个栖息的地方。”
    唯一抱怨的便是青灯与安晨。青灯在哪儿都能修炼,因为佛在他心中,想要皆空就能四大皆空。
    至于安晨就更不用说,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呆在此处闭关的。
    “既然这里灵脉绝佳,我倒有一个好法子。”安晨胸有成竹道。
    “莫不是开山立派?”年浩猜测道。
    “还是你最了解我。”安晨笑道。
    “一个山门不说底蕴,就说那些宫殿也至少要修个几十年。难道我们要大兴土木?”敖空显然是不乐意的。
    安晨一笑:“你们随我来!”
    说完便率先朝土地面上遁去,众人将信将疑也纷纷跟了上去。
    等到钻出地面之时众人才不得不感叹敖空的能力,他们脚下的这条灵脉竟然不是抢夺而来,是根本就未有人开发!
    此处连绵不绝的青山仿佛帽子一般将地下的灵脉遮掩得一丝痕迹不留。在这里想要创立一做门派除非是大仙们扩建,寻常的小仙门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
    “安兄弟,假设你真的创立了个门派,那谁来做掌门?”敖空话中有话,他好似在说,这门派掌门他要定了。
    “谁创立的谁来做,自然是我了!”安晨丝毫不谦让。
    “你修为这么低既然是门派,那就要在中灵占有一席地位。救你们这些人的修为,走出去都丢人”敖空显然不服气。
    安晨无奈地笑道:“掌门一职只是徒有虚名,毕竟实力摆在此处,无可厚非的,你就不要碍着这个面子了。”
    敖空见安晨这么一说,轻哼一声也作罢。
    安晨也不犹豫,红渊自他体内幻化而出:
    “封印简单解封难,还请众位助我一臂之力,好让我将流仙阁给掏出来!”
    流仙阁惊讶地只有年浩一人,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安晨曾将流仙阁封印在红渊中
    这个安晨,的确有远见。
    其余人虽然疑惑,也纷纷出手相助,不一会儿几人的气息就容聚于安晨一身。安晨借着浓浓的众人元气一手淬在红渊剑身上
    红渊赤光大显,慢慢地一道封天结界自天空中孕育而出。此刻,云开雾散,天地变色,整个中灵都沉浸在一股毁天灭地的禁制中。忽然,一个混沌的结界从天儿降
    结界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一座优美的高台楼阁剑仙阁,哦,不,流仙阁!
    “碎!”红渊一剑斩下,结界“刺啦”一声碎成星光。
    流仙阁直直地落在深山中,他阁顶直插云霄,云雾重聚飘散在其中。远远望去,仙雾缭绕,仙人之居!
    最后他将红渊轻轻一抛,红渊破空朝阁顶飞去,“镪!”一声脆响,红渊的剑刃插在了流仙阁的阁顶,就在那一瞬间一道结界自流仙阁开始往外扩散,直到将整个连绵青山包裹才作罢。
    “大致就是这样了,以后封界所划的地界便是我们流仙阁的势力范围。”安晨满意地仰望着自己的杰作。
    “这做楼阁自带仙机,你是从何而来的?”敖空目瞪口呆道。
    “这是西泽仙尊的遗世之作。”
    “什么!”敖空更为吃惊,他语气都有颤抖:“连连仙尊也已陨落?”
    “不!”安晨摇了摇头道:“仙尊还在。你飞升上灵之后就能看见他了。”
    又是一个夜,估计敖空等人要将流仙阁摸索遍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安晨趁着这个时间他来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他来到了剑域中。
    剑域中也是夜,深夜。没有人打扰的深夜。此处是泰山断崖,本来就没有人打扰。
    是的,他来到了自己最先经历的剑域中。这里也是他承载了最多回忆的地方。
    童大叔,阿离,赵青,黎冰冰,孙长风,丁雨燕,杜久秋,花无泪,白召生,三个青衣客
    当然还有丘蝶衣。
    在这里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拥有朋友,第一次拿捏仇恨,第一次情窦初开
    泰山断崖处。那一刻悬松并未长大多少,安晨就和离开前一样半躺在悬松上缓缓地品美酒:
    “蝶衣,我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一缕清风掠过,不偏不倚吹拂在树枝上,树枝上下摇曳着似乎咋点头。
    安晨好是欣喜,他知道丘蝶衣就在他的左右。
    “我觉得我太多情,先是对你动情,然后是对思雨,而当下好似喜欢上了千寻”
    这时一阵略大的轻风挂过,一颗小石子自断崖上滚落,不偏不倚地击在安晨的脑袋上。
    “看吧,你生气了”安晨无奈一笑又道:
    “好,我现在要问你最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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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别问我。”一道虚光闪过,丘蝶衣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借着微光,她容颜依旧,她到底是丘蝶衣,还是赵思雨?更或者是南宫千寻。
    “你”安晨一阵惊慌。
    “怎么?你敢怕我?”她嘴角一撇作势生气却一头倒入安晨的怀中。
    “为何不让我问你?”
    “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去决定,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呢。”
    “我在抉择面前失去了方向,我害怕又会失去第三个你”
    “千寻是个好女孩儿你敢负她的话,我”
    “你不吃醋?”
    “我干嘛要生自己的醋?”
    “可”
    “啾!”一声鸟鸣涧,他从梦中醒来,原来他不知不觉地躺在悬松上睡着了
    此刻,朝阳已经升起,而他的眼中也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他一笑。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迎接朝阳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