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挠挠太阳穴，“是啊！你上次不是挖苦我工作室没人吗？”
    方烨华一笑，魅惑众生，“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给你压力，这样你才会有动力。”
    “切”她小声嘀咕道，“还不知道谁给谁压力呢？”
    “你说什么？”
    “呃，没啊，我就说咱们走着瞧。”
    方烨华笑笑，只道，“不是说不再见吗？怎么走着瞧？”
    “我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怎么样？”她双手叉腰，挑衅地看着他。
    “没怎样！”他补充了一句，“挺好。”
    夏一凡挥挥手，“好了，不碍你的眼，先走了。”
    “诶，你去哪？我载你一程。”
    “真的吗？”她开心一笑，想想又觉得不对，“呃，我是说你当真要送我？”
    “恩！”他诚恳地点头。
    “呵呵，我才不稀罕你呢！我有的是车。”老夏给她买了辆，说是送给她作为工作室开张的礼物，实际上就是买来作为她小电驴被拖了的慰问品。
    “哦。”
    夏一凡戏谑道，“别失落了！拜拜！”
    方烨华远远地被那抹黑影吸引，除了发型，完全就是樊少柯！
    “少柯！”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夏一凡脚步一顿，心突突突地跳，有种心口难开的酸楚。
    回头，笑道，“方烨华，你叫我？”
    方烨华深深地看着她，失望道，“对不起，认错人了！”
    “哦。”她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
    “诶，猜猜看，我给你送了什么礼物？”当时她指着这个礼盒笑。
    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是这样拿着他自以为是的“信物”静静地一个人怀念着。
    “不会是一只小猫或是小狗之类的生物吧？”
    “哈哈，你看了就知道。”她笑道，那一笑真的很美，以至于他至今仍无法释怀。
    “祛疤不留痕？祛疤膏？”
    她掩口大笑，“惊不惊喜？喜不喜欢？”
    “你给我这个有什么用？我还以为你起码会给点实在的东西。”
    “这个还不实在？你看看你脸上那条刀疤，多影响俊颜。”说着，她还划拉一下他那条伤疤。
    “少柯。”
    “诶，谁说我只送你这个东西的。”她笑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惊喜？”
    “诺，当当当当。”她拿起来一串双彩眼黑曜石手链。
    “干嘛？”
    “辟邪的。来，抬手。”
    “怎么突然想送我这个东西？”
    “你之前不是送我一块手表吗？我想着也送你一样东西。不过我想，像项链、耳钻之类的都不大适合你，我去网上搜了一下，听说这个东西可以辟邪又美观大方，所以我就买了。呐，看看，挺好看的。”
    “假货。”
    “就我这无产阶级人士，能买这个就不错了。”
    “嗯……礼轻情意重，我心领了。”
    “哼，这还差不多。”
    “哈哈。”
    “你以后都得戴着不许取下来知道吗？”她吩咐道。
    “洗澡也不能？”
    “当然，必须无时无刻不戴着。这东西可以保佑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不希望你再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是为了别人，你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如今我疤没了，四肢也健全了，可你却不在了。”他喃喃自语。
    他把手链取下来，把它装进锦盒放在抽屉里，“少柯，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谢谢你曾经来过。”
    就当是梦一场吧！
    ……
    “柳总，方总求见。”这已经是董秘书第三次上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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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那小子别来烦我。”柳老头不耐烦道。
    “可是……”董秘书为难了，这见过柳总执着，没想到这方总也这么执着，她从业几十年都还没见过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柳总心再狠也不应该三番四次拒绝人家，好不好总得给人个答复不是。
    “这样，你帮我带个话。”柳老头“体恤”董秘书的心情，于是迂回地说道。
    董秘书把话带给方烨华，于是这“面圣”不成，反倒被“发配边疆”了。
    柳老头的意思是让他去拜托他们公司的总设计，只要ta答应，那么“依舍”就答应他的要求。
    方烨华正思索着这个“德胜路99号”好像是在哪里听过时，车子已经抵达了光明大厦的门口。
    他一恍，“难道是她？”
    不自觉地就加快前进的脚步，他迫切地需要证明一些事。
    过两天来看，这工作室已经像模像样了。玻璃门上那“欢迎光临”四个大字光明正大地显摆着，前台的背墙上挂着的“”招牌也是光彩夺目。
    此刻夏一凡正在自己的办公室忙碌着。落地的玻璃橱像是透明的泡泡将她裹在里面，看起来十分梦幻。她站着，抵着下巴在思索，目光投在桌上那零零散散的纸张上面，旁边还有一些作废的铅笔，可见她是多么用功。
    他站在台阶下仰望着她，一道墙将他们隔开咫尺天涯。
    她从始至终只沉迷于自己的杰作，铅笔跟着她指尖上的节奏在纸上跳跃着，她的大脑只有“黄金比例”“颜色”“搭配”等等这些词语。
    时间从指缝中慢慢地、慢慢地流逝，上午懒洋洋的太阳到中午变得火辣辣的，到午后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望着窗外的景象，他在这头，她在那头。
    她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一手贴着玻璃墙，手指微微收紧，像是要去抓住那一瞬而过的光影，也像是要去抓住他的身影。
    “好了？”他仿佛有感应一般，偏头带着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故作镇定道。
    “柳总所说的总设计原来是你。”他徐步向她靠近。
    夏一凡点点头，“我说过咱们走着瞧。”
    “合作愉快。”他伸出左手。
    “我们还没谈拢呢！”夏一凡双手环胸，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我们已经谈拢了。”他自信道。
    “我有给过你我们已经谈拢的暗示吗？”
    “是你说我们走着瞧的。”他微笑道。
    “不一定，也许我是你的敌人呢。”
    “你开个条件吧！”他利诱道。
    “呵呵，方烨华，你太low了，我以为你会跟别人不一样。”
    “在商言商。”
    “那你能给我什么？”
    “你说。”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相望无言。
    方烨华一挑眉，她勾唇一笑，问道，“你和慕千雪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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