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麦,那我之前按照刘老师的方法和承书做的那些……”白洛寒问道。
“没问题的,”杨麦点点头让白洛寒安心,“那个会用的到的,是以后的基本资料。”见诺菲和白洛寒都放心,杨麦又补充道:“之后你们就直接和阅心联系吧,至于需要洛承书参与多少,”杨麦看着白洛寒,“你自己决定吧。”
“你呢?”诺菲不解地问,“你不参与吗?”
杨麦看着诺菲,不能多说一个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最好。”
“好,我知道了。”诺菲了然,“可是我说,”诺菲拍拍白洛寒的肩膀,“你弟弟是不是虐待我家麦麦了?你看她,明显都瘦了。”
杨麦忙打量自己:“真的吗?我有瘦吗?减肥有效果了!”
诺菲和白洛寒被逗笑,杨麦也跟着傻笑起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
吴强回家,发现蒋玫瑰只点了厨房的灯,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借着厨房的灯光,能看见她保持着一贯性感又优美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今天她手里夹着一支点燃的烟。
吴强皱起眉头,关上门。他有多久没有看过蒋玫瑰抽烟了。
“你怎么又抽烟了?念儿呢?”
“我爸妈想看看孩子了,我让我哥哥和嫂子把念儿接过去了,今晚不回来了。”蒋玫瑰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吴强知道她情绪不高。
打开客厅的灯,吴强来到蒋玫瑰的对面,“你这是怎么了?”
“你坐下来。”蒋玫瑰指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就如同当年被刘阅心捉奸在床时那般淡定自若。吴强很听话地遵照。
“今天念儿不在,我们好好说说吧……”蒋玫瑰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缓缓吐出烟圈。
“你到底是要闹什么?”吴强不想和蒋玫瑰谈,“孩子去你爸妈家,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孩子去他亲姥姥家,有什么问题吗?”蒋玫瑰不甘示弱的反击,尽管语气很淡然。
“别人家的姥姥接孩子回去正常,可是我们家的情况不一样……”吴强说,我认为这件事应该提前给我说一声的。
“说一声怎么了?不说又怎么样?那是我亲妈亲爸,他们还会虐待孩子不成吗?”蒋玫瑰仰起头,“孩子出生这么长时间,他们还一次都没有见过呢,见一下不正常吗?”
“现在知道是孩子的亲姥姥亲姥爷了?早都做什么了?这个家和孩子,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吴强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就是忍不住将脾气发在蒋玫瑰的父母身上。
“没关系?”蒋玫瑰声音提升了一些,将烟蒂狠狠摁在一个烟灰缸里,“我提醒,他们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了呢,最大的关系,就是他们的女儿嫁给了你!”
蒋玫瑰盯着吴强看看,“这样,你还要说,没有关系?”
吴强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毕竟蒋玫瑰说的是对的。
“吴强,你应该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能不能不回避我,好好说说?”蒋玫瑰的目光紧紧盯着吴强,似乎能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莫名的,吴强觉得心虚起来。
“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吴强佯装镇定地说,“我觉得其实我们之间要接受一个现实,就是,理想中的恋爱和实际生活起来,是不一样的。”
“你能在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吗?”蒋玫瑰嗤笑说,“这么说,你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之前是一样的。是吗?”
“……”吴强不再应声,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同样是显而易见的,不可能和以前一样。
“我给你熬的汤,你几乎一口都没有动过,每天原封不动的放回厨房。你宁肯对着你写不出了的论文,也不愿早一点会卧室睡觉。你在晚上加课,尽可能不回家,早上说给我减轻负担,直接去学校吃,你看看,我们这一天天会有多少时间在一起?”
蒋玫瑰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吴强不敢正视蒋玫瑰,“我,我也只是想多努力一些,以后给你和吴念多一些保障而已……”
“你知道,我不缺钱。”蒋玫瑰坐直身子。
“那是你家的钱……”吴强摇头,“我想自己有成绩。”
“是吗?”蒋玫瑰冷笑起来,“那你这个人呢?说事情你总是有借口,可是你的人呢?”
吴强没有理解蒋玫瑰的话,蒋玫瑰继续问:“如果你爱我,你的身体不会反抗我,至少不会强硬地推开自己的妻子。吴强,人的身体本能反应最难以掩饰。你在厌恶我,连我碰触你、拥抱你的时候,你都觉得是折磨。”
吴强有些惊讶地看着蒋玫瑰的眼睛已经布满红血丝,她说完话,紧咬着嘴唇,一脸屈辱的表情,泪水隐隐从眼角向外慢慢渗出。
“别说谎,吴强,我和你一起这么久,你是不是说谎,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我对你的身体的了解几乎和我自己一样,这几个月来,你对我的冷淡已经这么明显了,我看不出来是傻子。吴强,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吴强听了蒋玫瑰的话吃了一惊,瞪圆眼睛,“不是,我……”
“吴强,你知道吗,当初我家里最看不上你的,不是因为你家里父母为难了我,他们才去为难你的,是因为你是好人,你的家教把你教育成一个‘好人’,然而分不清主次的好,没有实力的好,都只会让你成为一个‘烂好人’,没错,你就是这样的人。”
吴强的惊讶变成了愤怒。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吴强跳了起来,“我曾经对你不够好吗?如果你觉得我的条件配不上你,你当初为什么腰来招惹我?让我爱上你之后,你又各种手段,让我为你难过,痛苦,遵守你的约定。我满足了你的一切要求,而你现在在指责我是吗?”
“因为我爱你啊……”蒋玫瑰闭上眼睛幽幽地说,“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到可以不去考虑什么条件和反对,我还自信满满地对我家人说,你很爱我,你家人会很喜欢我,可是呢?我就像一个笑话。当你在自习室说,不然我们分手吧,你家人觉得我家的条件和你家的不登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蒋玫瑰微微笑笑,带着明显的酸楚:“吴强,你摸着良心说,当你爸妈说不行的时候,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努力过多少?你有多认真地去考虑过我们的未来?我都知道,可是我还是抱着幻想。甚至在我家人知道你爸妈去和我谈话之后,他们也坚决地制止我和你再有来往,我和你说过吗?”
“我有没有和你抱怨我的家人有多为难我?!我还是爱你,和你腻在一起,对你好,听你一边说你有多难又不舍得放手。我甚至和你睡,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有用吗?没用!”
“那个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不一样。至少,我的灵魂和身体,你当时至少是爱着一样的,现在,你彻头彻尾地在嫌弃我、厌恶我,为什么?”蒋玫瑰很冷静地问,“开始是因为没有离婚,离婚后发现我没有刘阅心好,再后来,你把芊芊的死也归在我身上了是吗?”
“你别提芊芊!”稍微冷静下来的吴强,因为蒋玫瑰提到了芊芊的死,再次爆裂起来,“她的死你根本就脱不了关系!”
“果然,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是吗?”蒋玫瑰也提高声音质问吴强,“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跟恶魔一样的女人是吗?我就是不择手段想要芊芊去死?!我就是这样的人?吴强,那天生病的是念儿,是我亲生的儿子,他那天在生病,我听见他在哭,他在哭!一个当妈妈的人,怎么能在听见自己孩子在生病哭泣的时候无动于衷?!”
“所以,芊芊就该死吗?”吴强像是疯了一样吼着。
“从来没有人说过芊芊是该死的!没有人!发生这样的意外,没有人愿意!芊芊不在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也不是只有刘阅心难过!但是你不能没有理智,像疯狗一样乱咬人!”蒋玫瑰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我要是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当时连药都不会给念儿送去!”
“你……”吴强无力指着蒋玫瑰,“你敢说一开始没有跟我甩心机?离婚让我断了芊芊抚养权的念头,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你已经怀孕了是不是?你回国之前不也是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吗,你还是来找我,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也做了,你能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以后不要提阅心,你不配!”
“你说什么?我不配?”蒋玫瑰也不再淡定了,“她那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婚?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因为你是信守承诺的人?哈哈,吴强,你真的是‘烂好人’一个,你和结婚为什么,同情我吗?你知道吗,你不爱我还要娶我,还要天天拿另一个人来和我比来比去,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