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相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去,人群中的人儿发出了各种艳羡的聒噪声,有几个市井小混混死死的瞪着奴柒,等待着找个适合的时机下手,抢了那百两白银去。
夜幕时分。
阴霾的天,终是打了个喷嚏,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场大雪。
暗黑的小巷里,奴柒一声不吭的忍受着折磨,“她知道她们只是要钱,她给他们了,为什么还是要挨打呢?”
“大哥哥,奴柒好疼好疼,却没有娘亲呼呼。”
其中一个没抢到银两的人最终一脚,将奴柒踹到暗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奴柒柔柔的跌落在暗巷冰冷刺骨的地面,新降落的雪冻得伤口生疼。她浑身一颤,行乞多日的娇躯是那么羸弱,小脸煞白,硬生生的晕了过去。
一片、两片三四片。
洁而白的雪花,飘落在奴柒身上,像是在为这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孩子一个归宿。
最终的归宿。
奴柒娇小的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弟弟。”
“弟弟。”
“墨痕——”
出嫁的那一天,她杀了王老爷子后逃回家,一把火烧了茅草屋,而各个窗口,奴家老爷子本是预防她出逃才将它固定得稳稳当当的,岂不知此刻竟成了他的亡生处。
火光冲天,奴家老爷子的惨叫让奴柒抑制不住酣然大笑,她笑得眼角一直逼出了眼泪,才反映过来,墨痕不见了。
“她明明在放火前把弟弟抱出了家的!”
“墨痕。”
“墨痕。”
“奴柒?”奴家老爷子兴奋的叫嚷道。“小柒,小柒,快救爹爹。”
“弟弟。弟弟。”
“弟……弟……”
“水然。这里。”钟卓将手里的刻有“南宫”二字的灯笼放置一旁,将被雪埋得只剩头颅在外的小人儿抛出来。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下意识的点头道。“就是这丫头。”
他就知道一个小乞儿拿到百两白银不会有好下场,可老爷也只是行善啊,“唉。”
水然闻声赶来,将手里的大氅套在奴柒身上,低声道。“这还是孩子吧,那些市井浑人还真下得了手!?”
“别说了。”钟卓摇摇头,“还是先行回府吧。就把这丫头安置在你城郊外的院子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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