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西拉住了她的手臂,笑了起来,说:“若素,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顾若西笑了,安若素却怒了,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之上,终于选择了爆发。
她怒气冲冲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对你愧疚,所以才心存不忍的和你纠缠。我让你说我们两个的关系,你说是陌生人。那就陌生人啊,干嘛又要关心我心里是不是有你!”
顾若西握住她手臂的手僵了一僵,默默忍受着她突如其来却也合情合理的质问话语,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安若素发完脾气之后,心情平复了下来,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就先走了。”话语刚落,她的脸上又重新恢复了笑容,疏离到他们两个似乎是初见。
顾若西也笑了,笑容中包含了丝丝自嘲,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安若素想让他说得明明白白,这样才能断得彻彻底底。他有一丝留恋,她就断上三分。
顾若西的一双眼看了她一下,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安若素心中有些烦躁,他怎么能够聪明到这种地步,自己几乎所有的想法他都能够猜出来。在他的面前,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没有一点**,她多害怕,他会发现她藏得最深的秘密。
“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他的面容之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突然,安若素的电话响了,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串数字,她感觉似乎是上次那个通知她笔试通过的被她当成未婚夫称呼的人。她有印象,顾若西肯定也有印象的,安若素不想在他面前有任何破绽。撒一个谎,总要不停地去圆谎。
安若素脸上露出甜蜜的笑意,若无其事地按下接听键,说道:“喂,亲爱的。”
其实安若素紧抓着手机的手已经出汗了,她很是害怕对面会拆穿她的谎言。这一次她没有走远,不确定顾若西能否听清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她不敢赌,如果顾若西发现端倪,或许仍旧会穷追不舍。
“嗯。”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个简单的字,却让安若素紧悬的心放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顾若西,顾若西紧抿着嘴唇,眼神有点悲伤,连神色也似乎一瞬间变得惨白。安若素知道,他听到了,他听到了对方的回答。
安若素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五味杂陈,却还是忍住了表情,继续小女生姿态地和对方聊天:“你明天有事情吗?”边说着,她向顾若西致以歉意,然后走到了一边。
顾若西等到安若素离开自己身边之后,神色终于垮了下来,不再隐藏自己的悲伤。他望着她打电话时的甜蜜神色,喉咙发堵,终于流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悲伤。
安若素的甜蜜都不过是装出来的,装给顾若西看的。她不用看顾若西就知道自己能够成功让他心灰意冷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