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的还被食人族团团围住的乔夫他们也听见了这边的响动,想着萧任他们之前对于自己的帮助,海瑟就想开口提醒萧任他们,乔夫眼明手快的阻止了海瑟的举动,对着她摇了摇头。
不说其他,单单就是刚才乔夫的那一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萧任他们对于海瑟的信任就降到了最低点,再说了,女巫的解毒巫术如果没有对应的巫术的话,需要长时间的研究才能做出来,还有很多材料,现在海瑟想要帮忙,从各个方面而言,都是不现实的。
萧任扭过头来,隔着护罩,看着食人族酋长,强性压抑住自己的愤怒,说道:
“我们可以将我们从哪里知道的有关于黄金权杖的消息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拿解毒药来换!”
“没有问题,你们只要告诉我,我马上就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你。”食人族酋长看着终于服软的萧任他们,将手伸入兽皮制成的简陋衣物内部,摸索了一会,取出了一朵怪异的花,对着萧任他们说道:
“这个东西叫做帕格洛花,上面有十六瓣花瓣,每一瓣花瓣都被我用不同的解毒剂浸泡过,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只要你们按照一定的顺序给你们的同伴服下,就可以解除她的毒素。”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萧任虽然生气,但是还没有被怒火冲坏了脑子,食人族酋长的话没有任何保障可言,用力的喘着粗气,萧任说道。
“桀桀桀,你们现在只有相信我说的话是真,不是吗?”食人族酋长笑着回答了萧任的疑问,让萧任满腔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但是偏偏食人族酋长的话还没有错,现在萧任他们如果不想程晓再次香消玉殒,除了祈祷食人族酋长的话是真的之外,别无他法。
“不过,要是你们实在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们先为她压制一会毒素,毕竟,要是她在我得到我知道的东西之前就死掉的话,我也会觉得很可惜的。”
食人族酋长用快要被淹没在皮肤的褶皱之中的眼睛看着眸子里快要冒出火焰来的萧任,从花上取下了一瓣花瓣递了过来,说道:
“给,这是第一片花瓣,可以让毒药在一刻钟内不会发作。”
看着食人族递过来的浅红色的花瓣,萧任没有犹豫,让瑞放开了一个刹那的防御,伸手接了过来,转身蹲下,亲自喂着程晓服了下去,不一会,就看见程晓的脸上涌起了血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面色难看的站起身来,萧任回头看着食人族酋长,死死的盯着食人族酋长手上的帕格洛花,没有说话,而是向杨天亓伸出了手,虽然被人胁迫到这般境地萧任很不爽,但是和程晓的性命相比,这一切都显得无所谓。
普罗洛笔记自从上次之后,程晓就交给了杨天亓保管,主要还是希望她能够从里面得到一些其他的线索,可惜,它的价值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现在也是该它排上用场的时候了。
接过普罗洛笔记,萧任看着食人族酋长,现在程晓因为服用了一片花瓣的缘故,还能够坚持一会儿,萧任也不用那么着急,至少要先把重要的服用顺序拿到手再说。
“你先将服用方法告诉我,我再将交给你。”
“桀桀桀桀,看起来,你们还是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啊。不论我想要你们的同伴死还是让你们的同伴活下来,都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所以,你现在最好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可不保证我告诉你们服用花瓣的顺序是有效的。”
萧任的威胁在食人族酋长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帕格洛花的服用顺序,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就算是萧任他们得到了解药,而食人族酋长只需随意的调换一下服用的顺序,就可以轻易的将解药变成毒药,令程晓致死,最重要的是,喂程晓服下这毒药的,还是萧任他自己。
萧任急促的喘了两口粗气,激动得浑身颤抖,要不是杨天亓在他身后一直安慰着,指不定他现在就会爆发出来。看着食人族酋长,萧任用吼的声音说道:
“给!!!”
在护盾消失的瞬间,食人族酋长那枯黄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在萧任他们眼中只是一块抖动着的老树皮。因为还有一只手要抓住黄金权杖,所以食人族酋长没有接过萧任手中的笔记,直接先将帕格洛花递给萧任他们。
萧任看着食人族酋长递过来的花,一开始还有点相信他了,但是萧任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这是有恃无恐,完全没有将萧任他们放在眼里的做法。
如果愤怒可以化作火焰的话,萧任感肯定现在自己的头上已经冒起了三丈高的烈焰,尽量控制着自己不爆走,萧任伸出左手就要接过帕格洛花。
就在这一刻,平地起风波,一团黑气卷着风沙突然从萧任他们位置的地底冒了出来,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就连萧任也不能意外。
同一时间,四人的脑海之中都响起了一声提示,但是现在四人都没有精神去理会。
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之后,萧任顿时觉得不妙起来,用灵魂通讯让瑞将二女保护起来,萧任主动离开了保护范围,同时左手向着记忆之中花所在位置抄去,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这股诡异的风来的快也去的快,等到风停了,萧任急忙张开眼睛,往前看了过去,果然,食人族酋长手上的花不在了。
食人族酋长见萧任将笔记收了起来,又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左手,说道:
“桀桀桀桀,这可不能怪我,不过,对于你们是如何知道了关于黄金权杖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们也不用将这本笔记送给我了。”
萧任看着一步一退,让食人族将自己保护起来的食人族酋长,不由有些无语,你没有其他的帕格洛花也可以直说嘛,我又不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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