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这么急着约我出来?”
西餐厅的角落里,黄思玲带着墨镜,和肖敏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上。
“这几天你跑哪去了?”肖敏问道。
“逃命啊,你以为呢?”黄思玲不时的看着左右,神情高度紧张。
“你到底为什么得罪了火族的人?”
“一两句说不清楚,先说你到底为什么事约我出来?”
“好大架子!”肖敏有些恼火,“我想见你一面都不行了?”
“小声点!”黄思玲怒道。
“这是我们的地盘,你怕什么?”
“你知道来吃饭的都是什么人?有事快说!”
肖敏长叹了一声,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声道:“东西成了。”
“什么东西?”
“你说呢?”
黄思玲思忖片刻,惊曰:“真的!”
“小声点!现在你又不知道怕了是吧。”
“真的成了?”
“我还能骗你么?”
“你看见了么?”
“看见了,那种力量”肖敏咬着嘴唇,感叹道,“那种,无法想象的力量,真的无法描述。”
“好!非常好!”黄思玲极力掩饰着兴奋的神色,“东西在哪?”
“藏在府邸,就在”
“不要说!对谁都不要说。告诉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府邸一步。”
“别人倒好说,”肖敏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色,“就怕留不住李伏,你知道他的手段。”
“必须要留住他,我有事情要找他帮忙。”
“什么事?”
“你有耿立武的消息么?”
“听城南的细作说,他好像被人打伤了,伤得还很重。”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是我们的人。”
“你是说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那个人叫刘莉,是他们公司的人,目前来历还不清楚。”
“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紫菱吧。”
肖敏一怔,锁眉道:“你什么意思,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她死了,一星期前就死了,连个骨头渣都没剩。”
“有些事情我也解释不了,不过我确定那个人就是紫菱。耿立武有一种特殊的手段,应该是他让紫菱重生了。”
肖敏瞠目结舌的看着黄思玲,对视片刻,肖敏的目光游移到了别处。
“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思玲怒道。
“啊?没有,这种事以前好像也听说过那个什么,什么还魂啊,什么重生啊,不死之身之类的”
“行了,别废话了,你赶紧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几天千万要守住府邸。”
“不是跟你说了么,就是那个李伏,我拿他实在没办法。”
“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他留住。”
搓粉抟朱,殢雨尤云。
全城的最高建筑,盘古大厦的顶层,两个人在床上疯狂的纠缠在一起。
她的身上没有了红衣,因为所有的衣服都散落在了地上。
但是暗红色的长发和鲜红色的嘴唇更加凸显了她美丽。
她美得无可挑剔,她美得无法比拟。
她是盘古开天之后最早的原初之神,火神,祝融。
她微微的低下头,看着身下的男人,长发垂在了他的脸上。
“你爱她,对么?”
“你说呢?”武栩笑道。
“你爱她,我知道你”
他的动作有些猛烈,剧烈的喘息让她无法继续说话。唇合舌交织在一起,汗水与**融化在一起,剧烈的扭动,剧烈的翻腾,剧烈的缠斗,直到精疲力竭,两个人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如果有一天,我杀了她,你会心痛么?”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会。”他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
“你会找我复仇么?”她的指尖划过了他的鼻梁。
“会。”他的指尖划过了她的腰际。
“你会杀了我么?”她抚摸着他的发丝。
他把身体翻了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会。”
“没想到你那么绝情。”她凝望着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非要杀了她?”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嘴唇。
“嫉妒,”她微微笑道,“因为你是我的。”
九点钟,陈思琪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前,欣赏着城市的夜景。
明天就要开标了,最后的战斗即将到来。
峰,柔,玲子,你们都看到了么,骄傲的野蔷薇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外婆,你看到了么
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
陈思琪没有去等公交车,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她选择了打车回家。
出租车上,她反复演练着各个环节,确保明天没有一丝疏漏。
峰,你明天会回来么?
你该不会让我一个人去战斗吧。
一个人也没关系,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我一定要向你证明,我就是
“陈小姐,每天都加班到这么晚啊。”司机的话打断了陈思琪的思路。
“啊,是呀,最近工作比较”
陈思琪怔住了。
坐在前面的是出租车司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姓陈?
“你,你是”陈思琪的心悬了起来。
“我是冯总的司机,鸿翔的冯总,冯雨秋,之前我见过你。”
“哦”陈思琪稍微平复了一些,“你平时还做兼职啊?”
“是啊,上有老下有生活不易啊。”
陈思琪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的,怕什么呢,就算他是坏人又怎么样?他一个司机能把自己怎么样?
倔强的野蔷薇不仅是职场上的悍将,还是隐藏平民中的超级英雄,他一个司机有什么好怕的。
没准看在冯雨秋的面子上,还能少算点车费呢。
陈思琪觉得车里有些闷热,想把车窗摇下来。但是车窗的把手非常紧,用尽力气也摇不动分毫。
算了,别摇了,这老破车,摇坏了别再赖上
不对,窗外的风景有些陌生。
这是什么地方?
“师傅,你走错路了吧?”
“没错。”司机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这是要去哪?”
“你说呢?”
陈思琪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透过后视镜,她注意到了司机异样的脸庞。
“你的朋友手可真狠,话都没说就摘了我一只耳朵。”司机撩起了头发,他左边的耳朵确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带着血的纱布。
“你在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停车!马上给我停车!”
陈思琪奋力的摇晃着司机的座椅,司机来回甩了几下方向盘,陈思琪侧身倒了在了座位上。
“这里是盘山道,边上就是悬崖,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死,你介意么?”
陈思琪挣扎的坐起了身子,扯住了司机的头发,喝道:“停车!”
“好吧,看来你也不介意。”
司机猛地向右打方向盘,陈思琪忽然觉得全身一阵,跟着觉得周围安静了下来。
发动机的声音还在,但轮胎和路面摩擦声消失了
窗外的风景在急速的上升
车子真的开下了悬崖。
再见了,野蔷薇。
在你凋零的那一刻,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