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娜跟姚敏度了自己的初夜，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是他的过去式。
姚敏对她不放心，不敢再次“临幸”她。
其实女子很要强，没有像露西那样死乞白赖，姚敏以为她已经前行，乐得作罢。
可公事上，由于带她外出惯了，两人经常对出对入，看在外人眼里很是亲近。
“那不是朱海娜吗？”这天公干路经救世军门口，有人打横冲出来拦住他们俩。
姚敏依稀认得其中的一个，舒珊以前的二房东查理。
那些人扔了手中的黑色垃圾袋，对女子又拥又吻的，很是亲热。
“我”女子有点尴尬，睨了姚敏一眼。
“不进来吃饭吗？”查理问她。美国人如果需要，都可以来救世军领取免费餐饮，哪怕是开着路虎宾士来。
“不了！我们还有事。”朱海娜连忙摇头，拉着姚敏溜了。
姚敏也看得出来，那些人是街上的流浪汉。
“黑垃圾袋里就是他们的全副身家？”姚敏问。
“是。”别以为这些人是社会垃圾，里头还不乏前华尔街的精英分子呢！有些人是自愿挑这样的生活方式的。以前拼搏得太累了，现在月开支才三十块钱，何乐不为？
“你怎么认识他们？”
“我读会计前也天天来这儿。”
“真的？你？”姚敏无法想象。“怎么熬得过日？”尤其是那个垃圾袋，如厕睡觉都不能放手。
“容易得很。白天没事，可以在救世军看电视、吃三餐，晚上交一块钱，便有个充气床垫打地铺，睡在有瓦遮头处。”佛州天气热，男人在海滨公园的长凳上过夜，也很惬意。“那个查理，以前从未租过屋。他告诉我，看中哪个屋子，一把左轮把屋里的人赶跑，便可以天天开爬梯了。”
“他跟你连这都说？”姚敏咋舌。
“那有什么？我们都是步行入美国一族。”
“南美人偷渡国境线，真的那么容易吗？”
“以前不难，现在不易。但未成年人，还是可以大摇大摆走进来。我们其实是自己去找边防军的。”
“！”难怪美国有几千万非法入境者。
“只要没有成年人陪伴，好多洲的法律规定不能往回遣送。所以我们的父母总是送到地方自己躲起来，或者付钱让人做相同的事；然后我们就会稀里糊涂被收容，继而读书打工，直至融入美国社会。我就是领到学生贷款，才读了书。”
“佛州满街南美性/感女子的翘/臀，有可能都是救世军里吃出来的。”姚敏瞅着眼前妖娆的女子，边腹诽边暗自庆幸。
难怪爷爷和姚锐那么反对他跟朱海娜来往：“女子不富养还有好的？”
当然也会有例外，朱海娜如果争气，还会有大把前途。毕竟她才十八岁，就有学历了。
“那你父母呢？他们来看过你吗？”姚敏问到一半就发现，自己是脑袋进水了。
“他们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女子眼睛红了。
当初不是“没父没母”才被收容的嘛？！现在她虽已成年，可还未入籍，出去就进不来了。所以也不能回家看父母。
朱海娜曾大声疾呼的“国境线是人类最大的不公”，姚敏终于明白它的出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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