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的看了眼他,看了眼手里的金腰牌,让他自己小心些。
离开密室后又找了件男装换上,为了不张扬,穿的很普通,走在人群里很快就能融入大众视线。
来到季世堂门外,仰头看了眼这平淡无奇的药铺,打不得走了进去。
掌柜的见有客人,赶紧迎上来,“客观需要什么药啊?”
“有没有治心的药,病人很重需要救急。”我按照楚天歌教我的暗语说给他听。
掌柜的听了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缓过神又乐呵呵的问:“不知客观可有药房?”
我从怀里取出那块金腰牌在他面前亮出,掌柜的立即把我请进了内室,并叫来一穿黑衣的男子。
那男子黑纱蒙面,看样子是我没见过的,可是不知为何,我却觉得我认识他。
他看到我的第一眼明显也是一愣,随即抱拳闷声闷气的问道:“请问你怎么有主人的令牌,又有何指教?”
我从怀里取出那封楚天歌的亲笔信,内容是我出去打水时,楚天歌勉强撑着身体写的,我并不清楚具体内容。不过也能猜得出应该和给谢君瑛的信内容差不多了。
他接过信件看了眼,神色疑重的蹙了蹙眉头,礼帽抱拳:“有劳了,不会,主人现在可安好?”
“一切安好,信已送到,告辞!”离开后我还是觉得那个黑衣人我见过他,那双眼睛在哪见过来着?
离开药铺抄近路赶去信王府,忽然身后想起了一阵马蹄声,像是在追我。
我勒住枣红马回头看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佟嘉俊,自从他失踪之后这是第一次见到。
“我瞧着背影眼熟,真的是先生!你怎么穿成这样?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佟嘉俊虽然经历了那件事,却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么乐观开朗。
我也笑了关心的问,“我听说世子前一阵子失踪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佟嘉俊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为难我做啥,不就是为了吓唬爷爷嘛!只是,没有救出三皇子,我挺闹心的。也不知道他被冯家人关去了何处?”
提到那个三皇子,他就变得很沮丧了。
“你是说三皇子不是被匪徒劫走的,是被冯家人?”我明知故问。
佟嘉俊无奈的叹了声,“可不是,我亲眼看到的。我这几天回来都没好好休息过,竟派人盯着冯家的举动呢!本来皇上召见我,我想和他说这件事情的,可爷爷不知为何就是不让。好像在顾及什么!我就没敢说,只能想没头苍蝇一样,每天盯着冯家人的举动。”
我可怜的看了眼他,说好像挺辛苦,他笑得更苦了,不再多说问我去何处?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我听说天歌出事了,你们没有再一起吗?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佟府和质子府一向很少走动,我只能通过大家议论才能得知情况。”
我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只说是信王有事找我,这才过去看看的。
他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有那么一瞬间我望着他,觉得他很神色我今天见到的那个黑衣人。
可是又一想,立即否决了,楚天歌就算和佟嘉俊再哥们,佟嘉俊也不可能背叛佟家和他混的,神似不一定代表就是,我在想什么?
与佟嘉俊有一起走了一段,眼看岔路口要分开了,他却勒住了马缰绳翻身跳下马盯着不远处惊呼了声:“那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冯劲啊?他不是应该还在大牢里蹲着吗?”
听他这么说我也看向远处,虽然只看到了个上车的背影,却一眼就能够确认就是他无疑。
“我们跟上去瞧瞧!”如果他们敢玩掉包,那就好玩了。
佟嘉俊同意,和我一起骑马追上了前面的车子,从城内追到城外,远远地看到车子使劲了城外的一个小庄园。
“看来真的是他!那是冯家的私人庄园!冯劲出来了,那大牢里的”佟嘉俊猛地抬头求助的看向我,吃惊的张开嘴巴!
我没有回应,只是紧锁着眉头。
“不行,这个我的叫人好好地查查,眼瞧着马上年关了,冯家到底要搞什么名堂!”说着调转马头,和我道了声别,扬土而去。
我望着那个庄园,想了想冷笑着扬起了嘴角,如果真的玩狸猫换太子,那他们真的是狗胆包天,自己作死了。
来到信王府报上家门,在信王府的管家引荐下来到了客厅,谢君瑛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潜退了下人第一句话就问楚天歌的情况。
我把事情的经过经给他听,他听了很庆幸,连着说了三遍没事就好。然后气的破口大骂:“王八蛋,连自己的人都算计,他们就那么恨不得天歌死在燕国,然后好找借口开战吗?”
我把楚天歌给他的那封信递了过去,他看了眼信,“都那熊样了,还写信?”
“他说除了忠叔的事情,以皇族的身份监控刑部外,这期间冯佟两家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管,免得被宫里的那位陛下猜忌。这两天他的伤势不稳无法和你具体说,等救出了质子府的内奸,回府后再与你详谈。”
“天歌遇刺,皇兄就猜到了可能是质子府内部出了问题,今早就已经派人接管了质子府,把府里的人还有那些保护天歌的侍卫都监控起来。你和他说还是别回来的好,老实的在密室里带着,免得回了质子府就天天被盯着了,跟坐牢似得。”提到这个,谢君瑛就夸下脸来。“这段时间,皇兄是逮着机会就往各府安插眼线,别的地方都是无孔不入的,就天歌那里,十年来如铁通一般密不透风,这次的机会太难得了,抓找机会了他是不会放过的。”
“他是皇帝,做什么自由他的打算。但还是要回去的,明日,就有劳王爷来晋王府接我们吧!”我倒觉得这样也好,虽然被盯着,但最起码谢君阳不会把受伤的楚天歌如何,甚至还会格外的保护起来。总比自己人算计好安全些。
谢君瑛想了想,他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好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说明天会亲自接我们。
我担忧楚天歌的情况,不放心他一个人,把该说的都交代了之后就离开了。
匆匆的赶回来,一进密室发觉不对劲,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