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楚天歌临时出事,寿宴上的赐婚临时取消,不过却也没有因为一个质子就影响了什么。
据说前面还是一片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第二天,楚天歌带我离开了皇宫,黑着脸回到质子府,坐在书房里苍白着脸冷眼扫着那些齐国的大臣们。
凌丞相不时地偷偷抬头观察楚天歌,见楚天歌依旧脸色铁青,撩起前摆跪了下去,他这一跪其他人也都跟着跪了下去。
“殿下!”
我端着茶送进来,看了眼楚天歌,把茶水送到他面前,同时还有封信也一并交给了他。
楚天歌没有理会那些跪在地上的老臣,而是打开了那封信,脸色更沉了。
“青冥走了?”
“恩,房间里很干净,只留下了这封信。”我本来是还有些话要问的,可当我站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桌上留了封信,人似乎早就离开了。
楚天歌把心赛会了信封,“没事,他只是做他该做的事情了,有缘自会相见,我这小小的质子府不是他的容身之处。”
我点了点头,瞧着那跪了一地的齐国人,递了个眼神给楚天歌,悄悄地退了出来。
毕竟是齐国内部的国事,我一个外人毫无身份,还是避嫌的好。
站在凉亭里,听到阿四的叫声,我回头看去,把胳膊伸了出去,稳稳地接住了它。
取出它脚上的纸条,就把它丢了出去,鸟还是自己觅食的好,喂养会让它慢慢堕落。
打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如我所聊得那般,昨天皇帝就把蒋梦颜留在了皇宫。不过,却没有宠幸。
内容还说,前几日冯家派人再次千万畅音阁,是冯易德亲自去的。
本尊亲自前往?应该不会吧!那老狐狸养了那么多替身,他会亲自前往?
不知为何,我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信上并没有提任何事情,好像一切都很顺利,风平浪静的。
也因为这个风平浪静,才会让我觉得蹊跷。
不知道莫庭怎么处理的?若真是冯易德亲自取得,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应付。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质子府的下人走进了我的院子,先是东张西望了一番,看到我在凉亭,小跑着跑过来,“先生,门外有人送了封信,说是给您的!”
给我?
我在京城认识的人有数,谁会找我?
我打开信件看了眼,居然是佟嘉俊约我。
我想了想,大概是佟战想利用佟嘉俊来试探我的口风吧!
所幸无事,不如去见见,看看他会说什么。
我和送信的人知会了声,让他告诉楚天歌我离开去见故人,省的那家伙又东想西想。
来到月天茶楼外,佟嘉俊就从楼上探出头来对我招手:“这里这里!”
“世子是特意来请我喝茶?”坐下就直接问道:“还是受了侯爷的指令来试探我的口风?”
“只是相约萧兄弟出来叙叙旧。”佟嘉俊笑了笑,笑的时候,眼里中显得忧心忡忡。
他是个很诚实人,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是这样,藏不住心事。
见我不问,戒备的站起身跑去雅间外面看了眼,这才折回来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是为了畅音阁的一个人而来。”
“哦?”畅音阁?
“虽然萧兄说过,你并不掌管畅音阁,主事的都是你那神龙不见踪迹的兄长。我护送血人参去畅音阁时,虽没有见过令兄长,但接待我的却是个和蔼可亲的老者,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为了他而来。”
他说的这个人,是忠叔!
“你说的那个人是畅音阁的管家中牧先生!”心里不解,面上同样困惑。
佟嘉俊很慎重的点头,抿着唇捏着手指犹豫了片刻,再次抬头神色坚毅,严肃异常道:“我今天从爷爷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这位畅音阁的管事前日下山办事,被冯家人抓住了。爷爷通过冯府的线人得知,这位大名鼎鼎的中牧先生,原来是当年穆王府的人大总管穆忠!”
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杯子,心里一紧,面上尽量做得不漏痕迹,“你说,中牧先生是穆王府的旧人?怎么可能?你不也说当年穆王府一夜间满门抄斩吗?怎么可能会有活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件事你我都不曾经历过,就凭我一人之口实在很难解释清楚。但我听说,是冯国舅指认的,他是人穆王府中人的,若是他亲自指认,想必定然**不离十。如今,这件事情还是个秘密,并没有公开。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该牵连你,毕竟畅音阁是你的家,那中牧先生入畅音阁时只怕你们兄弟二人都不清楚底细,想必是冯国舅想一次做文章要挟你们吧!所以特意跑来提醒你一声,你也好有个准备想办法应对才好。”说着着急的站起身:“我其实是偷偷流出来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我得走了。”
我赶紧站起身抱拳,感激的和他道谢。
这个消息真的对我太重要了,最起码我可以有时间想一想应对之策。
忠叔怎么会被抓?不是和莫庭说了让他小心,不要让忠叔这种老面孔出现在一些旧人面前吗?
就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但眼见的人还是会认出来的。更何况又是像冯易德那般的老狐狸?
等等,冯易德!
佟嘉俊说冯易德是两天前识破了忠叔的身份,抓了他的。
两天的时间足够把事情穿的沸沸扬扬了,可是偏偏没有。不仅如此,连畅音阁方面也会发泄无关痛痒的情报,难道,莫庭想要瞒着我独自行动?
他疯了!
不行,我得回去阻止他做傻事,营救忠叔是一定要的,但决不能鲁莽行事。不然,忠叔救不了不说,我们的身份也有可能暴露,到那时,别说复仇了,恐怕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
站起身走下楼,前脚出门,就被两个黑衣打扮的手下拦住了去路。
我冷冷的扫了眼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是楚天歌派来的,但现在我无心理会他们,也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让开!”
“少主说,请姑娘与我们回去。少主还说,若姑娘现在回去,只怕会更添加不必要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