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知道他们来质子府走形式的时候，我只能先发制人，一箭双雕。”楚天歌有些体力不支，想用咳嗽掩饰过去。“又或者还有个可能，就是佟侯府和冯家已经暗中联手了。如果是这种情况，只怕会有些棘手。”
我是行医的，就算他怎么强打精神，我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在硬挺？
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去看他转身说道：“你的伤势不易说话过多，还是休息吧！你放心，我既答应了太后留下，就会尽力医治你。你先休息着，我去下面让小六子去给你准备些清淡的饭菜，等你醒了吃一些。”
他应了声，我也没有回头，直接下了阁楼。
吩咐了太监小六子去准备吃的，一个人站在一楼的窗前，反复思量着楚天歌的那番话。
窗外飘下来的落叶，我伸手去把它接住，攥在手中。
没想到居然又联手了！既然想再次联手，我怎么还能再给你们合作的机会呢？
夜半无声之时，我换上了夜行衣，出了皇宫，来到皇城根下等着莫庭现身。
莫庭一见面就询问：“我从侯府的下人口中得知，你被宣进皇宫了？可是和楚天歌有关？”
我点头，没有多废话，只是把楚天歌和我说的那番话说给他听，但不能都听楚天歌的一面之词，“你最近查的怎样？”
“楚天歌猜的不假，冯家人又想故技重施，我才这次袭击你嫁祸楚天歌不过是个开头，他们的应该另有预谋。不过，佟战那个老东西现在自顾不暇，虽然联手，却没有完全信任他们。”莫庭面色沉重，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查到兵部尚书最近和冯易德走得很近，你说冯家是不是有心造反？”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还用得着猜？这个你先盯着，待证据搜集齐了，正好用上。看来需要弄出些事情出来，在春节前热闹热闹了。”我低着头整理思绪喃喃自语道。
莫庭不是很赞同我的做法，安静的看着我，像是想到什么阻止我道：“等等，我听说齐国使节团昨日入境，与其由你出手不如，借助别人来更安全。”
齐国使节团？
想到白天谢君阳和我说的那番话，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怕楚天歌出事了。
莫庭的话正合我意，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去想想怎么做，再另行通知你。对了，关于楚天歌的事情你查的如何？”
提到这个莫庭一脸愁苦，“什么收货都没有，就连隐藏在齐国的人也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传来。那边的人说，楚天歌一直都在皇宫，也只有十三年前，我们师父去过齐国皇宫，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九岁作为质子被送到了燕国后，就再也没有和任何陌生人接触了。又或者，是质子府保密措施做的太好，我们的人插不进手去。”
质子府的防卫我是见识了，那真是如铜墙铁壁，查不到，就查不到吧！就目前来看，楚天歌好像也做出什么不利于燕国的事情。把我弄到他身边，或许我也可以借机监视他的举动。
和莫庭分开后，回到皇宫的四五别院，本是想上楼看看他的伤势，不想他又像上午那般靠在床榻上看着我，笑着开口道：“看来你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皇宫，都这么晚了也要去宫外溜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