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指的儿时身份相似,便是孤儿。
这为何能被称为不是少数?便是因为当年战乱年代,孤儿实在太多了。
回想一下,能在父母陪伴下长大的人真的最多也就只有四分之一那么多。
自然,现在很多地区还是处于不断地战争中。而战争,又再次催生出更多的孤儿。
无人照顾……然而实施根本不如她所愿:自己这种从阴沟里出来的老鼠,总是受到歧视。最终,还是只能选择去做肮脏的勾当。
自然,这些脏活开始慢慢的沾血。然而和塞雷斯亚不同,贝芙莉对于杀人的兴趣完全没那么高。甚至于很快便厌烦了。
她对偷东西更感兴趣。
在遇上奈拉沃斯之前,贝芙莉就是这样一个人。童年和青涩时期一直干着不光彩的事情,而那是她自己选的——在被迫的情况下。
当时的情况真是很简单,没什么店铺
每个城市都有隐藏的阴暗面,但是所有城市的贫民窟却都是丝毫不需要隐藏的黑暗之地。在那儿光明才是被隐藏的。
爬得出贫民窟的人只是很少一部分,就算出的去,也容易面对歧视。贝芙莉从不掩盖自己的出生地,自然也习惯了那些“高贵”人士的不屑表情。但毕竟身份是奈拉沃斯大人的私人小女仆,贝芙莉从来也没被谁看得起过。
也正因上面的原因,贝芙莉很厌恶战争。她觉得这样只会丢下许多没人关爱的孩子,让他们像自己一样没童年的长大。
所以……
贝芙莉觉得,暗杀这种不光彩的政治手段才是对孩子们最好的。
不会有许多士兵与平民死亡,不会有太多小孩失去父母。
…………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众多歪理中的一种,但她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错。
所以至今为止,贝芙莉已经在奈拉沃斯手下,干了许多终结战争的这种勾当。
很不光彩,相当阴险……而就是这种卑鄙的做法,让贝芙莉默默的感到一丝欣慰:我在保护许多孩子的童年。黑暗的童年可能会毁了某个人的一生。
在许多人眼里,这都是很不值得提倡的扭曲思想。事实上,的确有一定程度是这样。
贝芙莉也隐约觉得自己的做法或许只是很不负责任的自我满足,但她觉得无所谓。因为她不是想要谁的感谢和称赞,只是想在阴影处看到孩子们在正常的家庭中成长,而不是无依无靠。
然而她心里一直有所愧疚的,便是被自己杀掉的人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
为了其他孩子的幸福,拆散这一个家庭……即便数字上看起来的比例再怎么大,也毫无正当理由这样做。幸福与生命,是不是用大小号直接做对比的。
“对了,贝芙莉小姐你……总是笑呢。”打破了沉闷的气氛,萨兰德红着脸说道。
“很奇怪吗?”贝芙莉依旧笑眯眯的。
“不,那个……小姐你笑起来很好看。让人看着非常舒心……就好像身子都平静了一样。虽然有些时候很可怕就是了。”
“我刚刚听到了很没礼貌的话喔?”贝芙莉咯咯笑着,不知为何看起来果然有些可怕:就好像下一秒想要捅死你一样。
“哎?不、不是那个意思……”艾亚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你是怎样能一直带着微笑的呢?”
“因为我答应某个人要这样。”贝芙莉的笑容突然充满了回忆:“没感觉带着笑容能让看的人心情舒畅吗?这可不只有自我暗示的功能喔。”
“确实是这样。”萨兰德看得似乎有些发呆,又在片刻后不好意思起来:“小姐你还没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呢。而且你答应的某个人是谁啊?”
“你想听吗?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贝芙莉想了想,觉得其实没太多内容好在现在谈:“现在谈这些似乎不怎么应景啊。”
“告诉我也没什么啊。”萨兰德似乎无比失望。
“我们可以在睡觉前再讨论这个问题。”贝芙莉笑眯眯的伸出手来,再次摸了摸萨兰德的头:“我答应的某个人是谁吗……这个倒是可以说。是奈拉沃斯大人哦?也就是我的主人。”
“主人啊……”萨兰德的表情不知为何完全没感到意外的样子:“嗯……可是答应这种事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了。”贝芙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露出了一副平静的表情:“只说些最基本的事情都能解释——我的主要职责并非猎龙者也非刺客,而是私家女仆啊……服务业,对微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