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凌晨四点。? 壹??看书 w?w?w?·1?k
睡着了就好……缓慢关上房门,生怕发出声音将其吵醒的骑士缓步走开,依着衣柜站立。
这俩孩子非得跟我一块儿等疯狗回来……叹了口气,阿努斯恩望了望卧室:可是见露莎都困成那样了,自己就说什么也不答应,坚持就在他又因阅读枯燥的语法而昏昏欲睡时,一阵清脆的敲响声便从窗边传来。
什么动静?从困倦中猛然惊醒,骑士敲着脑门,望向窗边:那儿啥也没有啊?
以为是过于困倦而产生幻觉,阿努斯恩摇了摇头,端起咖啡杯。就在他准备喝下一口时,那敲响声再次传来,险些惊得他摔碎杯子:这次绝对没听错,就是有人在敲窗户。
困惑不解的起身,骑士快步走近窗边。就在他的面前,那窗户便再次传出敲动声:由于距离够近,他甚至能清晰无比听到指节叩动玻璃的轻响。
猛然意识到可能是隐形的疯狗,骑士放下警惕,赶忙拉向窗子。然而出乎他意料,窗户的滑轮边缘似乎已经上冻,一时竟无法拉开。
不知费了多大力气,骑士才吃力的将窗子打开。寒风与雪花瞬间灌入室内,吹了骑士一身透心凉。地板传来重重的踩踏声,疯狗猛然显形,正不断向手上哈着气。
“妈的,差点冻死大爷!”一把扯下那沾满积雪的风衣,塞雷斯亚浑身打起哆嗦:“爬墙上来倒是挺快,可居然打不开窗户。”
“因为上冻了啊……”关上窗子,骑士叹了口气,看着那缩到火炉边的疯狗:“你怎么不出声喊我?光是敲窗户,我可没法确定是谁在外面。”
“外面风这么大,要想透过窗子让你听见,我喊出的声音肯定得让整个瞭望塔的哨兵都听见才行。”哼了一声,疯狗不断向双掌哈气,贴在脸上取暖:“但是敲击声就不一样。我不用花多大力气,就能让你察觉。”
“那你解除隐形不就得了?”骑士一脸无奈:“你自己都说过,客厅的窗子朝向不会被哨兵监视。”
“那可不是我的原话。”哼了一声,疯狗眯起眼睛:“我只是说,他们一般不会注意到这儿。所以,骑士——你咋没睡觉?”
“你这思维也太跳跃性了吧……”给疯狗倒了杯咖啡,骑士抢过风衣,帮疯狗烤干:“居然问我为啥没睡觉,还不是为了等你?”
“呦,那可真是荣幸。”咧开嘴,塞雷斯亚哼了一声:“那俩艾亚睡着了?”
“嗯。”骑士点点头,苦笑着望向卧室:“好不容易哄睡着的。”
“切,那就先算了。反正现在都四点半了,离天亮也没有几个小时。”解下腰间的酒壶,疯狗一脸不爽的将它拍在桌上:“骑士,是不是你教唆露西娜灌白开水的?!”
“啊?不是。”着实愣了一下,骑士坐在了疯狗对面:“算了,别说这些——你这次潜入都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我想看的东西。”沉默片刻,疯狗再次开口:“我去的仓库是靠近旅馆的那间。它的地下室里,全都是被黑冰冻结的尸体。我粗略数了数,差不多哨兵全员都在那儿了。”
“跟咱们的设想还真是一样。”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得以验证,骑士皱起眉头:“这么想的话,冰龙谷哨所那儿……”
“毫无疑问,也都是复制体。”翘起腿来,疯狗压低嗓音:“就是不知道,艾德斯派去的那些侦察兵能否发现复制体的存在。”
“有可能被送回来的就是复制体。”捏着护符,骑士感到一阵焦虑,迫不及待的想去净化它们:“总之,我必须用圣炎去毁掉这些尸体才行。”
“呵,我就知道你想这么干。”将刺剑递给骑士,疯狗露出赞许的微笑:“拿着这个来隐形,神殿骑士……我悄悄捅坏了后门和地下室的锁,现在它虽然是关着的,但已经没法挡住你。”
“明白。”接过武器,下定决心的骑士攥紧护符,快步走向窗边。
“哦对了,还有件事。”刚刚拉开窗子,疯狗的声音便从身后响起:“待会儿你那堆圣火烧完后,这儿的复制体就应当都消失了。唯一可能剩下的,就应该是那猎人小屋里的几人。你考虑过怎么处理吗?太晚去的话,估计尸体都会被转移走。”
“我直接骑马去那儿,不会给他们反应时间。”丢下这句话,骑士望了望窗外,爬上窗台:“净化污秽是神殿骑士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