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见前面的哨所了……”坐在露莎身后的疯狗挺直身子,努力望向前方。?
“我可什么都看不见。”阿努斯恩摆出”
“大概意思没错。”骑士点点头:“虽然两城在这几十年间都没有再爆发太大规模的冲突,但彼此的关系从未缓和。二者在北海望的哨所离得很近,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
“那”骑士的表情和语气都立刻缓和了下来:“那里驻守的哨兵只有几十人而已。”
“不是说东部山区靠近黑暗冰川吗?那这哨所的人数不应该这么少才对啊?”
“毕竟凛冬之息数千年没有出现了。”骑士的表情越发忧虑:“很久以前,东部哨所的规模是很庞大的。可是要一直维持那样的军备,未免太浪费开支。”
“倒也是。”疯狗习惯性的干咳:“骑士,我打赌你跟他们提到哨所之后,梅斯那家伙又得拜托我们去调查。理由肯定还是一样的——怕黑冰腐化自己人、人手不够什么的……”
“确实有可能。”骑士承认:“但是听你的说法,似乎对梅斯很有成见。”
“什么叫有成见?分明就是那回事。”疯狗的语调听起来十分不满:“你就不感觉,他压根没把我们的命当一回事儿?”
“你少诋毁人家。”骑士厌恶的瞪向这边:“要是你这么不愿意帮忙,就别来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骑士?”塞雷斯亚的身子略微后仰,抬高语调:“我们这回帮他,纯粹是一场金钱上的交易。衡量风险过后,下一次的任务绝对没有必要再接。至于我这次为什么跟你们来?问的可真没水平——当然是因为一个团队应当共进退。”
“疯狗,为你好我才说一句。”骑士的表情复杂无比:“别拿刺客的思维去衡量这世界上的每一件事。”
“我这只是最现实的想法,你听不惯也没办法。”疯狗的语气尖刻无比:“毕竟实话刺耳。”
“你这算什么实话?”骑士的语气愤慨无比:“完全就是三观不正!”
“少拿你的三观判断我的。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骑士。”疯狗甩出讥讽的言语,话锋一转:“行了,咱们斗嘴就适可而止——马上就该进哨所了。”
听到这句话,露莎紧张的抬起头来望向前方:一处笼罩在雪雾中的哨所正呈现在眼前。哨所的围墙高耸无比,只能从外部窥探到中央高地的灰色哨塔。
“总感觉不对劲啊。”阿努斯恩勒住马匹,疑惑的环顾四周:“太过安静了……”
“那你还期望见到一窝腐化者不成?”疯狗同样勒住马匹,拍了拍露莎的肩膀:“下马吧,孩子。”
点点头看向有些遥远的地面,女孩随即犯了愁:这匹马有些太高了,她怕跳下去后摔在地上。
似乎看穿了艾亚的想法,疯狗抢先跳下马背,将艾亚抱到了地面。有些不好意思,露莎低下头来,拉低了兜帽。
“我看里面肯定有伏击。”疯狗干咳一声,轻微推动大门:“这门居然还没锁……”
“小心点。”摘下盾牌握在手中,阿努斯恩看起来十分紧张:“再过半小时左右,天就要黑了。”
“所以我们最好动作快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过夜。”疯狗一脚踢翻大门,不耐烦的走入铺满化雪石的院落:“完全就是个废弃的哨站而已……这有什么好调查的?没有黑冰,也没有腐化者。无聊的让人想打瞌睡。”
“我们到处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之处。”踏入门内,骑士沉默片刻:“如果真的没有敌人,今晚就留在这睡。第二天一早,我们顺着大道往东部山区走走。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如就直接摸清黑冰的范围。”
“也好,一次处理完干净利落。”疯狗眯起眼睛:“呦,看来这还有欢迎我们的人。”
一个哨兵打扮的腐化者从干草堆中缓缓起身,以幽蓝的双眼紧紧盯着三人。一道寒气从背后传来,露莎慌忙转身:大门被寒冰凝结,整个院落成了封闭状态。
那腐化者微微扭动身体,拔出长剑扔在了脚边。发出疯狂而扭曲的大笑,他撕裂了身上那沾血的大衣。
充满腐化痕迹的胸口处,深深的贯穿伤触目惊心。那伤口,显然来自宽刃的哨兵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