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个美丽而又充满生机的季节,莺飞草长,鸟儿在树梢头鸣叫,毒蛇从冬眠中醒来。
西林客栈的发生的事情如燎原之火,扩散到整个武林,“剑仙”傲天之名震惊天下,声势已经盖过了天下会帮主雄霸。
不过,世人这几天最常说的几个字不是傲天,而是天门,一个不为世人所知,却掌控者整个武林的神秘势力,渐渐浮出了水面。
天下会与无双城结束了在南面的争端,双方都退出战场,收缩势力,同时派出所有情报人员,收集一些有关天门的信息。
雁过留痕,凋零的花朵也会化作泥土,留下痕迹,有心去做,总能够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痕迹。
天门像是一道灰色的乌云,笼罩着整个武林,空气变得异常的压抑、沉闷,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拜剑峰山涯下某处,杂草丛生,四周没有树木,视野极为开阔,此时这里已经是人影绰绰,人满为患。
夺剑大会规则很简单,20人为一组,进行乱战,最后赢得胜利的10人能够在剑冢选择一把宝剑,是不是绝世宝剑,全凭运气。
既然是乱战,那就难免会有死伤,流落在战场上面的鲜血,沿着细细的渠道,汨汨而流,最后流入到那把真正的绝世宝剑。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夺剑大会只剩下最后一场的获胜者,这群获胜者中,包括了聂风、步惊云、幽若、剑晨等人。
夺剑的方式不一样,命运却总是出奇的一致,最后绝世宝剑还是落在了步惊云手中。
一个月后,一个更加震惊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武林,拜剑山庄庄主以傲天九式为聘礼,迎娶雄霸之女幽若,同时达成结盟,共同对抗天门。
婚期定在了三个月后,农历六月初八,宜嫁娶。
天下会,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此时坐着两道身影,其中一人为面向方正,身材魁梧,紫色的长袍托在地面上,此人自然是天下会帮主雄霸。
与雄霸相对而坐的是一名身材有些臃肿的中年男子,身着如鲜血般鲜红的宽袍有些短,露出了两只肥厚黝黑的手掌,沙哑低沉的声音给人一种威严与不容置疑的感觉:“雄霸,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已经到了,现在该给我一个结果了。”
雄霸的脸色有些挣扎与不甘,咬着牙开口说道:“神判,能不能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再考虑一下。”
神判那肥胖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因为太过肥胖,一层层肉堆积在一起,看起来非常恐怖,说道:“三天的考虑的时间,已经是非常给你面子,即便是给你一个月,一年,十年的时间,你又能考虑出一些什么,只要你聪明,就知道你只有一个选择。”
雄霸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目光透过幽暗的光线,落在神官那张肥胖难看的脸上,他用了数十年的时间,辛辛苦苦组建的天下会,却仅仅对方的一句话,自己就得拱手想让。
他的三分神指大成,正准备大展神威,称霸武林,却发现这个武林早已经有了霸主,天下会与无双城不过是两只瞎扑腾的小虾,人家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称霸天下,他愿意牺牲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女儿,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沉思片刻,雄霸的脸色变得平静,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六月初八,血洗拜剑山庄。”
审判闻言,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也没有完成任务的喜悦,因为在过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要不是愚蠢之辈,就不可能敢违背天门的命令,与门主为敌,更何况是一个连自己都打不过的家伙。
要不是这段时间,刚好碰到了门主需要闭关修炼,门内好几位高手被不灭蓝门牵扯住,早就直接杀向拜剑山庄,进行一场血洗,为神将报仇。
神判继续开口说道:“傲天九式的功法你藏在哪里,你必须贡献出来,证明你对门主的忠心,当然,天门也不会白要你的功法,等下次你通过一起前往天门,可以在藏书阁随意选取几门功法,比你三分神指强的功法也不少。”
雄霸听到后面那句话,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从怀中取出了记载傲天九式功法的秘籍本,有点感叹的说道:“这傲天九式真是玄奥非常,直至大道,只要练成了第七式红尘劫,就比我的三分神指强大得多。
雄霸心里暗暗惊叹,若是能够修炼成上面的第九式,恐怕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抵挡。这傲天当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天才,竟然能够创造出这等惊天动地的武学。”
神判脸上露出一抹嘲弄之色,说道:“这不过是因为你的无知罢了,傲天九式再强,也不可能强过门主的圣心诀。你只要认清一点,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会是门主的对手,哪怕天赋再高,实力再强。”
雄霸没见过天门门主,他连神判都打不过,被神判这崇拜的门主,实力之强,已然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范畴。
春日渐逝,天气变得温暖燥热起来,拜剑峰上的树木变的茂盛了起来,夏蝉在树梢头不停的鸣叫,让人感觉心烦。
烈日下,拜剑山庄的仆人们顶着大太阳,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马不停蹄的忙碌着,铺红地毯,挂红灯笼,装饰宫殿房间装饰一番,整个拜剑山庄看起来一片鲜红,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生活节奏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剑神卫,演武场上,剑气纵横交错,被剑气撕裂的乱石飞溅,擦出点点火花,他们身上的汗水如雨,不停的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整个地面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所有的人隐隐感觉到,明媚的阳光下,一股阴影笼罩着拜剑山庄,他们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修炼,变的更强,杀更多的人。
大厅内,简迟负手而立,目光眺望远处的青山,嘴角掠过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这一切,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