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谨没有想到, 这冯氏还有一些作用, 不过这魏家也太过分了。都把嫡长孙女嫁给了虞郡王, 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无可救药了。可恨啊。
许泽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难道你真有这样的本事,能让你兄弟退兵?可为何你家人还是让你嫁给了虞郡王, 别说你是自愿的。如今来, 他们也不过是马后炮罢了。若是真的疼爱你,那就不会围城,至少要让你在郡王府过得开心才是。”
这话, 让冯氏发狂。
“不是这样的,你懂什么,我是为了、、、、、、”
“为了太子,是吧, 可惜人家不过是利用你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我不过是不愿意那么多的兵士送命。两军交战, 总有人死的,谁都是爹妈生的。你的命也没有那么高贵值钱。行了,你们带她下去吧。”许泽谨突然没了兴致说话。
城内城外继续对持着,趁着夜色, 卫将军已经派了人跟城外心腹副将联系过了。准备两方里应外合, 把那冯家军给拿下。
许泽谨能做的就是支持。
夜半三更。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城外首先有了动作,很快就多处火焰窜起。
而城门, 也开了,卫将军带着人冲了出去。
许泽谨就在城门上把守着,也是看着城外的情况。
城门下边,架着许多的锅子,这里正烧着东西呢。只等着城外胜利之后,犒劳有功将士。
厮杀一直到天亮,许泽谨这才能看到渐渐平息。烧着的火也被扑灭了。
许泽谨没有吩咐开城门,反而是这么直直地看着,直到卫金策卫将军浴血骑着马来到城下。
“许大人,城外那一摊,需要你派人去接受,开门吧。”
许泽谨这才吩咐人开城门,迎接将士。
另外郡丞衙门的官吏出去收拾东西。
双方厮杀,总有伤亡的。城中医馆的大夫和学徒都被许泽谨叫来给人诊治。不论是己方的还是对方的,都一律救治,不过这也有一个先来后到。
至于那些死亡的,地方的一把火烧了,至于己方的,那就需要好好地安葬了。
许泽谨找人选择了一快风水宝地,把这些牺牲的人全都葬在这里,立碑题字。供后人瞻仰跪拜。
那边卫将军倒是还有事情忙碌。既然隔壁郡县都出兵威胁了,那自己这边不回敬回敬,岂不是让人觉得自己没有脾气太好说话。
对于这个提议,许泽谨没有提出意义,还好心地为卫将军准备粮草,这就代表了支持。
郑大人坐镇蜀郡,统筹一切事宜。
因为担心虞郡王,所以又派出一批人马去追赶路上的虞郡王。以防虞郡王发生什么不测。
送走卫将军和他所带的军队,许泽谨才转回头来收拾城内城外的一切残局。
许兮品也回到了家里,看着新出生的小弟,又看着安然无恙的方永淑,这才安心下来。
“阿娘和小弟,mèi mèi都没事,我这才放心下来。当然有兵围困郡城,我实在是太过担心了。原本赶过来的,可是同窗们都不让。”许兮品如今虽然十几岁了,是个大人了。可在许泽谨和方永淑的眼中到底还是个孩子呢。
许泽谨抹了一把眼泪,这才笑着说道:“行了,莫要做小儿女态度。幸好你听了你同窗的话,否则我和你阿娘又要担心你了。事儿已经结束了。原本想着今年送你回去老家沥县kǎo shì的。可惜我看如今乱得很,我也不放心你回去。”
许兮品虽然有些失望,毕竟寒窗苦读十来年,正是要检验自己的时候,却是遇到这样的兵祸。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平日里,许泽谨经常跟许兮品说些guān chǎng上的事儿,他也会跟着分析一些抵报上的消息。这次虞郡王回京的事儿,许兮品也是知道的,猜测的不过是夺嫡的事儿。不过还是释怀的。
“你也不要着急,好好地在这里读书,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等到太平了,你就能回去厚积薄发了。阿爹知道你的水平的。迟些kǎo shì有迟些的好处。咱们家如今不着急。”许泽谨笑眯眯地对着许兮品说道。
许兮品听了这话,这才舒展开来。
“阿爹,您放心,儿子明白其中的道理。我在西山书院学习得也挺不错,还有一班子同窗好友呢。有空我们就一起约出去游玩,很是惬意。”
既然许兮品能够想通,许泽谨也才放心。继续处理衙门里的事儿。许兮品跟在左右,当个一般的跑腿的。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许泽谨自己当初当官的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见许兮品能够好好地学习,许泽谨也就放心了。
一个月过去,卫将军偷偷地收服了隔壁郡县,许泽谨就来往于两个郡城,处理事情。
而京城那儿派去的人,也有了消息,虞郡王顺利到底京城。
许泽谨、郑大人、卫将军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过让虞郡王慢慢来的嘛,怎么就这么快就到了。正常速度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呢。难道这其中有人逼迫不成。
郑大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想来他也想到了这个方面。
“我记得当初在送行的时候,我几次三番地叮嘱郡王的,谁知还是这么快就到了京城。这定是在路上被强人挟持了。真是的,我就不该让虞郡王去京城的。”郑大人一脸悔恨地说道。
许泽谨听了脸色也不好看,原本还是自己怂恿虞郡王去京城的。这是要怪自己呢。可当初在冯氏关押各家官夫人,还有一记兵围城的事儿。已经说明了,有人怀疑和下shā shǒu了,虞郡王想不暴露都不行。
“郑大人,去跟不去,您比我更加地清楚。否则不会让虞郡王就这么去的。所以您现在说这个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让那送信的人进来,我们具体问问。京城的形式到底如何了。”许泽谨忍着怒气,对着郑大人说道。
一边的卫将军出来打和道。
“对对对,就让那送信的进来,咱们问个清楚。也好知道虞郡王在京城是安全还是如何的。”
既然两人都达成了一致意见,那郑大人也不再多说其他的了。
那送信的下人,是虞郡王特地派人回来了。所以许泽谨和郑大人两个人问出了不少有用的事儿。
“两位大人,卫将军,郡王也在京城一切安好。如今正在御前侍奉陛下呢。这些都是太子安排的。其他就藩的王爷也回京了。”送信者对着三人请按问好,也罢三人最想知道是事儿说了。
许泽谨听了这话,就觉得别扭,可到底别扭在哪儿,又一时间不知道在哪儿。只能板着连听着郑大人询问。
“郡王身子可好,我月前还接到信儿,说是郡王在半路病了,怎么这么快就回了京城呢。这带病赶路可是不好的啊,很坏身子的呢。”郑大人关心地问道。
那信使听了之后,立马笑着说道:“虞郡王只是偶感风寒,没有什么大碍的。原本想着在原地养病,可太子来信催的急,所以只能带病赶路了。不过还好随队有大夫在,没有加重病情。等到了京城,有了太医之后,病就养好了。”
这话全部都是好消息,岂不知中间到底有多少的波折在里边呢。
许泽谨能想到,那郑大人也能够想到。刚想说点什么,被许泽谨截过去话头。
“好了,你一路过来也辛苦了,还是赶紧下去休息吧。虞郡王身子没事就好。我们在这里也就放心了。等几日后,我和郑大人,还有卫将军写了信件你再带回去。”
等信使走了之后,郑大人这才埋怨许泽谨道:“为何不让我问出来?那人看着就有问题。你难道想要包庇吗?对了,当初也是你让虞郡王去的,现在好了,也不知道郡王是否被挟持了。”
许泽谨那是彻底黑脸了,有这样说自己的吗?
“郑大人,您怎可如此说。太子那边是占着大义的,不去,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您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再说即使留在这里,也不一定安全,前不久不是才出了冯氏的这个事儿。而且,在京城的,又不止是虞郡王一个人,还有其他王爷呢。而虞郡王在其中是最小的一边目标而已,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许泽谨恼羞地说道。
此话一出,郑大人也无话可说了。郑大人身为虞郡王的舅舅,生来就是当虞郡王为孩子的。总不愿意他涉险。可他又知道,虞郡王的志向,总也有争夺那位置的梦想。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定力支持。再说了,如今太子做了那么一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事儿了。哪里能安全的地方呢。
“行了,这也是我着急了,许大人,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实在是担心虞郡王的安危啊。”郑大人说道。
许泽谨理解这才说道:“你放心吧,虽然此人已经背叛了,是太子让人送信的。不过那也是虞郡王的意愿。如今看来,虞郡王想来是安全的。咱们只要静静等着消息。总归,圣上的病总有一个结论的。大家都虎视眈眈呢。您别忘了,京城还有睿亲王在,不是一家独大的。”
有了许泽谨的劝说,郑大人才放心些。
第二日就写了信,让那信使送信回去。信中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倒是不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