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日常》 第196章

    吩咐一声屠伯, 从今天到过年前这段时间，不让两个孩子出去玩了。除非得到本人的首肯才可以。

    屠伯自然是知道许泽谨为着什么事情, 老实说，接待那些找shàng mén来的人家, 可不就是他嘛。屠伯也真是佩服这两个孩子, 小小的年纪，惹是生非的本事倒是不小。倒是主家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 都抽不出时间来教育孩子的。以至于三天两头的都有人shàng mén来告状。

    如今倒是好了，屠伯也不用为难了。有了男主人的吩咐，自然是遵命的, 两位少爷虽然是主子, 但到底是小孩子。

    自从许泽谨下了这个命令之后, 明显的, 许家消停下来了，没有那些被霍霍的人家shàng mén讨说法了。屠伯也彻底清闲下来。

    许泽谨闲暇的时间多了, 最多的就是看看书, 顺便盯着孩子们抄写。小孩子手软, 写的字软塌塌的, 不过许泽谨倒是不在意这些, 只要数量给我对了，那就没什么了。反正重在形式，只要孩子们认识到了教训，那一会就回收敛着点，至少也要动脑子遮掩些, 不让人发现是自己做的事儿。

    果然，才过几天，许泽谨就从这些交上来的大字上看出了端倪，不过许泽谨也没有说破，只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两人果然在年前完成了任务。许泽谨让两人一并拿到书房来，让祝梁师兄也跟着一起检查。

    “啧啧，这字儿真是差，看来以后要继续练啊，否则就这字，那科举之路就断了。”祝梁师兄随意地拿起一份描红，摇头又叹息地说道。

    许泽谨呵呵笑了起来。

    “我说祝师兄，您这要求可真高，如今孩子年纪还小，小手儿还绵软呢，能写到这个水平已经很不错了。等长大些，多临摹一些名家字帖，自然会好很多的。你忘记咱们自己当初是怎么个样子了。我那个时候可是没有笔和纸的，只能把沙子放在匣子里慢慢练习，不过后来就因为这个绕了不少弯路。”许泽谨一脸感慨。

    许泽谨的字纠正是靠柯先生，成型的还是靠左迩书院那上千块的石碑，临摹袭来才能有现在的光景。只是也称不上什么大家。也就是能看的水平而已。

    祝梁师兄家里，当初也还算是能过得去，否则也不能送祝梁师兄去左迩书院读书对吧。只是后来，祝梁师兄跟秋先生学了画，又能接单设计图纸赚钱，又迟迟不去参加乡试。赚了钱送回家，家里人想着荣华咱们享受不上，这富贵可以提前享受了。所以压榨收刮祝梁师兄手里的每一分钱，顺带地虐待祝梁师兄的妻儿。

    所以祝梁师兄起初不愿意相信，后来是痛心疾首，难过非常。

    如今跟家里算是看清了，不过却断不了这关系。所以祝梁师兄拼命地赚钱，满足家人在金钱方面的需要。当然这不是无休止的。每年也就几百两银子。这对于现在的祝梁师兄来说不过是一个单子的事儿，可如果用俸禄来说，全部俸禄都给了家人都不够。之后这里一家子四口就得和西北风了。

    这是祝梁师兄的感慨。

    “是的啊，看来咱们得好好地教，不能让孩子们走弯路了。咱们的教训还不够啊。既然这样，那你们几个从明儿开始，早上跟着我们锻炼身子，然后就是在书房看书描红。”

    祝梁师兄的感慨，迎来两人的哀嚎。

    “阿爹（祝叔），我们还小呢，不用这样吧。往日里我们在私塾读书就够够的了。”

    许泽谨挑眉笑道：“是该给你们一个教训，放心，我会顾忌着你们的小身板。祝师兄，您看看这一张这里，还有这一张这里，你看这字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祝梁师兄听说，就看过来。

    “没什么不对啊，还是一如既往的丑。你又有什么发现呢，就别卖关子了，说出来我听听。”

    许泽谨这才笑道：“这两个可聪明了。因为觉得我罚写字太多了，就想着法子偷懒。一手拿两支笔写字，可不就是丑得更过分了。你没觉得这上下两排的字都一样的嘛。再怎么写字都有差异的。这两个臭小子，可真想得出来。虽然鬼聪明多，不过还是要惩罚了，该罚的还是要罚的。你们两个，给我继续罚抄。我可不是暴脾气，绝对不会做出打孩子的事情，怎么样，咱们轮流监督两孩子，继续让他们抄写，如何？”

    祝师兄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孩子们欠收拾，自然是要给个深刻的教训。

    不过许泽谨也不是那么不过以后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让两人抄写，还定时地给两个孩子àn mó手部，不致于因为用手过度，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当然这是许泽谨跟方永淑说的，让他把屠大妞训练出来，正好给孩子们轮流àn mó。

    兴许了两个孩子都得到了教训，最近今天都老实安静地跟着许泽谨和祝梁师兄学习。

    偶尔的时候，两孩子会因为某个不懂的字询问两人。这个时候，许泽谨就会耐心地教导两人，还能编个小故事让两人加深印象。

    这倒是让两人增加了兴趣。说实在的，李家私塾的心思，只是让孩子们跟着诵读，死记硬背。虽然两个孩子都挺聪明的，可小孩子嘛，还是在喜欢玩闹的时候。一时的认真，很快就会分心了。

    可许泽谨的小故事却很吸引人。两个孩子在学习之余，都缠着许泽谨给多讲些故事。

    许泽谨缠不过两个孩子，只能挖空脑子讲故事。幸好前段时间为了九皇子启蒙的事儿。许泽谨和祝梁师兄两个人找过不少的传说和书籍资料。有现成的拿来讲自然是最好的了。

    通过这一个新年，许兮品跟许泽谨亲近了不少，没有当初那样的陌生了。祝梁师兄那儿也是这么个情况。毕竟祝师兄当初把他们娘三留在老家吃尽了苦头，虽然阮桃花跟孩子们说，他们阿爹一定会回来接他们的，可一次次的失望，到后来的绝望。孩子们一次一次地遭受堂兄堂姐们的欺负。早就对阿爹失望透顶了。

    等失望了，在某一天，祝梁师兄出现了，把他们带离那样的一个家，那样的一个魔窟。可想要亲近，却是不能够了。有的只是敬畏，这是带着他们出困难的人。

    祝师兄不止一次想跟孩子们亲近，可是都没有成功。可这一次通过这样的方式，祝台山对祝梁露出了孺慕之情。到如今在家里，天天缠着祝梁师兄讲故事。

    这么好的机会，祝梁师兄怎么能够错过呢。拉着姑娘小子一起讲故事，屋子里还有阮桃花在做新衣裳。屋里炕烧的暖和，一家子人在一起恬静和美。

    这些故事当然不错了，没看见郑大人还为这事夸耀两人。说是九皇子很喜欢。

    就是因为这个事儿，九皇子还想着见见许泽谨两个。不过这到底是没有机会。九皇子出不了，许泽谨和祝梁师兄两人除了殿试和新科进士两次，现在还没有机会进宫呢。不过许泽谨和祝梁两个名字倒是在九皇子那儿有了个印象。

    再是让孩子们写字看书，过年总要让孩子们放松放松的。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葫芦巷里家家户户都在除夕夜放了鞭炮。许家也没有里外。

    许泽谨和祝梁师兄两个人带着孩子们就在自家宅子门外，拿着一支香，也在放鞭炮呢。

    外边冷，等鞭炮放完之后，许泽谨两人就卷着孩子回堂屋了。

    今儿个除夕夜，许泽谨和祝梁师兄两个人商量着，若是自己过自己的，未免太过冷清了。所以就一起在堂屋里烧了炭火，一起吃个年夜饭。至于祭祖只是，许泽谨只能朝着家乡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之后就带着孩子们一起吃年夜饭。

    许泽谨还给屠家几口子在门房摆了一桌子，让她们好好地吃。完了等第二天再来堂屋收拾也是可以的。至于许东，当然是跟着许泽谨他们一桌子吃饭的。

    许泽谨端着酒杯站起来。

    “来我敬大家，往年除了去花溪村那一年，即使学业在繁忙，过年了总要回家的。跟着长辈们祭拜显然，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可惜今年是不行了。我回不去，朝廷给的假期不够个来回的。所以今年只能我们两家一起过了。也是图个热闹。祝师兄，来我敬你。”

    祝梁师兄也跟着端起酒杯一口干下。

    喝了这口酒，祝师兄又倒上酒，又给阮桃花倒上。

    “来夫人，这杯酒是我敬你的。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我以为、、、、、、唉，不说也罢。总之以后我一定好好地待你，给你和孩子过好日子。”

    两人喝下酒。许泽谨也跟着起哄道：“来来，永淑，咱们也喝一杯，你看祝师兄和嫂子这样多好。我谢谢你跟着我一起来京城照顾我。照顾孩子。谢谢你。”

    方永淑自然也是跟着喝下了的。

    几个人吃吃喝喝地，倒是闹到挺晚。孩子们吃好喝好，就要睡了，被阮桃花和方永淑带回了屋子去睡觉了。

    接着醉醺醺，许泽谨和祝梁师兄两个人就说说笑笑的，倒是守完了这个除夕夜。

    第二天一大早，屠家人起来收拾碗筷。许泽谨和祝梁师兄也很快起来了。

    早上，下人们来拜年，方永淑作为当家主母，给了红封。还有孩子们的，许泽谨几个都给了银花生，吉祥又好看，孩子们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