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影她们那头的自然是聊起这几天来夏令营的生活,谈如何的美好难忘,如何如何的充实。
而我们这边气氛就有些沉闷了,所论就是接下来有可能遇到的麻烦。
“那个”见憨佬钟林都没做声,我此时将所想疑问提了出来:“老钟,修罗界,里面的修罗恶鬼比阿鼻地狱里的阴煞鬼凶戾那么多吗?”
“为嘛那白无常说我能杀得了他也就当没瞧见了呢?”
“自然是凶戾无比无常鬼才那么说。”憨佬钟回想了好片刻,而后才幽幽言道。
“阿修罗,是梵文音译,汉译佛经中还译为阿须罗、阿索罗、阿苏罗等等,意译为非天、非同类、不端正、不酒神。”
“它们是佛国六道众之一,天龙八部神之一。”
“说它是天神,却没有天神的善行,和鬼蜮有相似之处。说它是鬼蜮,可它具有神的威力神通。说它是人,虽有人的七情六欲,但又具有天神、鬼蜮的威力恶性。”
“因此,它是一种非神、非鬼、非人,界于神、鬼、人之间的怪物。”
“佛经中记载的阿修罗王很多,最著名的有四大阿修罗王:一个叫婆雅,意为勇健,是阿修罗与帝释天作战的前军统帅。”
“一个叫罗骞驮,意为吼声如雷,亦名宽肩,因其两肩宽阔,能使海水汹涌,啸吼如雷鸣。”
“一个叫毗摩质多罗,意为花环,其形有九头,每头有千眼,九百九十手,八足,口中吐火。”
“一个叫罗睺,意为覆障,因其能以巨手覆障日月之光。”
“每位阿修罗王都统领千万名阿修罗,称为阿修罗众,或称阿修罗眷属。”
“佛经还说:阿修罗男,身形丑恶阿修罗女,端正美貌。”
“女修罗貌美,时常迷惑众生,使难修行,故此阿修罗虽然不用受苦,但死后堕落三恶道机会甚大,故渐也将之列为恶道。”
“有福无德的阿修罗道以好战出名的阿修罗道,因有福报而没有德性,有的说法只是将他纳入鬼神中,或说是堕落的天人。”
“北传佛教将他列入善道,但南传佛教则归类入恶道中。”
讲到这,憨佬钟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修罗是具有接近神明神通本事,而又好战嗜杀的存在。”
“虽然那什么四大修罗王只是高高的传说不可能出现,但随便一个修罗界走出来的家伙,也肯定比阿鼻地狱的阴煞鬼难对付数倍。”
“想想看啊,接近神明的存在,其本事可想而知,要不然,那白无常也不必亲自出动来干涉过问了!”
“哇靠!”我低声惊叹道:“这么牛逼啊,那如果也来个请灵附身,岂不是堪比我上茅请神了?”
“也没什么啊。”憨佬钟诙谐道:“道兄不还豪言一不小心就能干掉人家的吗?哈哈。”
“废话,就修罗之辈,我一个指头就能碾死他一大片,何须某些宵小来讥讽呢!”我翘起嘴角,比划着小拇指轻蔑道。
“某些宵小?”憨佬钟笑脸一滞,额上黑线爬成个王字:“道兄自认那么牛逼哄哄么?”
“一个黑僵就让你焦头烂额差点没把老命搭上,居然还敢大言不惭修罗这等货色,我真是替你感到臊!”
“我去你妹的。”我斜眼嗤笑道:“你本来就骚好不,你个钟大师骚包,呵呵呵呵”
“要商议谈论,能不能给我说些有建设性的东西呢?”林面沉似水,闷声闷气道。
我和憨佬钟一起看向拉长脸的林,嘻嘻笑道:“老林,那么紧张啊,不像你的作风哦。”
“你不是风吹不动雷打不倒的吗?天掉下来不就当被子盖咯何必绷得那么紧?”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啥好的处理方式,决定还是将这事情委托给警方,由憨佬钟那同学吕焕阳吕sr先去做个调查,首要嫌疑对象就是疯狗葬爱。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众人又重新有了倦意,大家个挨着个,迷迷糊糊打起盹熬到了天亮,直至晨曦的那抹朝晖的出现,还有那啾啾的鸟鸣才把我们给唤醒。
出了老宅,走过了那小山坳,我们所有人一步一趋下了山回到了露营地。
看看时间才不过8点多,于是余人各自到了自己帐篷里继续倒头再睡一会。
睡下大概半个多小时,隐约便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向我们这营地走来。
之后就传来那陆晓开拍着巴掌的叫唤:“嘿,各位各位,你们还没起身啊,已经九点多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准备回去啦,哈哈!”
众人不情不愿的爬起身,帮忙一起拆帐篷收拾东西,对叫醒大伙的陆晓开都没给啥好脸色,让他是好不莫名其妙。
大伙儿好不容易才馨香入寐,一下就被吵醒会有好脸色才怪,可那陆晓开上哪里能知道去。
到了小旅馆,一众人各自回房收拾东西,杨秋贤bàn lǐ完退房的手续,队伍终于浩浩荡荡乘坐上了返程的大巴,结束了这趟夏令营之旅。
又是相同的情景,憨佬钟也仍坐我身旁的座位,车上的景色也依然,唯有不同的,应该就是起程与返程的区别了。
我瞧着车窗外远去的沿路风景摇了摇头,心绪是起伏不断,真没想到来趟夏令营,居然也能遇到事,这运气实在是
“老能。”手持念珠喃喃没完的憨佬钟声音一顿,转头看向我,道:“黑哦不不,那、那咸鱼的事情有些蹊跷,你有没有觉得呢?”
憨佬钟言了一半想起这儿车上还有好多人呢,这才不得不改了口。
“怎么说?”知道憨佬钟还有话要言,所以我只是问了句就示意他继续。
憨佬钟将念珠穿回手腕,放低声音道:“那玩意的形成似乎不是个巧合。”
“当然,我不是说针对我们,我是说那咸鱼埋那,并非无心偶然,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养出来的。”
“有两个疑点可看出来,第一,没有棺椁立碑什么的,第二,如果是凶杀谋杀的不会积存怨气死而不化。”
“所以我猜测应该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故意将那样含怨死的死尸埋在那。”
“刻意养出来的?”我眉头微微皱起,养这玩意显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养来玩玩,肯定又是哪个心理扭曲的b整出来的杰作。
如果不是时间久远对不上,我还真怀疑又是葬爱那家伙。
“昨晚和老林在一起聊,你干嘛不提出来呢?”我看着憨佬钟疑惑道。
憨佬钟倚靠回车座椅背,方才道:“能知道那是块养尸地,又懂得利用那块地弄出那玩意的人绝非等闲,应该也是咱们同道的人,而且很有可能就老能你老茅家的人。”
“老林是基督耶稣管的,所以这事情跟他说意义不大,说了他也听不懂。”
“呵呵。”我笑了笑道:“那你单独跟我说也没多大意义啊,你也知道我也只是个旁支而已,我又能做什么呢?”
“却。”憨佬钟撇嘴道:“那你起码是道门中人吧,天下道门是一家,你家出了这趟事,难道你没义务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