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萧莜白搂着我的腰,脚下轻转,转眼间,我就被他拉到了背后。
“啊!”
脚刚站稳,我立刻手搭上他的肩,点起脚尖向门边望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眼前那个白衣女子哪还是我印象中的冷冰冰的心魔!
只见她目呲欲裂,眼珠暴涨,圆如鹌鹑,两行血泪滑出眼眶,一阵阵阴鹫似的声音从她血盆大口里抑天长啸发了出来。
这还不算过分,更过分的是她的那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竟然从脸颊处开始腐烂,大块大块的腐肉剥落到地上,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后的酸臭味。
我早已吓得肝颤,但瞅着挡在我前面的萧莜白,咱也不能让他小瞧了不是,于是我狐假虎威,大半身子缩在萧莜白身后,只露出个脑袋对着面前怪物大喊了句!
“昏!这是什么怪物!我的心魔不会被她吃了吧!”
“唉哟喂!谁准你这么说本君的宝贝的!”
脑袋上猛地被东方昊天补了一记竹棒!
“啊!好疼!”
我捂着脑袋怒瞪着突然窜到我旁边的东方昊天,“满嘴本君、本君的!你到底算是个什么君!你知道我前面的是谁吗?地府的鬼君!听说过吧!他才有资格称本君,你的明白?还有……”
我转头瞅了眼那堆由腐肉组成的人形东西,身上那件白衣早都变成血糊啦察的,“呕!
我大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中年女人,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睛,此刻我是又开心,又难过,猛地从床上一扑,跳进了那个女人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呜呜,我好想你啊!不要再离开我了!”
“呜呜!我好想你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呜呜!”
娘一下一下摸着我的脑袋,我整个人开心的心里都满了花。
正当我甜蜜地腻歪在娘的怀里时,耳边猛地又传来萧莜白令人讨厌的声音:“季、季小凡!”
我转头,恶狠狠瞪了眼脸色苍白的萧莜白,“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没眼色啊!没见我正跟我娘说体己话吗!”
说话间,我的耳边突然飘起一阵麿牙的笑声,这笑声空灵阴森,令我不由得只打冷战,蓦地搂紧娘的身子,“咦?娘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冷呢?”
“季小凡,你个白痴!”胳膊上猛地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量,似要把我从娘的怀抱中拽出,而娘却也不甘示弱,一双手铁钳似的紧紧锢在我的腰上!
从没想到,娘的力气竟比一个男人的力气还大!
两相力量拉扯下,我整个人就快要被撕成两半时,“萧莜白,你还有完没完啊!放手,我胳膊要疼死了!”
啪!
一巴掌猛地打在我脸上!
“你个瞎子!抬眼好好瞅瞅自己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下巴被萧莜白擒着面向娘,“啊!”我大叫一声,只见“娘”看向我的整个眼珠子往上翻,全是白色的,瞬间“娘”的整张脸开始腐烂,嘴里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声,“吃里爬外的东西,该杀!”
我吓得合不拢嘴巴,猛地被灌进一股又臭又酸的腐尸味。
“呕!”
还没等我反应过,一块血淋淋的腐肉叭叽砸在我仰起的脸上!
“啊——”
我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阴暗的屋子里,空气中飘着令人宁神的淡淡檀香气味,手触到身上丝滑的锦被,刚要起身。
吱呀!
门被从外打开,一道泛着幽幽绿光的烛火率先映了进来,我坐起身,看着一双森白的手举着烛台,在黑暗中缓缓点亮屋子四角的红烛。
最后才点着屋子中央圆桌上的一对大红喜烛,整个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点蜡烛的原来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双胞胎之一的阿玉,那么也就是说我躺着的这个屋子就是萧莜白的寝居了?
当我转眼打量屋子时,大脑有些昏乱,我记忆中萧莜白的寝居一直是阴冷的黑色调啊!什么时候换成这么喜庆的大红色调了!
还有整个屋子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屋顶也拉满了红丝绸,萧莜白这是要娶妻的节奏吗?
他要娶谁?
难道是那个秋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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