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长指落在手工描金的天然大理石桌面上，放下怀表。
程言款看着他，轻轻地出声，“不是唐小姐。”
不是唐婉？
夜司寒抬眸，眸色郁黑地看向程言款。
程言款坐在旁边，用白色的湿毛巾擦手，“但是有亲缘关系。”
夜司寒收回视线，长指触着怀表，“知道了。”
程言款，“那我继续查。”
夜司寒“嗯”了一声，站起来，离开了餐宴厅。
程言款坐在那里，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许久，他看向司徒，“你怎么认为？”
司徒看向程言款，“见过四少的女人都想睡他，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言款，“关于唐小姐的事。”
司徒，“什么唐小姐？”
程言款，“……”
这么说大尉没有和他提过？
他没有再多说，站起来回了房间。
司徒，“……”
对啊，哪个唐小姐？为什么要和楼上那位姑奶奶做dna鉴定？
……
夜司寒回到卧室，坐在床头，看向安静躺在床上的夏临，“所以，你到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
“……”
回应他的是女孩子清香清浅的呼吸声。
他看了一阵，躺在床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拜她所赐，一向作息规律的他，如今也成了一只夜猫子。
————云起书院————
凌晨，报时的钟声刚刚响过，敲门声响起。
夜司寒醒了，看向身侧，夏临也醒了，一双宝石蓝的眸眼正看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他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司徒，“四少，您要的夜餐。”
夜司寒接过，带上门，回头看向夏临。
夏临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晚上好，darling。”
“晚上好，夜猫小姐。”
夜司寒走到茶几的位置，放下手里的精美食盒，长指揭开盖子，似很随意地问，“饿了吗？”
夏临看到他居然已经帮她准备了夜餐，心情顿好，“饿了，饿了。”
她下了床，穿上他的大号拖鞋，飘到这边，坐到沙发上，一副等他递筷子伺候的架势。
夜司寒站在大理石面的茶几前，垂着眸子，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要我喂你？”
夏临回过神来，抬头，一张美丽的脸在水晶灯下，泛着玫瑰一样的色泽，“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
话虽这么说，但是动作很快，已经自己拿起了筷子。
大概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这几天又太安逸，警惕性竟然放松了。
夜司寒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夏临一边吃，一边瞥夜司寒，“你不吃？”
夜司寒，“我吃过晚饭了。”
夏临吃完后，将餐具放回食盒里，刚拿起盖子准备盖上，就听到了他清冷的声音——
“你和唐婉是什么关系？”
夏临顿了一秒钟，盖好盖子，抬头看向夜司寒，“我倒是想和她有关系，也要人家愿意。”
视线落在她脸上，夜司寒眸色郁黑地看着她。
夏临无惧地回视着他，脸色真挚无比，心里却默默地出声，唐婉就是我呀，我的另一个身份。
不过——
适当的时候，出现的不是她，是另一个人，好像和她有点血缘关系，详细的她不太清楚，外公帮她打理。
这些小事，不需要她费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