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微风拂过，带着些小冷，体质稍差的人已经穿上了厚衣，树上的青翠绿叶也开始泛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天。
两匹马走在街道上，马上端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任谁见了都会说声金童玉女，珠联璧合，只是那美如仙的女子脸上时带微红，也不知是不是怕生造成的，这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白云只要一看到李业就想到昨夜自己的大胆，但她并没有后悔，甚至还有些窃喜，因为李业并没有什么表示，没有呵斥，也没有说她什么，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回应。
要说古代，人们一想就会说，古代很美好，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有长发飘飘宛若俊逸非凡，但李业所见，却不是这个样子，宋朝虽然繁华，但许多地方都还是一样，比如街道上的牛马粪便，卫生情况实在是难以有美感。
长剑悬于马上，李业解开腰间的酒箶，一口美酒入腹，何其快哉。
“一箶美酒，可解人生百愁。一柄长剑，可解人生百忧。乐之极，哈哈哈哈。”
李业的放浪不羁，加上不俗的穿着样貌，惹来路上行人的纷纷注目，大姑娘小媳妇更是脸红不止，扭过头，但又忍不住偷看一番，只待两人走远，却又露出失望的表情。
“公子，那么多人偷偷看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李业被置若罔闻，就当没听见，至从昨夜过后，这丫头变得更加大胆了，平时不敢多说话的她也敢调侃李业，李业不管，顺其自然吧。
白云咬牙，她当然知道李业是故意不理自己，偏偏你还不知道怎么说。
出了城门，李业打马就开始奔跑，劲风抚面，李业感受到的不是疼，而是心中快意，鲜衣怒马，这才是他心中的江湖，每天枯燥的练剑练枪练功，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马蹄急，劲风吹，鲜衣怒马，仗剑眺看俗世红花。
“爽，驾…哈哈哈。”
“公子，等等我。”
白云不明白，今天公子怎么就不正常了，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不仅给了自己一柄剑，而且跟他用的还是一样，公子说他的剑叫龙影，那我这把剑……
白云看了看手中剑，轻吟一声，带着爱意：“就叫凤吟好了。”
“驾………”
两人一前一后，白云不知道去哪，但公子在前，他就是目标，不管是什么地方，公子在，目标就在。
边关，自古都是苦寒之地，任何朝代都是如此，若是盛世，待遇就会好些，但现在的宋朝，看边关军士就知道了。
以李业的目力看去，秋季来临，军士的衣裳怎么说也会加厚一些，但情况却不是这样，巡逻的士兵虽披甲持锐，但看他们的精神状态却是不怎么好，宋朝不注重军事，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都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吃的李业不知道，但用的李业却是看到了，甲是破的甲，手中的枪也是生锈的，甚至李业还看到手中没有兵刅的士兵，宋朝有钱是有钱了，但就是没用到正途上。
墙跺上的士兵要么拄着枪打嗑睡，要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甚至有人直接睡着了的，这样的兵，如何戎卫边关，怕是敌人偷袭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国陈兵在外，在他们脸上竟看不出丝毫忧虑与焦急，难道在他们看来，两国签订的友好协议就是铜墙铁壁不成。
城门大开，一群群金钱辩的金国人进进出出，城门边上居然驻守的人都没有，李业对历史不熟，但就以现在看到的情况，宋朝被灭也就情有可原了，简直是活该啊。
“白云，看到那些金国人没有，公子带你去杀人怎么样。”
李业看着那些金国人，对着白云发问，脸上带着笑容，好像说到了一件很平常而且能放松精神的话。
白云咀嚼着金国人这三个字，本来愉快的情绪变得冰冷，家族被满门屠灭，至今她还能感受到亲人的嘶喊声，惨叫声，满地的鲜血刺激着她的神经，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还有刻骨的仇恨，金国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恨不得杀之而快。
然后偏偏到了现在了，他还没有听到宋朝对她一家老小有个说法，她罗家世代为国征战，到头来朝廷却一声不吭，而自己也被迫跟随母亲改了姓，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宋朝没有作为，那她就自己做，以前没有能力，那么现在却是有了。
“公子，可以杀吗？”
她怕这事对李业造成影响，她知道李业在皇上哪做事，如果这事传出去，李业无法自处。
李业哈哈大笑，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你记住，这世上没有不可杀的人，别说金国人，就算宋皇惹毛了我，我也照杀不误，杀几个金国人算什么，便是金国皇帝也可杀，但他是你的，而且我不会你，杀不杀得了还得靠你自己。”
李业的话很张狂，听得白云心惊胆颤，自古皇权至上，又有多少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杀皇上，那会造成国家的大乱，造成百姓又将过上苦日子，但今天他却听到李业亲口说出，我要是不高兴了，谁惹谁死。
白云从不怀疑李业的话，这个公子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人，从不掺假。
“去，杀光他们，只要杀光他们，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要是杀不完，你就回去好了。”
李业异常冷酷，丝毫不给白云反口的机会，如果这些人她都不敢杀，那再把她带去下一个地方就是让她去当托油瓶。
“记住，只要谁敢拦，就杀了他，就算是宋朝士兵也不行。”
李业的话很冷，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让白云咋舌，并且杀性也太重了些，但正如公子所说，谁挡我谁就得死，这是家恨，无法化解。
白云下了马，提着剑渐渐上前，心中有仇恨，有忐忑，有害怕，她没杀过人，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但一想到全家惨死，他们又是何其无辜，就像她现在要杀的无辜者一样。
世界上本就没有公平，真正的公平是建立在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我比你强，所以我可以欺负你，可以恣意辱骂你，不高兴了就可以杀了你，所以我今天实力比你强，杀你又何妨。
白云闭上眼，然后猛然睁开，吐出一口气后，她拔剑了，一出手就直接要命，也许他们中有良善之人，那就怪你投错了胎好了。
一剑封喉，血花四溅，人群从震惊，到恐慌，然后毫不犹豫的逃跑白云脸色苍白，有种反胃的感觉，但她记得李业说的话，金国人，全部杀光，不管谁挡都得死。
宋国士兵被惊醒，各种惊叫惨呼声此起彼伏，只要没死，就都听见了。
“住手，我们与金国可是友好同盟………”
他话还没说完就躺在了地上，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
![[综]心口不一](/cover/20/20801/20801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