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淩万才是玩的噱头。他没有为李主任办成事，还要雁过拔毛。但是李主任送给淩万才的钱是属于商业huì l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再有李主任还真想放长线钓大鱼，想来年能中标呢。
在这件事上，李主任算是吃了个哑巴亏。其实李主任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能那么做吗？
“淩院长，我今天来找你倒不是怪你什么。主要就是想请淩院长今后还能想到我们公司，有什么业务也能考虑到我们。毕竟生意不在人情在嘛。”李主任知道这次招标的事情说也白说了，不如为以后的生意先做个铺垫。
“李主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公司吃亏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妨放松一下心情，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淩万才满脸笑意的看着李主任问道。
“呵呵，还是淩院长好兴致啊。”李主任说道。
“我这个故事内容也是能给做生意的人启发的。”淩万才看了看李主任就讲了起来，“李主任啊，我听人说过，有个公司准备公开招聘一名部门主管。听说这个公司是个很不错的公司。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工资高，福利也好。要想进入这个公司的人真是想尽办法，削尖了脑袋。你想啊，招聘的是部门主管，那待遇更是好得不得了啊。想办法的人肯定是如过江之鲫啊。李主任你猜猜最后能被聘的会是什么样的人才？”
淩万才说到这里，看着李主任开始吊他口味了。李主任这时也知道淩万才很可能是用这个故事想告诉自己什么了。
“我这人比较笨，淩院长我还真猜不到用什么方法，我只知道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可以被聘吧。”
“呵呵，李主任啊，凡事如果换个思路也许就又是一番新天地了啊。”淩万才笑着看着李主任接着说，“在公司部门负责人招聘的报名工作结束后，大家都开始找关系或者直接去找公司人事部的领导了。
一天早上，一个先生赶在上班前早早的就找到了公司人事部长的家里。他敲开门后发现有一位很是漂亮的女人在打扫卫生，这位先生以为这个女人是人事部长家请的保姆，他就问这个保姆了，说部长在家吗？我是来找部长有事的。
保姆说，你是为了应聘的事来找部长送礼的吧，今天在你之前已经来过几个人了，你走吧，部长不会接受你的东西的。听了漂亮女保姆的话，这位先生也只好走了。
到了最后公布这个公司部门负责人招聘结果的时候，这位先生看到被录用的是个漂亮女人，怎么看都好像在哪里见过，再细一想，哦，这不是那天早上看到的，在人事部长家打扫卫生的保姆嘛。这位先生总算明白了，自己找人事部长是想送钱通关系，而人家现在已经不光是送钱了，连人也送了，我怎么能竞争得过别人呢。”淩万才说道这里颇有深意的看看李主任。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淩院长对人间万象研究得很透啊，今天我算是在淩院长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了。”李主任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很很鄙视了淩万才一回。李主任知道淩万才说这些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他，扬子海制药有限公司驻云州办事处在这次投标中没有中标是只知道送钱，没有给他送人。李主任也是老江湖了能听不出来吗？
李主任在冯文凯和李长城面前再次提到这次招标的事，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呢。李长城和冯文凯知道，这次李主任能在听说他们是北陵县的工作人员，要了解大仪乡卫生院药品招标的事情时，那么积极主动配合他们是因为他也想出一口恶气。
“北陵县的两位领导，我把我知道的关于招标的情况都告诉你们了，但是我相信地缘制药有限公司，一定是在淩万才身上下足了本钱，否则淩万才是绝对不会帮他们公司的。你们最好能撬开地缘制药有限公司参加投标人的嘴，一切就都清楚了。”李主任说道。
“好的，谢谢李主任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会想办法去进一步调查的，请李主任暂时对我们今天的谈话保密可以吗？”李长城对李主任说道。
送走扬子海制药有限公司驻云州办事处的李主任，李长城和冯文凯经过商量，他们认为李主任的提议是有道理的。要想真正了解这次大仪卫生院药品招标的内幕，还真得和地缘制药有限公司的人接触，否则对淩万才的调查也只能是浮在面上，不够深入。可以想象得到，在扬子海制药有限公司送给淩万才二十万的情况下，他还是帮助地缘制药有限公司在投标中获得胜利，这其中的猫腻该有多大啊。
“冯主任啊，这次我们从地缘制药有限公司的调查要找个说辞才行啊，调查这个利益既得者和扬子海制药有限公司可不一样啊。”李长城对冯文凯说道。
“李警官，我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说这次是县里对医疗单位的各项招投标工作进行的一次抽样调查。在他们和我们接触后我们在慢慢找他们的lòu dòng，最后找出真相。”冯文凯提议说。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这样试试吧。”李长城说道。
同样，冯文凯根据标书上留下的联系diàn huà，他拨通了地缘制药有限公司。
“喂，你好，请问是地缘制药有限公司吗？我是北陵县政府的工作人员。”冯文凯拨通diàn huà后先做了自我介绍。
“哦，你好。我们这里是地缘制药有限公司。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对方问道。
“你们公司是不是在前段时间在我们大仪卫生院的药品投标中获得了成功啊。我们县里对所有投标项目进行抽查时，抽中了你们的这个投标项目，我们想了解了解你们当时中标的情况。”冯文凯说道。
“是这个事啊，具体的我要问问他们参加投标的人员，我不是很清楚。”对方说完就挂断了diàn huà。
看着传来“嘟嘟”声的diàn huà，冯文凯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调查好像挺感冒的。
冯文凯放下diàn huà看着李长城问道：“李警官，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