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既然这样子，我为什么要放弃！
“赵越！我们回局里！赵大锤先不管了，我们先去救叫苏简的人！”
“方昊！”柳韵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我甜甜的一笑，虽然很奇怪，因为她很少这么笑，或者说我几乎没有见过她这么笑，虽然说不出的怪异，但我却感觉如沐春风，多日来的皮暖因为柳韵这一个笑容而一扫而光。
我走上前，说：“怎么了？”
“下班了，一起回家。”
虽然柳韵说的事情理所应当，但这个案子如今迫在眉睫，我有心想要拒绝，但奈何美人相邀实在是不忍拒绝，我有些难为的看了一眼赵越，原想着让他开口我心里能好受些，谁知道赵越竟然摆了摆手，说：“先回去吧，案子太复杂，坐车上聊聊天说不定能开拓一下思维，对案子有新的进展。”
既然人赵越都让我走，我在留下来就有点儿不近人情，我只得点了点头和柳韵一起离开了。
去车库取车的时候，柳韵问了我一些案子上的事情，我便把今天和赵越的推断告诉了她顺便又问了问她的看法，柳韵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兀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见柳韵不说话，也没有多问开着车便往家走，路上，柳韵突然开口，说：“方昊，你觉得你的推断是对的吗？”
柳韵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有些不明白，我想扭头去看她的时候想起来现在是在开车，于是开口问：“怎么说？你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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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女人的直觉罢了。”柳韵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赵大锤死的时候并没有从他的身体里检查出分离香的成分，而且赵大锤的致命伤是被钢钉贯穿咽喉，导致呼吸道受阻，窒息身亡，钢钉贯穿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是手动造成，只有类似于十字弓的东西才会造成这种后果，还有就是关于迷香诱导的第二人格，真的只有精神病才行吗？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本书，每个人其实都是潜在精神病的携带者，从事教育事业的张宗如果是精神病患者他不可能获得从业资格证，还有那个死去的花季少女，母亲的口供中显示孩子也不是精神病，你为什么单凭赵越的一句话就断定这个叫苏简的人就是精神病呢？
方昊，你真的认为杀死赵大锤和害死陈萧的是一个人吗？或许赵大锤的死跟这个案子根本没有关系，我记得你没有好好调查赵大锤的社会背景吧，还有王涂，如果他真的是事故而非有人蓄意而为之呢？”
柳韵这些话说的不紧不慢，而我却听得毛骨悚然，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一直觉得这一起起案件感觉都是赵越在主导着整个大局，现在看来好像确实如此，我想了想，看向柳韵，问：“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柳韵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想法，我只是觉得你们的推论漏点很多，说真的，我不认为吴辰这种天才只会研究一个对精神病人有效的分离香。”
“哦”柳韵的想法很有意思，我笑了笑，说：“那如果你是吴辰呢？”
“我？！”柳韵长出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是吴辰，那我研究的东西绝对要震惊整个国家，否则不符合我天才的身份。”
柳韵的话很有意思，因为她说的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根据资料显示，吴辰这个人的好胜心特别强，以他的个性，确实不太可能研究这种市面上都可以买到的分离香。
不过就算柳韵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也不得不去按照之前的猜测来做，因为除了这个不靠谱的路线，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第二天早上一去警局，我就被赵越通知说局长有事召见，我心中奇怪，这局长没事儿干找我干什么，案子的事情不是都在电话里说过了吗？奇怪归奇怪，这去是还得去的，我走到局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赵越突然把我拦住，说了句好自为之，然后把我推了进去，正当我一脸茫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局长突然把手中的报告扔到了我的脸上，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局长怒气冲冲的说：“方昊！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吗？！”
我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那份报告，是我们今天的作战计划，我干笑了两声，说：“局长，案情复杂，必须要这么做。”
“必须？！”局长冷笑了一声，说：“方昊啊方昊，你这套方案可几乎调用了全市的警力，控制几百个人，谈何容易！”
“局长，如果能挽救人的性命，将罪犯绳之于法，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然后我成功获得了局长的暴跳如雷。
“胡闹！荒唐！简直放屁！”局长气呼呼的来回转了几圈，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抓不到犯人，会是什么后果？！”
“局长，行动还没开始，为什么要说丧气话！”虽然我嘴上说的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其实我也会担心的，住不到犯人，那就只能说你明警察太无能，对手太威武呗，当然这种话我是不可能说出来的，除非我想离开这个行业。
“丧气话？！”局长冷笑道：“方昊，你是警察，警察办案要往最坏的地方打算！如果你们出动几乎全市的警力都没有抓住罪犯，那么我们公安系统的社会公信力就会降低！公信力降低带来的影响就是民众不相信警察，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社会的人渣和毒瘤就会有恃无恐，犯罪事件将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方昊，这个责任不是你我能承担的！”
“那局长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就不用管了？为了你口中的那些所谓的社会治安？”局长的话很有道理，但我并不能苟同，于是我便很理智的反击了。
“我说不用管了吗？”局长说完往办公椅上一坐，说：“你们的这次提议我是不会批准的，我希望你们能动动脑子想一想，真的只有在精神病院里面那众多的病人吗？你真的认为只有精神病人才会受影响吗？找打出和王涂的死真的是一人所为吗？这就是是不是你的心中所想？！方昊，你先回去吧，用为数不多的时间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始末！”局长说完将办公椅转了一个方向不在看我。
局长的话和柳韵的话大同小异，不过柳韵是靠女人的直觉，那局长是靠什么呢？我看着局长的背影想了想，说：“局长，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要知道我知道的可比你们少太多了。”局长的语气很平缓，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因为您分析的就像是你和我们一起经历过一样。”
局长似乎是喝了一口说，继续说：“我不过是比你多经历几年事而已，不过我说的这些问题是一个明眼人都能想到，方昊，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我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你的脑子似乎是迟钝了不少”局长不紧不慢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