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很高，供张暮骑乘的又是首领级别，他在肩头上看周围环境很清楚。
地面上尽是被轰碎了脑袋的低阶丧尸，有一些凄凉和悲壮。
哪怕是三阶巅峰，碰到了以数量取胜的丧尸海，也只有一个力竭的下场。
那些三阶巅峰的人类强者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带走，转化成丧尸海中的一员。
不过幸好的是，三阶巅峰的人类被转化成丧尸，只是纯粹的打手，并没有自己的灵智。
沦为战败方的人类缩到了一处，而丧尸一族可从没有收敛尸骨的习惯，所以碰到大型的遗弃丧尸海，还得由气力大的惊人的树人一族用以清除障碍，在尸体堆成的山中开出了一条道路。
两道犀利的目光从他身边的两个树人肩头投射出碰撞着，张暮假装没看见。
一个是四阶初期的落琬薰，也才进了纪元战场没几天，却被梵憂女皇收为自己的贴身侍卫长，这次又被派来做张暮的监军，她身上藏着的秘密着实不少。
张暮其实很想问问落琬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人多眼杂，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另外一个，则是吵着要加入队伍的青柃，三阶巅峰，距离四阶只有一线之隔，藤蔓族的小公主，深得梵憂女皇的喜爱。
青柃的刁蛮张暮是领教过了，但落琬薰竟然也和半月之前前后变化有些大，似乎成长了不少，之前没有当着众人面疑惑张暮身份他已经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
而且半月时间，从三阶巅峰都不是，直接晋入四阶初期，十分离奇。
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有种针尖对麦芒的感觉，一个对梵憂女皇这么相信陌生人感觉不解，另一个总觉得对方的小公主性子太重了，不想惯着她。
张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闭幕养神，反正两个他都得罪不起。
蓦然，一些绿色的身影从远处跳跃着归来，是张暮之前派出去的藤蔓族斥候。
听完几人的汇报，张暮心里大致有了判断。
现在包围人族的兽潮和丧尸海数量还是和情报上差不多。
兽潮倒是还好说，只有三阶巅峰以上的变异兽才有资格进入，但是丧尸一族居然把能掌控的力量全部带来了，把人族最后的结界围得是水泄不通。
藤蔓族斥候带回来的情报是丧尸海一直像飞蛾扑火一样，不间断地从各个方向损耗人类结界的力量，而丧尸族和兽族的真正核心，根本没有出手！
果然，用炮灰，是丧尸一族的惯用手段。
梵憂女皇可能因为植物一族和其他族开战的机会很少，原本以为可以利用人族的结界损耗一下另外两族的力量，没想到对面根本不在乎普通丧尸的死活。
只有完整地觉醒了灵智，才会被承认是丧尸族的一员。
至于一阶二阶的普通丧尸，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堆玩具，一个招式而已。
梵憂女皇只给了张暮一半的军力，而且张暮的决策如果失误，底下的将领是有权违背张暮的意志的，到时候得到女皇受命的监军落琬薰，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
说是由他负责，但其实并没有赋予他绝对的权力，或许只是想再从他这里试探出些什么。
或许丧尸一族也已经察觉到了吧。
张暮看着旁边堆着的尸山，眼眸底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
“这尸山中，可不都是尸体啊。”
被张暮说中，不止一具看上去是尸骸的存在正微微转着眼珠，将所看到的直接传递给它们的皇。
人族结界外，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望着看着眼前投放出来的景象没有说话，他就是丧尸一族唯一的尸皇。
那景象中，张暮大军的一举一动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暴露！
而此人对面坐着的，则是三妖皇中除了王良遗孀妖月妖皇以外的两位妖皇，正津津有味地点评着张暮所带领的浩浩荡荡的植物一族大军，一边看着一边还大快朵颐，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和人族不一样，丧尸族和兽族的四阶强者有很多，但是称皇的，兽族只有三妖皇，而丧尸一族则更为残酷，只有一人能够掌控全族，手底下的丧尸王全部都臣服于他一人。
“梵憂那女人似乎没来。”
一个头长一支青黑色犄角的妖皇扫了一眼镜像说道。
阴柔青年眼神极为冰冷，扫了这妖皇一眼说道，“就算是梵憂来了，你就怕了？”
妖皇毫不避讳地回答道，“对，我是打不过这女人，尸皇以后遇见那交给你了，我看着带队的四阶小子肉挺嫩的，我吃定了。”
一个头长犄角的妖皇咀嚼着食物，惦记着镜像中的张暮，含糊不清地说道。
听到这妖皇的话，尸皇心里冷冷地笑着。
他们两人现在一起上也不过能和他打个平手，算上妖月妖皇才能够稳压自己一头。
如果只是单单一个青蛟皇，跟他过手几百招就得败下阵来。
废物！
虽然尸皇和他们暂时合作，也不过是貌合神离。
青蛟皇口中的东西，俨然是一条被加工过的人类大腿，上面还洒着上好的香料。
“白虎，真没兴趣尝一口，人族的厨师做的，想不到他们烹饪自己的同类也很有一手。”
对方摆摆手拒绝了，笑着说道，“青蛟，你还是自己享用吧，我最近吃素。”
青蛟皇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回答，倒也是不生气。
“随便你了，第一次听狮子说吃素，你也是你们族群里的一朵大奇葩。”
白虎皇刚想说什么，马上被青蛟皇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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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我因果报应那一套，人吃我，我吃人，有什么不对的。天天念叨，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人族的和尚内奸。
你不吃肉吃素，你看植物一族的人来找你了。”
白虎皇笑而不语，微微一抬头露出了他披肩长发中的面容，藏在其中的眼神平静而深邃。
如果张暮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他究竟是谁。
这个声音，这个眼神，不会错的。
他就是那头当年拿走张暮血藤莲一枚本源结晶的白虎王！
![[综]一个小目标](/cover/22/22840/22840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