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时俱乐部门口停了一辆货车，整箱整箱的水果被搬进后厨。
豹子看了眼货单，不明所以，他可没有进这么多水果。
“师傅，你们是不是送错地方了？”豹子虽然眼红这新鲜的水果，但还是问了句。
“老板，是严菲送过来的，她说今晚的酒水一律用果汁代替。水果拼盘也不限制上。”
司机是严菲雇的，水果是从她仓库出的。要知道，现下可是秋末，这般新鲜的夏季水果可是大手笔。
“小菲呀！好！我知道了！”豹子没想到严菲还有这能力，小丫头不简单啊！不但学习好人又漂亮，还是个神童，而且还会做生意，眼下又有从外地调货的渠道，有意思！
晚上八点多，零时俱乐部贴出了被包场的告示，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们身着靓丽的服饰陆续入场。
dj是个很年轻的小伙，他身后还有两位助手帮衬，一段段极有节奏感的音乐在他手指尖张扬着个性。
严菲没想到实到人数竟然超过了她的预期。几乎是每家都来了两人以上的人数，严菲细细扫过舞池涌动的人潮，轻叹口气。这些父母们咋回事？还有这些住校生是从哪里听说带舞伴这件事的？
“小菲，你给我说的可是三十人呀！”豹子出现在严菲身后戏虐道：“你这实际人数差点儿没把我的服务员吓跑。”
“豹哥，你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我吧！眼下这情况，完全超出了我可控制的范围。”
严菲扶额，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向楼下舞台走去。
“各位小伙伴们，诸位叔叔阿姨还有帅哥靓女们，今夜是实验班的庆功宴，果汁和水果盘随意点。”
严菲亮声说道：“同学们，舞起来吧！”
鼓掌叫好的声音骤然响起，音乐随机而起，满场沸腾了，灯光师将灯光调成午夜模式，彩灯闪烁。
严菲挤出人群上了二楼，豹子在办公室等她。
“小菲，你真的只有十一岁吗？”
豹子将双脚跷在茶几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雪茄。
“豹哥谬赞了！”严菲嬉笑着坐下，揉了揉额头。
“我可还没赞呢！”豹子好笑地看向严菲。
“因为我知道你要赞我，所以提前谢过，给你省点想词的时间。”
“啥意思？拐着弯骂我是没文化的人呗！”豹子似乎不打算轻饶了严菲，句句戳心。
“豹哥英明！”严菲笑而无声。
“得！你是不是我妹？有你这么损亲哥的吗？”
豹子将两只脚放下来，佯装怒意地质问道。
“没有！我是古往今来，第一人！豹哥该感到荣幸，为这具有历史意义的画面做了见证。”
严菲或是因为心情好，竟然和豹子开起了玩笑。这以前可是很少有，不，是从来没有过的。
“行！我的亲妹！哥在这里深表谢意。”豹子好笑地摇摇头，说道：“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是这么有水平。不服不行啊！”
“豹哥，有点生意，合作不？”严菲为自己倒了杯水。
豹子盯着她手中的玻璃杯，杯底的茶叶可是他存了好久的黄山毛峰茶，这小丫头怎么找到的？进这间屋子连三分钟都没有哦！她是真的第一次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好茶在哪里？”豹子很好奇。
“我天生就对别人的私藏有敏锐度。嘿嘿”
严菲确实有几分这方面的天赋。
“好本事！”豹子服了！他开始关心生意了，说道：“怎么个合作法？”
“哥，你信我不？”严菲想到自己这十一岁的尴尬处境。
“信！绝对信！”豹子实话实说。
“谢谢！”严菲笑道：“哥，你有余钱的话就去技校门口买一间上百平米的门面房，越早买越便宜，赚钱越多。”
“两百平米？可以，我正好有点钱！”豹子很痛快地答应了。
“明年我会从首都购买上百台电脑，咱们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开家网吧！以时计费，一小时两块，会员一块五，包夜八块一晚上。再进点速餐食品，请两名网管，此事就此搞定，钱自来。”
严菲想象着说道。
“网吧！一台电脑价值不菲啊！上百台，那也需要一大笔资金呢！”豹子听说过电脑，但还真不会玩！
“是啊！五十万！”严菲苦笑道：“正因为我一口吃不下，想找几个合伙人！”
“几个？不用，咱俩能吃下！”豹子笑了笑，这些年在外闯荡，怎么可能没点底。
“行！网管和计算机维修人员我去外地引进。咱们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严菲对此自信满满，吃准了能大赚一笔似的。
“好！我明天就派人去打听门面房！”
“不急不急！还早！”
严菲想起了空间堆成山的药材和粮食，若出了这批货，她能有个几万。还有成熟的瓜果蔬菜，量也不小。
“哥，你觉得今晚我给你送的水果怎样？”
“新鲜！”豹子实话说道：“在哪儿弄的？”
“哥，你这里能吃下多少货？”严菲问道：“我给你批发点。”
“各样一百斤吧！”豹子是真不清楚，他从来不过问这种事。
“哎不知道哪里能一次性吞下上千斤的货，那我就有得赚了。”严菲愁啊！出水果蔬菜最是麻烦了。粮食可以堆在库房里找人去拉走，这水果蔬菜可放不住啊！
“笨啊！超市啊！华润超市可以吃下。他那客流量多的就像不要钱白送似的。”
华润超市可是省城最大的一家超市啊！
严菲一拍脑门，她咋就没想到呢！
“还是老姜辣，一语点醒梦中人啊！”严菲急忙起身给豹子泡了一杯茶，并双手奉上。
“孺子可教也！”豹子点上雪茄终于开始轻轻抽了起来。
这一夜，严菲好晚才回到公寓。
后来，她和豹子聊了会儿杜明风的事。关于他被打到强烈转学，再到断绝关系，酒吧驻唱赚钱等等。几天里，杜明风尝尽了人间酸甜苦辣咸。
“哎经历催人老啊！”严菲觉得她的心已经很老很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