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浔阳才子嘿嘿笑道:“伶仃草又叫百步草,你虽不懂其名,但很快你就知道其味了。”
傲冷雪心一颤,喝完粥后,他就感到体内丝丝异样,而这种异样现在越来越明显。再一看身旁的龙影,娇躯也在微微颤栗,百步草顾名思义是一种剧毒的植物。
傲冷雪一动不动地望着浔阳才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畜生,原来一早就算计我们,你这个卑鄙小人、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他恨不得立即吃了对方,但他却有心无力,身体已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
龙影也是站立不稳,娇躯跌靠在他背上,这一次龙影没有推开他,而是转过身来将头靠在他肩上,幽幽道:“都怪我不该让你吃粥。
四目相交,她清水般的双眼闪出无尽的悔意,而清纱下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更显得楚楚动人。
傲冷雪柔声道:“这怎么能怪你,换了任何人都会这样做,要怪只能怪浔阳才子这个禽兽太过狡猾狠毒。”
浔阳才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不怒反笑。直到他骂完,才淡淡道:“多谢你的夸奖,只是你太年轻,骂人的词语还稍欠丰富,应该再学学“。
他的形情就像在欣赏自己得意的猎物一般,悠闲得瑟。
傲冷雪一时语塞,他竟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对付这个可怕的敌人。只能双眼狠地瞪着对方,他不明白,这个诡计百出的狐狸为何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与自己过不去。
浔阳才子缓缓走过来,把他们二人像扔稻草一样,丢进了屋里的角落,然后又坐在凳子上悠悠道:“其实这个“伶仃草”乃是稀有之物,并非为你们二人而准备,只是你们误打误撞,所以一切都是天意,怪不得人为。”
一言未了,他又突然走到龙影面前,一声锦纱破裂之声,扯下了她的面纱,他瞪着龙影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一怔,嘿嘿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怪不得有点眼熟“。
龙影忙转开目光,索声道:“夫人呢?她来了没?”
浔阳才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嬉笑道:“夫人细皮嫩肉,娇生惯养,怎适合来这荒凉之地,她还在岳阳呢。”
说到这里,他语气陡地一沉,冷哼道:“上次这姓傲的小子逃走得无声无息,原来是你暗放走了他“。
龙影涩声道:“那有什么用?他现在还不是落在你?”
浔阳才子目露得意:“那是当然,他跑来跑去又怎能逃得出本才子的掌心。”
随目光一转,嘿嘿笑道:“倒是你这个坏丫头吃里扒外,不在家好好伺候夫人,却跟这小子跑到这种地方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他突然伸在龙影脸上拧了一把;龙影骇然大叫道:“你…你想干嘛?”
她身体不停地向后闪躲,拼命的推开对方的,只是她全身泛力,根本无法躲开,更谈不上还击。
浔阳才子的目光渐渐放肆,邪声道:“在这深山之,我正愁寂寞孤荒,你却千里迢迢送shàng mén来,我还能怎样,当然是好好消受一下美人啦,否则又怎么对得起这天降美人之恩“。
“天意不可违也……”。
话一落音,他一把抱起地上的龙影。
“别碰她,放开她。”
傲冷雪嘶叫着,拼命挣扎着扑过来,但他此刻全身无力,仅凭一时意气。
浔阳才子眼睛抬都未抬,一脚踢出,“啪”傲冷雪飞跌在墙角的木板上,“扑哧”地一声又摔落地上。
可怜龙影已全身如绵,早已无力挣扎,她瞪着浔阳才子咬牙切齿、满脸煞白。
浔阳才子色迷迷地看着怀里,双眼之腾起一串火花,抱着龙影大步向门口走去……。
“唉”
突然,一声长长的叹息自屋外传来,浔脸才子色一变。
“放开她吧,她还是个孩子。”随着说话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外。
浔阳才子一惊之下,几乎与对方撞了个满怀,焚身的欲火刹时凉了大半,急忙抬头。
挡在门口的是一个身着浅绿色裙衫的女人,约莫二十八左右,她风韵袅娜、曲线玲珑,俏媚的鹅蛋形脸上黛眉微锁,透出一股隐隐的淡雅与忧伤。
“是你,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后,浔阳才子转惊为喜,门口站着的正是他最宠爱的女人——清莲夫人。
清莲夫人幽幽道:“称不离砣,公不离婆,夫唱妇随嘛,你来了,我自然也要跟着来是不是?”她语气不缓不急,如娇似嗲。
浔阳才子心花怒放,嘻嘻道:“那是当然,当然“。
他忙腾出一只搂住绿衫shǎo fù的腰,绿衫shǎo fù望着他的龙影,撇撇嘴道:“莫非你还不想放下她?”
浔阳才子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这……这……这就放……放她。”
好几次作势要放下怀的龙影,但终是不舍松,已到嘴的肥肉怎可不吃?
他情急之下目光骨碌一转,嘻嘻笑道:“夫人息怒,容我慢慢分解“。
他不容分说搂起绿衫shǎo fù坐到屋内的木凳上,此刻他左拥右抱,双莺温怀,面上大放淫之气。
他目光左望望,右瞅瞅,笑嘻嘻道:“夫人啊,这小丫头现在已经成年,正值思春之季,不如将她纳为小妾,这样一来你们二人共待一夫,主仆之情犹在“。
“二来也免得她去外面找其他男人,而抛弃主仆之情,这两全齐美之法,想来夫人不会不同意吧!”
墙角的傲冷雪听得咬牙切齿,恨声道:“无耻卑鄙……“。
他除了能动口之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龙影两行清泪夺眶而出,她忍不住嘤嘤的抽噎起来,在她的记忆当,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
因为她要坚强,她从懂事起,第一次哭就是即将家破人亡的时刻,跟父亲的生离死别,那一次哭她是为了养育她的父亲。
而今天她为的是自己,为那梦碎花残的调零……。
绿衣shǎo fù眼皮微微一动,循声瞥了一眼角落,她似乎没有看见角落的傲冷雪一般,目光又若无其事地落在龙影脸上。
她缓缓伸出双,将她抱在怀,双轻轻抚拍她的后背,像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龙影抽泣不止,伏在她胸前,低喊道:“夫人……,夫人……,”她全身不停地耸动,似乎受到无限委屈。从小缺乏母爱的她,在此刻释放得淋漓尽致。
良久……良久。
傲冷雪看得惘然若失,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悲伤。浔阳才子似的也受到感染,缓缓退开一边,轻叹道:“别哭,别哭…“。
绿衣shǎo fù瞥了他一眼,缓缓道:“好男人是不会让女人流泪的……。
浔阳才子搔了搔头,嬉笑道:“我不是好男人,只是个坏男人“。
清莲夫人摇摇头:不,你不是坏男人“。
浔阳才子以为自己听错,怔了怔道:那夫人认为我是什么人?”
绿衣shǎo fù语气一冷:“你不是人。”
浔阳才子不怒反笑,哈哈长身而起,厚颜无耻道:“不错,不错,做人太难了,太多规矩,道八德…,还是不是人的比较好,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今天在这深山之,趁着这良辰美景,我就想尝尝一夫两妾的滋味“。
他语气陡地一转,伸就欲去抱对方,想一把全抱入怀。
清莲夫人突然推开她的道:“你一夫两妾也好,妾也罢,我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大姐知道了恐怕不会同意。”
浔阳才子闻言一怔,随即哈哈笑道:“她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况且她现在在千里之外,只要我们不说,她又怎会知道。”
他话未落音,‘咳“一声咳嗽从外面传来,清晰入耳。接着又是一声冷笑,这笑声不大,此刻听起却有几分刺耳,似乎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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