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少》 第五章 与落星相伴的日子

    第二日，海流照常来到私塾上课。落星正好就坐在海流的后边，落星心想：我正要逗逗这小子。

    院子里的一位老者，用铁棒敲打着树上的铜锣，“哐当，哐当”。于是乎，便上课了。老师拿着书本和教鞭走进了学堂，好生严肃。

    这前辈四十出头的样子，配着一副西洋传来的眼镜，看似就宛如异类，不同常人矣。

    “众生听令，来吾学堂之学者，需谨遵学纪，不可造次，若有违反纪律者，皆鞭打三十而不留情，以示严明。”在座的的学生顿时肃静了下来，生怕成为被惩罚的对象。

    “大家听好了，我念一句，你们念一句。”长者说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众学生也念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位学生正在桌子上睡觉，他正好用书本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而凑巧的是，老师走到他的身后就发现了正在睡觉的他，一鞭子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头发散开了花，旁边的同学一个个都大笑起来。

    “笑什么？给我严肃点！”整个学堂顿时肃静了。那位头发炸开了花的同学此刻已经濒临崩溃，那一鞭子力道可真大，都震到他的脚心了，照常理他应该是活不了的，而他却活的好好的，只是感觉到头皮发麻罢了，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老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刘海。“刘海？空气刘海吗？我感觉你在这里上课就如同空气一样，丝毫没有存在感！”老师怒道，“给我把手伸出来。”

    “是，”刘海应承道，“不过老师你要打轻点啊。”老师笑道：我当然会轻点的。说罢，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数十个鞭子打在刘海的手心，打得刘海“哎呦哎呦”地哭喊，连手心都泛开了红色的牡丹花。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刘海说道。

    “是吗？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老师回到讲台，说道：上课要有纪律，不要东张西望，不能说话，不能睡觉，你们可以发呆，但是要把双眼瞪大看着黑板发呆，装也要装个读书的样子来！

    全班同学齐声道：诺！

    老师说道：这才像话，下面继续上课。

    那时的黑板其实就是紧贴在墙壁的一张纸，每当纸上写满了字，就撕下来，沾上蜂蜜再贴上去，所以每当上课的时候，教室里就会弥漫一股花香，甚为诱人。

    落星只觉得脚底发热，于是乎便将鞋子脱了下去，看着自己白皙的脚，心想：何不逗逗海流呢？

    于是落星将双脚伸向前方，踩在海流的椅子上，海流只觉得有双脚踩在他的椅子上，回头一看，只见两只白里透红的足迹在翩翩起舞，甚为可爱。

    海流不知落星是何意，只觉落星很是奇怪，心想：落星这是干啥呢？没事居然把鞋子脱掉了，还踩在我的椅子上。不管那么多了，既然落星打扰我学习，我定要惩罚于她！

    海流也把鞋子脱掉了，他的脚虽没落星之白皙，却有山林之刚毅，只见四只活泼好动的足迹在奔走着、缠绕着，好似山间的兔子互相嬉戏，恰似天边的雏鹰互相追逐。

    甚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