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么做不对吗?”岁纳有点无奈。s
    “完全不对……也说不上。”
    觉反驳也似的出了声:“岁纳常世,你莫非不知道,身为人类的你这么做很失礼吗?”
    “失礼……?”
    岁纳歪了歪头:“这样的话,那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说到这儿,他朝着觉所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与此同时,显现出身姿的觉没有说话,径自走到了低头认错的岁纳面前。
    在一开始瞥见的那一刻,地灵殿主人的着装确实给予在一旁的球磨川以一种与旧地狱整体风格迥异的、淡薄而又不失惊艳的感觉。乍一看她只是一副居家的打扮,有些慵懒,却包含着不符合她娇小身躯的从容。s
    淡蓝色的外套。
    淡粉色的裙子。
    即使头发的紫色有些浓,在缭绕于周边的线条的映衬下反而变得柔和了些。
    线条的终端,便是与恋恋类似的一只眼睛。
    与恋恋阖上的“第三只眼”不同,觉的眼睛是睁着的。
    然而垂下头的岁纳,只看得见觉穿着的那双拖鞋。
    他也没心情去聆听球磨川那真不愧是姐妹的感慨。
    “嗯…………原来是这样么?”
    因为某个岁纳不知道的原因,觉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也就是说,你是被地上的妖怪给顺手丢过来的喽?”她一边说着,一边瞟向作壁上观看热闹的球磨川。s
    “……不久前旧都的骚动源头原来是你啊。”
    这时岁纳才意识到,觉又读了他的心。
    “嘛,”再次读出岁纳内心所想的觉,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我主要还是习惯这么对话,让你有苦说不出也真是难为你了。”
    “我之前还在奇怪,地上的那个妖怪贤者送来的是谁,竟然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现在看来,你们两位好像都很奇怪。”
    我们一点都不奇怪哟
    我们都是弱小而普通的人类
    球磨川的话语令古明地觉不禁眯起了眼:“你的话对我而言,一句都不能信。”
    说着说着,她就叹了一口气。
    “……总而言之,我,古明地觉,作为这座地灵殿的主人,由衷的欢迎两位的到来。”
    “那么,请跟我来吧。”
    这是岁纳头一次羡慕起球磨川的满口谎言。
    说谎能说到读心妖怪都难以读穿其内心真实的地步,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挺值得赞叹的。
    送走了二岩猯藏后,杉田继续练起了他的剑术。
    对于猯藏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好像亦没有什么回答的意愿。佐渡的二岩终究是个懂人情的妖怪,见杉田不语,便将杉田的佩剑还给了他,优哉游哉地在隐入了弥散的烟尘中。
    接下来可能会去铃奈庵吧。杉田这才想起,他以前在去铃奈庵的路上看到过猯藏这副装束。
    只不过这些想法很快就消灭了。
    流动的晨曦尚未苏醒,所以还彰显不出白昼刺眼的威力。
    人里的村民们因而得以恬静的沉睡着。
    宁静的村庄里,仅剩下杉田一人在活动。
    在杉田眼里,当下刚好是他练剑的最佳时光。如今的人类村庄,已经不再需要什么刀光剑影。取代武器,维持祥和生活的是华丽且具有观赏性的弹幕。
    作为人间之里警备队小队长的他,未曾经历过村庄那段与妖怪斗争的日子。
    可至今仍在人里外围修习剑术的,貌似只有他了。
    当然,杉田自认为说是“修习”也是太高抬自己。他从小到大有幸见识过许多招数,有妖术,有仙法,有阴阳术,有拳法,当然也有剑术。
    最终,选取剑术当作立身之本的他,最下功夫练习的只有一个动作。
    那就是,拔刀。
    拔刀出鞘,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他练习了许多年。
    直至此时此刻,他依然在练
    拔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