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山下,曾经固若金汤的守山大阵早已被众魔修攻破,而山上魔宫的情景更是惨烈。
魔尊生性孤傲自负,凭靠自身修为称霸魔道,不屑于收编下属,致使魔宫中除却保护少主的两位护法外,其余均是修为低下的仆人。
守山大阵被破后,众魔修竟如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片甲不留。魔尊上万年来收集的天材地宝被其随意地摆放在宫殿四处,顿时被众人洗劫一空。
但这些在修真界内足以轰动一方的宝物与太初命石及大殿内的“珍宝”相比,就显得不值一提了。可以这么说,在场的人一半是为太初命石而来,一半是为了这“珍宝”而来。当然,想两者兼得的人也不在少数。
“银月公子,识相的就快说出这太初命石的下落,爷还可以给你个全尸。”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对殿中王座上的人说道。
“啧啧……修真界第一美人,又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元阴之体,这样的极品尤物你竟然下得去手,真是暴殄天物reads;。”
话音刚落,七杀魔君轻轻一挥掌,那汉子竟顿时魂飞魄散。
“小美人,那劳什子破石头我才不稀罕,今日我只为你而来。魔尊引魂灯已灭,天地之大却早已没了你银月公子的栖身之所,不如随我回去,我必视你如珍如宝,此生必不相负!”
而殿上的美人始终不发一言,他轻抚着魔尊王座,眼里满是柔情。可这绵绵爱意竟是对一死物,让在场不少人都愤恨不已。
“觊觎主人者,死!”
只见一名浑身黑衣的俊俏青年从殿外瞬移至大殿王座前。速度之快,令众人都无法看清。
“主人,属下来迟。”那男子单膝跪地,向座上美人请示。那语气与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柔声细语,态度是那样的谦卑。“属下这就带主人离开。”
可那银月公子见人救他,不仅不感激,反而连正眼也不瞧他。
“滚!”
“主人,为何?!”那男子闻声,诧异地抬起头来盯着银月公子,似乎想从他神态中看出点端倪。
“左护法是你杀的,我父亲引魂灯已灭之事也是你泄露出去的,对吧?”
“主人,我……”
右护法本欲解释,可银月公子不愿再听信他敷衍之词,打断了他的话语。
“而今太初命石到手,再将那魔宫少主灭口,便无人知晓命石下落。”
银月公子缓缓起身,边走边复述着右护法的阴谋。行走之间,竟有一缕莫名异香飘散在大殿上,勾得众人痴痴地望着美人的身影。
连一些只知修炼的魔修也不禁感叹到:这银月公子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圣洁无比,步步生莲华。好比九天上的仙子,一点儿也不似我们魔修中人!
真让人想断了他的手脚,毁了他的傲气,把他锁在玉室里,哭着求着被我疼爱……
行至右护法面前,银月公子捏住他下巴苦笑着问道,“你说,对吗?”
“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用再演戏了。”
右护法被揭穿后也不恼,大方承认了他的欺骗。他站起身来,迅速幻化出灵剑,架在银月玉颈上。轻轻一碰,那白嫩的脖颈处立即渗出了血。只要再往里一些,那剑便能直接割破银月喉管……
银月没想到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杀了自己,这百年间的陪伴竟都是骗局!
悲恸之下,银月公子忽略了那剑身的轻微颤抖。照理来说,修为高深莫测的右护法,不可能连一柄剑都拿不稳。
而在场众人闻听两人间的对话后,也是心思各异。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这冰清玉洁的美人绝不能折在这儿!
“住手!”七杀魔君第一个开口,“如今众人已经知道太初命石在你手上,你再杀他灭口也没意义。你不就是想要宝物吗?我愿用稀世灵宝换银月公子一命,如何?”
右护法默默移开了剑身后才说道:“这元阴之体死了也是可惜,不如众人待价而沽,谁出的灵宝贵重,我便把这美人交给谁。”
说完后,竟真的有人响应,这大殿顿时变成了拍卖场reads;。
银月对这场闹剧冷眼相待:我绝不会成为别人的禁脔。爹爹……爹爹肯定不会死的!我要先躲起来,再探寻爹爹踪迹。即使爹爹仍想取我性命也无妨,这一身灵力本就是爹爹赐予的,全还给他便是……
银月决定清楚,默默捏碎了掌心里的玉符。眨眼之间,殿中美人已不见踪影。
那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神行符,注有某大乘期尊者三成灵力,能破一切禁制。他前些天偷出这玉符,是想避开父亲,离开这魔宫。如今魔宫已毁,父亲也下落不明……
银月公子自嘲道:沈月啊沈月,这一世你可活得真失败。
经过一阵轻微颠簸后,沈月总算从魔宫中传送了出来。
放眼望去,这四周竟都是寒冰堆砌而成。若不是沈月身上佩戴着魔尊赐予他的玉佩,怕是早就冻得直哆嗦。而一想到这玉佩是爹爹给的,沈月又忍不住开始担心爹爹的状况。
或许是修真者已经打破了凡人命数的界限,沈月对这百年来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他始终记得自己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第一次见到魔尊时的场景。
像是沉睡了一个世纪,沈月一睁眼便感觉浑身无力,连手脚都无法动弹。而身下冰凉的触感更是让沈月心惊!他勉强偏过头观察,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洞穴,而自己居然赤身*的漂浮在水上!
好冷……有人吗?沈月想开口呼救,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只见一白衣男子从洞口而入,直直往沈月方向走去。
沈月原还想着让人救他,可真有人了又觉得自己这赤|裸的模样太过尴尬,索性掩耳盗铃,闭上眼装作自己没醒的样子。
孰不知这幅情态早就被魔尊看在眼里,可他也不说破,就这样静静地打量着玉池里的人。
若是沈月此时睁开眼睛,就会发现魔尊眼里有玩味,有兴致,却没有对池中人的关心。就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一般,魔尊略微思索了会儿,便敲定了计划。
谁曾想到一步错,步步错。那些本就因谎言而起的纠葛,到头来才越容易被摧毁。
“乖,别睡了。”
说完后只见魔尊轻轻一挥掌,沈月只觉一股温暖的灵力缠绕在他四周,身子顿时轻盈了不少。
偷偷睁开眼,沈月只见那白衣修士一脸关切地看着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躺尸”下去,便吃力地起了身。
魔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所触之肌肤无不细腻凉薄如玉。魔尊心道果然如此,随后暗自调动自身灵力为他取暖。
沈月本想躲避魔尊的怀抱,可对方周身暖烘烘的,让他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
“呵,小家伙缠得我好紧。”
“呃……”沈月尴尬地挪了挪身子,却又被对方牢牢地圈在怀里。一番挣扎无果后,沈月索性放弃,干脆地问到:“你是何人?”
“小家伙,居然连爹爹都不认得了,嗯?”
什么?!爹爹……难道我是附在某个人身上,占了别人的身体?
沈月抬头,吃惊地看着那气度不凡的青年,努力想确认对方是否欺骗他。
可这魔尊的心思若是这么容易看透,那他就真是白活了这上万年了。
沈月发觉对方坦荡地任由自己打量,眉目间的担忧之情令人动容,顿时不知所措:若我平白占了他儿子的身体,那他孩儿到底去哪了……
而魔尊不知为何,看着沈月双眸间流露出的恐慌,竟不像之前那般虚情假意,反而下意识的温柔拍打着沈月背部reads;。那动作熟练的真如父亲哄子女一般,连魔尊自己都诧异不已。
沈月的身体魔尊早已里里外外探究了个遍,毕竟他要依对方体质每月为其更改药浴以保玉体不灭。可如今却是他第一次看见这元阴之体的双瞳。
他也曾好奇过这美人睁开眼来会是什么样子,清纯的?妖娆的?魔尊已见识过太多女修,美则美矣,他却始终没什么兴趣。可当他触到沈月双眸时,只那一眼竟让他这后半辈子就这样失了魂,丢了心……
“我不是你儿子。”
沈月一开口便把对方的思绪拉了回来。魔尊当然知道实情,这父子一说不过是他刚才随口编的,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创造”了沈月。
魔尊如今还未明了自己的心意,只认为自己对这元阴之体只是贪鲜好奇而已。哪怕他身上有众人求而不得之物,但对于热衷于玩弄他人的魔尊大人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魔尊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玩具。一番解释后,便让沈月对其深信不疑。
原来魔宫少主生母早逝,他自小深居浅出,被魔尊保护得死死的。一次意外出走后,竟被一魔修窥伺妄图杀人夺宝。待魔尊赶到时少主已危在旦夕,为保性命,只得日日以药浴滋养。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终得父子团圆。而如今少主记忆全失,或许是回天命术太过强横,被洗掉记忆而已。
沈月几次开口解释自己不是所谓少主,可魔尊总是视而不见。最后沈月也不得不妥协:这少主想必已经仙逝,而魔尊又不愿承认这事实,就让我代他好好照顾这可怜父亲吧……
若是魔尊知道沈月把他想得这么凄惨,肯定气得抽他小屁股。
“父亲,不知您的名讳是?”
“我?”魔尊想了想,打趣道,“已经太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我自己都忘了。不过小家伙以前都爹爹、爹爹唤个不停,为父真是怀念啊!”
“爹爹……”
“乖孩子。”
“爹爹。”
“小宝贝儿。”
“爹爹~”
“小家伙,叫个没完了?”
沈月不好意思的回答到:“我只是想从爹爹的回话里知道我的名字,谁知爹爹嘴里抹了蜜。”
“银月。”魔尊说完后摩挲着沈月胸口,不一会儿一块玉佩便显现了出来。
“这玉你要贴身佩戴,绝不能离身。”魔尊变出一条红绳,把这玉佩戴在了沈月脖子上。“它能温养你的身体,让你不畏严寒。”
沈月见这玉通透无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便好奇问到这玉的名字。谁知魔尊神情有一刻呆滞,最后用一句“玉就是玉”便把他打发了。
“唔……”突然,一声喘息打断了沈月的回想。
这个大冰窖里竟还有别人能抵御这寒冷?想来修为肯定不低,会不会是这儿的主人?
沈月从回忆里抽身,顺着声响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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