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两人便再次来到了“地行龙”的尸体前，身后或崩碎或自然死去的虫尸已经堆积的如同小山。翻越而过的时候两人免不得费了一番力气。
鱼小萸看着面前庞大但此刻却已然干枯的尸体轻轻一叹，随即对凯斯姆道：“我想恐怕不止是这种虫子自身的原因，更是这种食物和环境累加的共同作用。或许，前面的路会更不太平。”说罢，她绕过这具彻底没了利用价值的尸体，继续向前而去。
“或许吧……”凯斯姆闻言点了点头，但却没急着离开。他慢慢附身挽起袖口，黝黑的皮肤在微弱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紧致。他微微用力，胳膊上的肌‘肉’竟如小山般块块隆起。
“砰——”的一声发力，凯斯姆双‘腿’重重踩在地面上，可尸体却只是被高高抬起了一尺，随即便重重落下。地面轰隆一声巨响。连鱼小萸都被震得一阵踉跄。
可还不等鱼小萸问话，凯斯姆顿时又再度吸了一口气，随即再度咬牙发力。
“嘿！”一声呼喝，随即在空间内发出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咯吱声。仿佛是什么极坚硬的东西在慢慢断裂一样。
眼前，凯斯姆竟是用力将地行龙鼻子上的那支犀角生生拔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鱼小萸又是惊怒又是诧异的问道。
凯斯姆将带血的犀角在身上擦了擦道：“这东西似乎锋利的厉害，留下来没准能当武器。别‘浪’费了。和斧子相比，我更愿意用些尖尖的东西。”
鱼小萸对此没什么感觉，只是耸耸肩道：“那我们继续赶路吧。估计曹笑已经把我们落下很远了。”
“好”凯斯姆不再多说，将那只占满血迹的犀角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便攥在了手里。两人再度开始奔跑。
身前不知多远的地方。
曹笑和路野红豆正慢慢悠悠的向前迈动着脚步，两人显然已经不再那么着急，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闲聊。
“江闻道是个律师，你却是一个大学讲师。你们怎么成为合伙人的呢？据我所知，律师应该只能和律师做合伙人的吧？”路野红豆一边低头看着地面上各种纹理和异状一边对曹笑问道。
曹笑随意道：“谁让我们俩情投意合呢……咳咳，别误会别误会，这只是个玩笑话。”曹笑似乎追忆了一下先前的“故事”，而后笑了笑道：“其实呢，老江这家伙最开始并没打算开什么事务所。是我觉得他是这块材料，所以才出了钱，也出了关系，让他先在一个大律师挂着名头，一边自己干着自己的案子。反正年限一到他就有资格**办所了。至于我，你如果觉得合伙人这个称呼有点别扭的话，你可以把我理解为股东。反正我也不会去接什么案子。只是月底分红的时候会有我一份。”
“哦”路野红豆随意的答道，其实她本身也并不太在意聊天的内容。两个人只是用这种闲聊的方式来驱散内心深处的一点慌‘乱’罢了。
从两人短暂休息到重新出发又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在两人急速奔行后确实再度见到了李芳芳的背影。可仍旧如先前那样，两人无论怎么追赶都无法再度追上。气得曹笑差点就摘下背上的长弓‘射’出一箭。好在是被路野红豆拦了下来。
两人当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了一次分析。
如果两人看见的李芳芳确实是实体而不是幻影的话，那两人不可能追不上她。如果真的追不上，那么一定就是这条正在行走的路有问题。于是乎，两人再度启程后边走边仔细观察着路上的情况。
然而，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一无所获。
“你说……会不会是某种……嗯……”曹笑‘欲’言又止。
路野红豆蹙眉道：“你想说什么？”
“空间折叠……”曹笑犹疑着道：“你先别急着反驳，先听我说。如果前面的李芳芳确实是个实体，而且我们脚下这条路并没有什么反向传送带或是八卦阵似的岔路的话……那么我觉得很可能是这片空间存在着某种轻微的折叠。说折叠有些不确切，应该说是一段褶皱。它让李芳芳从另一道空间内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可我们无论怎么去追赶都不可能从一个空间进入另一片空间的……”
“可是，另一片空间又在哪儿？”路野红豆打断了曹笑的科幻，她冷静道：“我并不懂得你说的什么空间折叠。我只知道，大部分看起来玄乎其玄的魔术被揭秘的刹那，大家都会想着同一个词‘原来如此’。”
曹笑苦笑道：“可我们毕竟是在前面看魔术，现在没有机会让我们钻到幕后去，哪里知道魔术师在哪里，又搞了什么鬼？”
路野红豆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个简单的方法可以试一试。”
曹笑立刻便想到了自己身后的长弓，眼睛顿时一亮，可随即便摇了摇头，道：“不还是刚刚的问题？万一前面的李芳芳是真的，那我这一箭‘射’过去岂不是要把她‘射’死？如果没‘射’中她的话，这一箭又完全没有作用……”
“如果不用箭头呢？”路野红豆道：“用一根骨头，你控制好力道，只看能不能‘射’到李芳芳的身上。”
曹笑摇头苦笑道：“没可能的。这么远的距离，我如果用力太小的话根本没机会‘射’过去。可如果用力稍大，即使是一根骨头也能轻易砸死那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
两人一时间再度无语。就这么并肩走着、走着，走在单调到毫无变化的通道内，仿佛走在了世界的尽头。
这里没有光，也没有暗。
这里是一片‘混’沌，不知开始，不知终结。
就这么走下去，真不知两人要到底走到什么时候为止。
突然，路野红豆站住脚步，眼神坚毅道：“曹笑，如果只是‘射’伤她却并不‘射’死她呢？比如，只是‘射’断她的‘腿’……”
曹笑也跟着停了下来，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许久，仍旧摇了摇头，道：“还是不稳妥。我们把她带回去的话，李玄达可不会念我的情。估计那些早就看不惯我们的人会合起伙来告我故意伤害的。”
“或者……”路野红豆好看的眉头轻轻一颤，道：“你把箭镞‘射’到她的脚尖前！我们现在毕竟只是向看看她是不是一个虚影。再来看看我们到底能不能够得着她。如果她能穿透箭镞而过的话……”
曹笑双眼登时一亮，猛地一拍手道：“好主意！这个主意可以试试。凭借我的‘射’术，我完全可以掌握好力道和准头。走！我们就这么办！”
说罢，两人突然再度加速起来。竟是眨眼之间便在原地消失无踪。
两人都没看到，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地的刹那，鱼小萸和凯斯姆便出现在了他们刚刚的落脚点。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曹笑两人是向前走，而鱼小萸两人却是在向“后”走。可偏偏，他们互相间谁都没有看到谁的影子……
...
![[综]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高深莫测！](/cover/17/17591/17591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