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子凯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呢。”胡大发转头对着余小斌说，“你这个刑警队长心里，还真是住了个迷信的灵魂呢。”
余小斌挠了挠头：“哎呀，老同学，可是这个也太巧合了吧，你自己说的啊，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巧合啊。”
“晕倒，这话也不是这么用的。”胡大发无语地说，“不过，这么说起来，这个手链还真是比我预想得要重要得多呢。这种装神弄鬼的风格，和那几具烧掉翅膀的‘天使’的风格，还真是一以贯之呢。”
“老同学，你的意思是，也是人为的吗？可是文怡说的事情少说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更别说欧震海发家了，那时候捣鬼的人，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岁数了……”余小斌难以置信地说道。
文怡则固执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相信冥冥中还是有神灵的，欧震海始终都不肯说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手链，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
听到文怡说到这个，忽然嘴角一翘：“嘿嘿，我最喜欢探出别人不愿意说的东西了，那么，就让我们去拜会一下你的前夫——船业大亨欧震海先生呗。”
“呃……”文怡听了，面露难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吧。”
胡大发看着她，眼神中莫名带着惋惜：“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那种为所欲为之后带来的愧疚还是如影随形，你并没有你之前设想的那么洒脱，对吗？”
文怡深吸了一口气：“是的，这才是令我绝望的地方。人生，哼哼，还真是个泥潭呢，还不如继续委曲求全，窝在欧震海那个冰冷而寂寞的别墅里。”
“至少你现在对自己是诚实的。”胡大发微微一笑。
……
“老同学，在临州你还真没有见不到的人，欧震海应该很难约才对……”余小斌说道。
“所以，有个当领导的朋友很重要，不是吗？”胡大发笑着说，“章寒秋不是还在位呢嘛。”
“哦……原来是副市长的面子。”余小斌笑嘻嘻地说。
“是的，商人和文人不同，他们还是会卖官家的面子的。”胡大发笑着说。
和余小斌的预想得不一样，欧震海的办公室，在一个不起眼的老旧写字楼里。
他走在还是贴着马赛克的陈旧走廊里：“哇塞老同学，这地方，比你那事务所好不了多少。他不是船业大亨呢吗。少说也有几十亿的资产吧，这个办公室也太寒碜了，你确定我们来对地方了？”
胡大发不紧不慢地说：“欧震海是苦出身，白手起家的人，有时候赚钱，不是为了消费，人生的追求不一样。追求文怡大概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奢侈性消费吧，从某种意义上，他们确实不合适。作为一名曾经的**丝，他可能在落魄的时候无数次梦想过拥有一个像文怡这样的妻子，但是梦想和现实，呵呵，有时候是两个轨道的，你看文怡以为自己理想的生活，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