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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虽然只有二十岁，却已是军中少帅。
马超极勇猛，且善统兵。凡军中事务，马腾多听马超意见。甚至将一些军务，直接交予马超，全权处置。
马超率部操训回来，见马腾闷闷不乐，知父亲烦闷，皆因董卓一事。
马超朗声道：“父亲何必多虑。董胖子鼎盛之时，尚且奈何不了我们，何况其重伤之后，西凉军人心已散。再者，外界多有传言，称这个董卓，不过是他人冒名顶替。”
“唉……”马腾叹了口气，“我担心的，不是董卓的真假。怕的是，这个假董卓，比真董卓还难对付啊！”
“父亲太长他人志气了！在孩儿看来，西凉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的兵力，虽不足以东进声讨，但我无时无刻不希望他们主动犯境！”
马超俊面上，豪情尽显。“区区鼠辈，有胆敢，却没命回去！”
“吾儿虎胆，吾心甚慰。”马腾虽已年过不惑，但豪迈丝毫不减。
马腾最欣慰的，便是长子马超的豪迈，不输自己，且比自己更加勇猛善战。
马腾终于舒展眉头，站起身来。
窗外，大雪纷飞。
西北地界，草木稀少。
春夏之时，景色单调，而至秋冬，则更显荒凉。
大雪飞至，掩盖了荒凉，却有一种别样的壮美。
“我呢，还是喜欢咱这地方。南方啊，春不像春，冬不像冬，还是咱这里好，四季分明。”马腾欣赏着雪景，心情舒畅了许多。
“是啊，我也喜欢咱这里的冬天，干净！尤其是过年，年味足呢。”
马超的话，提醒了马腾。“孟起啊，给你叔父的年礼，都备好了没？”
马腾所说的“叔父”，是其结拜的异姓兄弟韩遂韩文约。
“早就备好了，这两天，就送过去。”
“你小时候，你韩叔父最疼爱的，就是孟起你啊。”回忆起往事，马腾颇多感慨。“再多加些礼物。”
“好的，我亲自送过去。”
“还有，给阿史那部落，也多送些年礼。”马腾知道马超讨厌史思明，特意嘱咐道：“这个时候，多交朋友，总强过多树敌人啊！”
……
这个时代，人们将夏至、冬至等节气视为节日，对新年的重视，则差得多。
不过，新年却是送礼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马腾忙着送礼结盟，兖州曹操也忙着送礼联络感情。
甲戌年一场蝗灾，几乎让曹操集团崩盘。
经过两年多休养生息，曹操总算缓了一口气。
趁刘芒征讨袁术的机会，曹操重新整合了青兖两州兵力。
如今，已拥兵近十万人。
而比兵力更强大的，是曹操手下，有大批文谋猛将！
幕府内，有荀彧、荀攸、郭嘉、程昱、陈群、崔琰、华歆、满宠等一批运筹帷幄之士。
军营里，云集了大批猛将！
夏侯氏曹氏武将，包括夏侯惇、夏侯渊、夏侯尚、曹仁、曹洪、曹休、曹真、曹纯，是曹操最信任的嫡系大将。
还有于禁、乐进、李典、典韦、许褚、文鸯、伍天锡、臧霸、萧摩诃、史文恭、杨素、韦孝宽等统武双能的猛将。
哦，对了。
除了上述文武，还有一人——摸金校尉温韬！
而这温韬，果然有些能耐。在青兖各地，大肆盗挖古墓，觅得大量珍贵之物，大大缓解了曹操的燃眉之急。
不过，曹操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所谓没有不透风的墙。
温韬盗墓。虽极隐秘，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盗墓损阴德、损名声，人们明着不敢说，暗地里，无不指责曹操。
连曹操的亲信幕僚荀彧，也忍不住委婉地提醒曹操：差不多了，收手吧，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可是，这种事，下决心做，很难。下决心收手，更难！
如同作弊，投机取巧，远比正常努力简单，一旦开了这个头，就难以罢手。
曹操也知道这事不光彩，敷衍着答应了荀彧，立刻转移了话题。“呃，文若啊，给天子的岁供，和诸侯们的礼物，都备齐了吗？”
“天子岁供，已按规制备妥。给刘太尉和其他诸侯的礼单在此，请明公阅示。”
虽然渡过危机，但曹操的手头还是很紧巴。每一枚钱，都要精打细算。
曹操接过礼单，仔细地看着。用手抓着蓬乱的胡子，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唔，现在，得和刘玄德搞好关系，文若给他备的礼物，很合适。呃……给刘绛天的礼物，咋这么多？”
荀彧道：“刘太尉是朝中首屈之臣，况且，明公与刘绛天，还是儿女亲家，礼物太寒酸，怕不合适。”
“诶。”曹操摆摆手，“刘绛天富得流油，给他送礼，多少不重要，就是个心意。”
曹操提起笔，在给刘芒的礼单上，划去几条。
“本初的礼单，咋这么少？”
“明公，袁本初整兵备战，所有情报都显示，其意在青兖。现在给他送厚礼，合适吗？”
“合适！”曹操的语气十分肯定，眼中划过精明的光芒。“一定要给他备份厚礼！我就是要让本初看看，我老曹，不缺钱！他要是还敢惦记青兖之地，那就发兵来吧！”
“明公大略面前，彧倍感惭愧，这就重新修订礼单。”
荀彧接过礼单，又道：“明公，属下觉得，应该给吕奉先、张孟卓也各备一份年礼。”
“文若的意思是？”
荀彧道：“吕布张邈，虽侵占了东郡陈留，然以目前局势，我军无暇发兵征讨。长期与其交恶，恐其倒想洛阳或者邺城，不如主动示好，以安其心。”
“喔，文若想法不错！让他们好好给我老曹看着地盘，免得被刘绛天和袁本初拿了去。等俺腾出手来，再取回来！就依文若的意思办吧。”
……
马腾送礼、曹操送礼，刘芒准备的礼物更多。
除了大汉逆贼袁术，刘芒几乎给所有诸侯，都准备了礼物，甚至包括西凉军中一些关键人物，如张济、贾诩等。
刘芒还给手下文武，准备了年礼。礼物不贵重，代表着一份心意。
而给朝中重臣的礼物，则贵重一些，也更正式。
钟繇，是朝臣中最重要的人物。刘芒已拜钟繇为师，给老师准备的礼物，自然最贵重，且是刘芒亲自送过去的。
刘芒和钟繇有师生之名，关系很融洽。无需通禀，司空府的家奴直接引着刘芒，去见钟繇。
书房里，钟繇正俯身几案之上。
刘芒轻声唤了两声，钟繇才抬起头。
刘芒一见大惊！
只几天不见，钟繇的头发竟白了许多，人也显得老了几岁！
“老师怎么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