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很久,老巫婆终于睁开了眼,一条缝的眼睛凝视着我,随后解释道,你想回的地方终究能回去,而你不想回去的地方,又何须多问。
老巫婆的解释,令我目瞪口呆,虽然她的说辞,非常接近江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也只有我清楚,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出神的望着海边的方向,天大地大,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才是我真正的归属
后来我答应虽老巫婆学习巫术时,问她是否连我这番决定也推算到了。她神秘的笑了笑,并未作答。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是很相信所谓的巫术,会有多么神奇的力量,但凡神奇的东西,只是在过去,我们并未深入了解过。
这世上有千奇百怪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然而大多数都得到了科学的解释,所以我相信即便是巫术,也一定能用科学解释的通。
时间来到了第三天下午,老巫婆从方井中取出了浸泡过的白骨刀,随后喂新员吃了一颗奇怪的黑色野果,不到两分钟,新员便卧在了地上,进入了沉睡中。
这和之前老巫婆一出手就将我弄昏迷的方法不同,新员此时的状态并非昏迷,而像是进入了深层睡眠中。
随后老巫婆将白骨刀拿到了地面上,对着皎洁的月光,举在头顶处,这个动作和之前的大巫师给新员下诅咒时,一模一样。
她的口中念念有词,族人升起一团篝火,团团将篝火围住,白骨刀随着周围气温的提升,慢慢的渗出了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刀剑慢慢滴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骨刀上再也没有水滴渗出后,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原本纯白的骨刀,好像泛起了淡淡的血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血色在刀身上浮现的越来越清晰。
我瞬间又联想到当初,大巫师从新员眉间取出血的场景,当时的白骨刀好像能吸附人血,随后也是在同样的场景下,同样皎洁的月光照耀下,血色一点点的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此时老巫婆的举动就好似,将大巫师下诅咒的过程倒着重复了一遍。
就连接下来的场景也都雷同,白骨刀刀身上的血色越来越浓郁,随后就像冰雪融化一般,渗到刀尖处,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流回到新员的眉间处。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至白色骨刀的刀尖处,渗血完全滴完才结束。
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现了,新员的眉间处完全吸纳了所有的血滴,额头上并未因此沾染上鲜血,就好似被输液了一般。
而且他被刀尖点破的眉间,随着吸完鲜血后,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半个小时后,完全看不到有任何伤口的存在。
原本以为进行到这里后,只需要等着新员醒来就结束了,哪想老巫婆又令人将新员重新抬回神树洞穴中,接着以治愈新王的方法,把新员罩在兽皮中,并悬挂在神树的树枝上。
半天后,我把新员从树上接了手中,他的身上也全是汗水,但情况要比新王当时强多了,而且很快就醒来了,并没有出现大量呕吐的情况。
用老巫婆的话解释,新员主要受到的是白骨刀的诅咒,一旦破除了这种诅咒后,问题就不大了。
为了保险起见,才用神树试探他有没有受到其他诅咒,目前看来还算是幸运的。
新员醒来后,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呆滞期,老巫婆解释,这是正常的,他需要慢慢的去想起自己曾经是谁,什么身份。
而我很担忧的问题,害怕新员记起了过去的记忆,反而忘记了现在。这一点老巫婆的解释,也让我放心了不少。
她让我不必担心,前一秒也是过去。想想这老巫婆,说的话还是非常有哲理的。
为此,老土著感激流涕,甚至连感谢她拯救了火山部落的话都说了出来。并保证火山部落的族人,将永远都会记得这份恩德,将来再也不会与巫师部落为敌了。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火山部落的战士和巫师部落的土著,共同庆祝着这一美好的时刻,为此老巫婆也特准,把储备的食物分出一部分来,美美饱餐一顿。
旧巫师部落的食物,除了一些动物野兽,最主要的是以山鼠,田鼠为食,在土著孤岛待了半年多了,终于吃到了特殊的美味了,我的心情也变得很愉悦。
在此期间,我和老巫婆商量了一番,关于残部迁移的事宜。
老巫婆不愿全部迁走,她说,神树和神水都迁不走,必须要留人在这里守护。
为此我给她了一个建议,不必专门派大量人在这里守护,大可把底下洞穴的洞口堵死,一般人不仔细搜寻也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如果还不放心,可以安排值班暗哨,一旦有任何异动,可及时回报到大本营。
看得出来,不止族人们,就连老巫婆自己也很眷念这片地下洞穴。
她说,这个地下洞穴是巫师部落的发源地,最早的祖宗就是生活在这里,后来巫师部落越来越强大,便搬到了孤岛的中心地带生活,至此地下洞穴便荒废了不知多少岁月。
但神树只要在这里,这里就是巫师部落的家。
在我的劝慰下,她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观念,人总不能一直生活中在暗无天日的地底,那样和动物有什么区别了。
一切珍贵的记在心中,有时间也可以回来看看。
我建议老巫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到了大本营后,看种哪块空地了,我可以做主,便规划给巫师部落,作为他们永久的领地。
老巫婆却提醒了我,说让我先带族人们前去,她还要留在这里,等待我将剩余中诅咒的战士送过来,争取一个月时间全部破除诅咒。
这倒是一个大事,我之前一直挂在心头,可能因为烦恼都烟消云散了,一时竟忘了。
第二天一早,老巫婆亲手把白骨刀重新交到我手中,对我说,只要圣物在,她的族人便会听从我的命令。
这些天一直心情压抑的越南人,见到我又拿回了白骨刀后,脸色也变得舒展了许多。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是要拖延时间,有再大的企图,也给我暂时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