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平时上班已经够累，曹默没心思搭理他们，没想到他们反而直接找到她公司，她在公司风评本来就不好，对于不喜欢的人，人们更喜欢用恶意去揣摩，那几个人开着两辆豪门，一副吊儿郎当不正经样子，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曹默走出公司大门，刘少第一个迎上来：“默默，我说怎么每次约你你都不在，原来在这儿上班了。”
她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复平常，笑着问：“刘少，你怎么在这儿？”
“来找你啊，看看甩了我们秦扬的人过得怎么样。”
已经有人在看他们，曹默小声问：“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上车。”
今晚他们在酒吧开了小型party，曹默一到就被疯狂灌酒，这些人是知道她能喝酒的，虽然她不喜欢和他们一趟，但这嘈杂酒吧氛围，曹默并不排斥，看一圈，好像没有见到秦扬，她问身边的郑少：“怎么没见到秦少？”
“你还好意思问，他说他失恋了谁叫都不出来。”
曹默没再提到他：“再过会儿我可能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刘少从她后面坐下顺势抱住她：“怎么上班了就不想哥哥们了嘛？你不是最喜欢和哥哥们玩的吗？”
曹默往旁边移一些：“我命没有哥哥们命好，不工作拿什么养自己。”
“哥哥来养你，要买什么跟哥哥说。”
曹默皮笑肉不笑，听着很苦楚：“刘少，你能不能自己做主啊，别像秦少一样，才几天就被父母逼得出不了门。”
“你他妈什么意思？”
旁边有人过来拉，不过刘斌还很凶神恶煞，吓得曹默脸色都已经变了：“我没什么意思，不是害怕像第二个秦少吗？”
圈子里都知道秦扬可是独生子，往后秦家还不得他继承，但这刘少，上面有个哥哥，他妈是后跟的他爸，而且他爸非常喜欢他哥哥，现在的公司他哥已经独挡半边天，他拿秦扬来说，少得可不是一大截。
大家都默认她是秦扬的人，况且上次那赌约秦扬主动赔了钱，刘斌骂一通之后倒没真拿她怎么样，那几个人让她坐到另外一边，曹默提出要走，几个人让她再玩玩。
然后就出现让曹默留下阴影的一幕，刘斌大概被她这话刺激得疯了，逮着旁边的一个姑娘就开始扒衣服，那姑娘吓懵一直在哭喊，她越哭喊，刘斌兴致越高，撕开衣服把胸罩往上推，旁边几个人假惺惺劝几句，被刘斌一吼，都自动散开，包括酒吧里的服务员，假把式在一边劝他冷静一点。
曹默真切感受到人性恶劣，也许在他们这些人心中，贱民压根没人权，她双眼发红，耳边各种杂乱声音充斥着，这事算起来是她引起的，要不是她一时刺激到他，估计刘斌心情没有这么糟糕。
她在所有人都无意识谈笑中，拿起酒瓶就往刘斌头上砸，热滚滚鲜血立马往外冒，姑娘哭着捂着衣服躲开。
刘斌两眼发直，要不是受伤估计能一巴掌打死她：“曹默，我□□妈！！”
曹默手在发抖，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难怪有人说冲动是魔鬼，再让她多想两分钟她绝对不会这么做，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居然拿酒瓶砸了刘斌的头，还是当着那么多人面。
慌乱之中，不知道是先喊一句：“快快，先叫救护车。”
刘斌被扶走之前，还残存最后一口气对服务员说：“你们给我看着她，不让她跑了！”
那姑娘也是酒吧服务人员，她身上只遮几块被撕碎的布，眼泪还没干，跑过来把曹默往外推：“你快逃吧，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不要再在出现在这城市里，今天我谢谢你。”
其他人表示有些为难，不过刚刚谁都没敢出手救同事，再为难救她的人，他们内心也不安，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出了酒吧，她还没有从刚才情况中反应过来，刘斌向来龇牙必报，她那一下砸得又挺狠，能轻易放过她才有鬼。
这一夜，曹默基本是睁开眼睛的，她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她的学业和刚开始的事业都在这里，而且她需要钱，逃到哪里都没用。
曹默第一想法要不去赔礼道歉，刘斌总不能真敢杀了她，怕就怕他有多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她有些胆怯。
她又想到陈善，怎么算她现在也应该算是他情人，总不能见死不救，但她把握不住情人在他心里有多重，值得去得罪一个有钱少爷。
曹默做赵月娥的助理越来越顺手，主要赵月娥给她的活不多，基本都是打杂类的，真正有内容的东西她不会交给她做，每天早上，曹默会给她泡一杯黑咖啡，赵月娥对咖啡非常挑剔，必须要手工磨出来的，之前她都准备得很好，但今天，很明显她心不在焉。
赵月娥很没耐心，她不喜欢曹默，说话永远都在阴阳怪气：“今天知道陈善要来，连心都定不下来？”
陈善每个月会到下面分公司开会，检查公司情况，可曹默的确不知道他今天会来，她重新帮赵月娥换一杯咖啡，心里还在算计着，这事要不要告诉他。
陈善工作时特别苛刻，几乎当作不认识她，他在上面发言，曹默作为助理帮忙倒水，下面三个分公司互相也有竞争的，他们这一个已经好几个月都排名最次，陈善让他们找原因，会议开得时间还挺长，中途，曹默电话响了，她悄悄到外面接。
是郑少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曹默：“我现在在上班。”
郑少语气一下子提上来：“你还在上班？你知不知道刘斌他在找你，秦扬现在人在国外，我看他挺在乎你的，也不想兄弟之间因为一个女人闹翻，所以我提醒你这段时间不要出现，等刘斌气消了你再回来，你那一下打得他可不轻。”
郑少还没说完，手机里又传出一个声音：“郑宇，你在和谁打电话？”
郑少尴尬笑笑：“刚认识的一个妹妹，你不认识。”
他刚准备挂断，曹默立马反应过来：“郑少，你说什么？我这边听不清楚。”
那个声音把手机夺过来：“你他妈是曹默？”
曹默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害怕又有什么用：“是我，我现在在公司上班，请问你是郑少吗？”
“你他妈给我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