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亮,草荡子里也涌起一团团白蒙蒙的水汽,楚非绯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
眼睛四下一扫,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片草窝里。
黑布包袱还放在昨天的老地方,少年睡过的地方摸上去还是温热的,看样子刚离开不久。
楚非绯站起来,向祈兰县城墙的方向望去,破旧古老的城墙伫立在荒地的尽头,残损的城垛话。”
两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这草窝子,尽量消灭了有人停留过的痕迹,便小心地往河堤那里去了。
某处山林里,
树荫下静立着几个黑衣骑者,当先的两个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色长袍,只是袍脚绣着不同的图案,一个是海水,另一个则是火焰。
一只蓝羽红嘴的鸟儿古怪地吱吱尖叫着,落在了其中一个黑袍人的肩上,那人伸手从鸟腿上取下了一只卷得极细的薄笺,略略一读,勾唇一笑:“一切按计划进行中。”
他身边的黑袍人头戴着黑色的斗笠,看不清面貌,闻言也只是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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