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紫耳力十分好,听着外面那肉麻兮兮的对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天啦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岚月王朝的民风这么开放
当她知道南宫凌只娶了韩玉静一个老婆的时候,还以为这里都是那种忠贞不一,十分保守的男人呢
没想到还有那什么武大官人这么彪悍的
话说,不知道君御北有没有这方面的嗜好
咳咳要真有的话,一定要跟他绝交绝交
不一会儿,一楼的舞台上有了动静,一个身穿灰衣,头发梳得服服帖帖的中年男子稳步走到了中央。
只见他对着台下的男子们罢了罢手,那些开始坐得东倒西歪的男子立刻稍稍地正了正身子,施施然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有些还不忘用手捋了捋头发,抿抿红唇
接着,那中年男子仰头朗声对着四周的小房间道,“各位贵客,在下香涫楼主事香用,欢迎参加咱楼里名角儿涣公子的之初竞拍,起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五百两,价高者得。”
南宫紫差点儿惊得跳起来,“一千两这么贵这涣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红娇和绿洛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对于一千两的起价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左边隔壁房间几乎同时传来惊诧声。
“公主,这涣公子价钱也太高了吧”
“管他多脯本公主一定要得到这涣公子的之初”
右边房间也同时传来一阵不算熟悉的大笑声。
“哈哈哈老子最喜欢涣儿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今晚一定要让那个小儿人在老子身下欲仙欲死”
“武大官人,涣哥哥可不一定能承受得了您的虎狼之躯呀”
接着,舞台上那叫香用的中年男子又道,“老规矩,在涣公子之前先拍其他香子,每个香子起价两百两,每次加价一百两,价高者得。”
“香子”是香用对楼里挂牌的男子的总称。
“那些男人也要拍”南宫紫随意地坐在软椅上,睁着美眸看着一楼。
心里忍不住腹诽:啧啧那些奇奇怪怪的男人也有人敢收别说两百两,就是一百两她也嫌贵了
呃她现在好像一分钱都木有
“是香青的时间。”香用说完之后便退到一边。
一个身穿青衣,脸上施了胭脂,身穿女人衣服的男子,抱着一把普通的古琴一步一摇曳地上台。
待到上了台之后,他抱着琴媚眼一挑,扫视了二楼一圈,微微福了福身,不辨雌雄的嗓音柔柔地出口,“青儿有礼了”
然后,香青将古琴轻手放在地上,躬身席地而坐,动作说不上奇怪地理了理身上的青衫。
整理好之后,他面带自以为娇媚的笑容,缓缓伸出双手轻轻地拨了一下琴弦,然后便熟门熟路地弹奏了一曲。
曲子弹得中规中矩,没有特别大的亮点,也没什么错处。弹完之后,他起身又行了个礼,然后便安静地待在原地。
香用从旁边上台,另外有个小厮搬了一个齐腰的小桌子到中央,上面放着一个手臂长短,手指粗细的铁棍和一个巴掌大的铁盘,铁盘中央发着亮光,四周却有些发黄的锈迹,显然有些年头。
咚哒
香用拿起铁棍在铁盘上敲了一下,而后又在桌上敲了一声,“开始出价”
一阵沉默之后,不远处的房间里开始有了动静。
“二十一号,三百两”一道中年男声传来。
“十八号,四百两”又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传来。
四周静默。
“十八号,四百两一次,四百两二次,四百两”香用正准备敲下铁棍,又有人出价。
“十三号,五百两”一道语带傲气的男声响起,不难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是个仗着老爹有钱的二世祖。
此价一出,台上的香青媚眼中带着惊喜接着朝那声音发出的窗口微微点了点头。
十三号出价之后,四周便陷入了安静。
在南宫紫看来,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这么不男不女的人一夜都能换五百两
她怎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嘛没想到也开一家青楼啊那样的话如今南学院也不用愁经济来源了
“十三号五百两一次,五百两二次,五百两三次”
咚哒
“成交恭喜十三号贵客,香青立马就到您的房间来。”香用又用力敲了一下铁盘和桌子,对着十三号房间躬身行了行礼。
接着,又陆陆续续地上来了一些浓妆艳抹的以及稍微正常的男人,他们各自表演了才艺,挥袖起舞、柔声轻歌、舞文赋诗、游龙演画,反正就是一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场景
总体来说基本上都有人竞拍,最高的一个拍了八佰两,最低的三百两。不多时,台下椅子上坐的人都到了竞拍成功的主顾房间。
香用在台上还是如一开始的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单凭这一点就知道,这人定然不是个简单角色。
“各位贵客,接下来涣公子会为大家弹奏一曲。”
南宫紫对那些奇葩男人不感兴趣,一直兴趣缺缺地躺在软椅上,“涣公子”三个字闯入耳中时,她立马坐直身子,探头向下看去。
红娇和绿洛也将注意力放在,不知这涣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阵静默之后,一个身穿白衣,身材瘦弱,面容清秀,脸色苍白的男子抱着一把样式奇怪的古琴,一步一步目不斜视地走上台来。
他面无表情,也没如其他人一般先对着众人施礼,而是直接将琴放下,席地而坐便开始了弹奏。
琴声响起,悠扬悦耳,如徜徉在星空云海之上般惬意动听,时而跳脱,时而欢欣,让听者身心舒畅,豁然开朗
可弹到中途的时候,那美好的曲调忽然一转,变成了凄婉悲凉,浓浓的哀伤夹杂着淡淡的思念,一拈一拨都透着丝丝绝望和无助,透着对自由和美好的渴往
曲罢,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约莫片刻之后,如雷般的震动从其他房间响起。
“好三十六号,两千两”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重重的拍桌声。
与此同时,很多房间狠狠拍桌的声音此起彼伏。
砰
“二十五号,两千五百两”
砰砰
“三十一号,三千两”
“八号,四千两”
南宫紫还没有从刚才的曲声中缓过神来,就听到四周传来竞争激励的出价声。
“姑娘,您怎么了”红娇略带担忧地看着南宫紫的美眸。
姑娘的眼泪沾湿了它的红灵纱,因而它也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
“呃说也奇怪,刚刚那涣公子的曲子竟让我听得十分心疼。”南宫紫见红娇和绿洛看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眼角竟微微湿润。
“姑娘菩萨心肠,绿洛佩服。”绿洛见她这么说心里了然,姑娘的性子它掌握了个七七八八,知晓了缘由后便向她行了个礼。
“绿洛,你不用这么客气。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涣公子看起来有点面熟”南宫紫总觉得那张脸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她凝眉看着台下不卑不亢的涣公子。其实他长得还不错,而且也不往自己脸上抹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总体来说算是比其他男人要上升了一个档次。
他的曲子那么动听感人,尤其是后半段,里面传递的情感是做不了假的,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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