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鬼屋竟然到了要等位的程度,我们走到恐怖病院的出口想先听听别人惨叫声,就看到了出口处有一男一女,女的在说什么他俩当时离得有点远还没听清,走近一些看,那个男生看着软软糯糯的,像个大白糯米团子,他此时正赌气一般的掏出钱包递给他旁边有些矮小的女生,说道:“买,他妈的买!”
大白糯米团子骂起人来也不让人反感,反而有一种带着上海口音又接地气的感觉,我上前几步,想探探路,听听声,‘嘭嘭嘭!’剧烈的砸门声突然撞击着我的耳膜,吓得我退了一大步,有点丢脸的回头看了眼沈沐陶,他看着我笑嘻嘻的安慰似的说:“吓我一跳。”
“哎呦呦~吓死我了!”大白抱着墙扭着他软胖的头,回过头搭话道:“我玩过一次的,真的好吓人啊!你们是第一次来么?”
沈沐陶和颜悦色的说:“对啊……这很吓人?”
糯米团子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我们:“真。的。吓。尿。了。”
这个时候糯米团子的女友从买票的地方也回来了,把钱包交回给糯米团子说:“你们要玩么?要不我们四个一起吧。”
我被糯米团子绘声绘色的害怕给唬住了,心想可能是因为从小到大自个儿见到的‘鬼’都太不成熟了,这个恐怖病院这么有名,肯定是有它的道理,对吧。于是我拽了拽沈沐陶的袖子小声问:“要不还是人多一点进去?”
沈沐陶眼里带笑,点了点头。
下楼去地下室入口,破败荒凉的医院挂号台映入眼帘,一个长相苍白看起来毫无精神头儿的大双眼皮护士戴着口罩说:“进入恐怖病院之前先签字吧。”
“签什么字?”我问。
“生死令,意思就是你吓死了,这里是不负责地,所以你们还是想想清楚吧。”大白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墙角,探出一张脸说。他的女友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然后回头用刺眼的神色看了看面容轻松的我的沈沐陶。
刚要签字,前台突然站起来一个男的大吼一声,吓的大家都是一惊,我眼看着扮鬼的男的蹲在墙后面露出来的头,就小步挪到他正前面,两人一墙及墙上一玻璃之隔,我喊了一声,同时伸出手到挑衅了一下,里面的男子说:“你有本事再伸手进来试试。”
我快速伸手进去,男子要拍,我又缩出来,与“鬼”玩的和乐融融。
沈沐陶咳嗽了一声,离我一步远。
我们分别签了字之后,就看到糯米团子依旧缩在门口堆堆碎碎,止步不前。他女友明显也有些慌乱,想拉着他进来。然后他两人一起冲出门说,想做做心理工作。因为说好了是四人行,我们也不好撇下他们,所以我跟沈沐陶说:“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们吧。”
他没意见,从进来开始就不怎么爱说话了。我当他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暗笑了笑,然后走出门外,只见糯米团子脸色比刚才又白了白,他女友也因为大白似乎不想去而变得很害怕。
我原先是不怕的,后来跟他们一起待着,被环境渲染了入了点戏,加上看到一个男生害怕成那样子,心中也多少有了点阴影,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女友突然起身说说:“要不我和他们先进去看看吧,不行就出来好了。”
大白举起软乎乎的手握成加油的拳头,对着她说:“你去吧,我就在门口守着你,你要害怕就过来,我来安慰你。”
这两个人又这么周而复始的来回了10分钟左右,我的耐心已然所剩无几,连带着原先的兴奋和恐惧也被不耐烦赶超,于是压着嗓子说:“走吧。”
那个护士也是看不下去,说:“我来陪你们一起走第一个通道,你们要是不行,就招手比叉,就会有工作人员带你们出去了。”
团子女友说:“你在这里工作有被吓到过么?”
护士说:“当然了,我时不时就被吓一跳。”
我看着护士厚重的眼袋,默默地又敬佩的想:这大姐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