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子没搭理服务员,跟我说:“要不那样,到时候我们不说谁买的,看他选哪个,剩下那个就说是给张胜买的就好了,反正他说的随便嘛。”
我叹了口气,为我们。
然后越过她,跟服务员说:“两个香辣鸡腿堡,一杯冰可乐,一杯冰咖啡,一个薯条,一个鸡米花,一起算。”
我付了钱以后,芽子舔了下嘴唇,说:“等回去一起给你。”
“行。”
“那个……琼瑶…”
在一旁等餐的时候她问我,“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们在你家,晚上睡在一起的时候?”
啊……悲催的那个星期?当然记得。
“嗯。”我说。
“那天你跟我说,我说了梦话,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了,你又不告诉我,可是从那天以后你就跟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现在咱们都毕业了,你就跟我说了吧,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那本来就是我逗她玩才说的,我那时候以为她喜欢赵彦恒,所以当着沈沐陶他们逗她说晚上我听到了了不得的梦话。
这玩笑话说了以后我就忘了,她却一直记得,剩下的人(除了曾檀)也都记得。
高三的一天早晨,沈沐陶莫名其妙的给我大老远的传了一张字条,上面就写了一句:商芽梦话是说喜欢我么?
可我还是没当回事儿,又跟他解释一次我只是逗她的。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确实只是逗你玩儿的,你什么都没说。”
“可我确实做了梦。”
“梦到了什么?”我拎着打包好的快餐,她的眼睛越过我飞快的望了我身后的门一眼,又移回来,说:“无所谓,反正你心里有数。”
然后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不出我所料的,张胜和沈沐陶已经站在门口了。沈沐陶把我们四个人的身份证和去程的票一个一个的发好,然后刚要把返程票也发给我们,芽子说:“放我这儿吧,放到一起安全。”
我们也没什么意见,她就从书包的翻出了一个钱包,那是她过生日的时候我跟沈沐陶一起挑礼物,沈沐陶买的。
“哦,你用着了。”沈沐陶见到钱包说道。
“嗯,我觉得特别好看。”芽子把票平平整整的放进钱包里,说道。
我们一道进往车站走,沈沐陶跟我并排走,自然地接过了我手上拎着的吃的。
芽子受不了我们的速度,一马当先的带路状,张胜在我们俩和芽子当中走,不往前追上芽子,也不跟我们并排走,显得有些落寞。
检票,上车。
我们四个两两一排,对面而坐。因为车票上都有名字,是对号入座的,我跟沈沐陶坐在一排,芽子和张胜坐到了一排。
沈沐陶把袋子放到了桌子上,摊开问我道:“你给我买的啥?”
“你们俩猜猜呗。”我跟沈沐陶和张胜说。
我也是跟芽子堵着气,想气气她,故意按照她的办法来。先不说我跟沈沐陶总在一起吃饭,他爱吃什么我都基本都知道的问题,本身我们口味就相似,唯一的区别的是莫名其妙的吃不胖,我却……不可描述。
张胜抬手跟沈沐陶说:“你先猜吧,我随意。”
看他的样子似乎比刚才心情要好一些了,估计是这两个人聊了什么吧。
沈沐陶不疑有他,摊开袋子翻了翻。他先打开的是芽子的那堆儿,芽子看到他拿起了她的那份,有些得意的挺了下背,沈沐陶问:“这是什么汉堡?”
“奥尔良的。”我拄着胳膊老神在在道。
“哦。”沈沐陶自在的拿起来打开,我心里一激灵,什么时候换口味了?自己悠哉的姿势虽然没变,但左手却放在自个儿大腿上,紧张地掐住了一团肉。
沈沐陶反手变了个方向,把开好的汉堡递给了张胜,微笑道:“你先吃,刚才不说饿了么?我不吃奥尔良的。”
张胜接过,浑然不觉的咬了一口,感叹道:“就是这个味儿!”
沈沐陶又指向芽子买的另一个汉堡道:“这也是奥尔良吧?”
“嗯。”我说,手上的力气松了,手指在腿上不自觉的打上了节奏。然后他把另一个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汉堡,说:“看包装就知道了,香辣的!”
他把汉堡放到一旁,然后问:“有可乐么?”
我伸手帮他拿出来,说:“加了冰了。”
“嗯。”他喝了一口,说:“那你要鸡米花还是要薯条啊?”
“我都想吃。”我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对我竖起大拇指,一旁的张胜看沈沐陶选完了,就拿了一杯牛奶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