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吧。”他尴尬的说完,就拿了水杯去接水,我能看出那是他的落荒而逃。我看着他一寸一寸的拉长我们的距离,心烦不已。
我不知道该怎么恢复我们的关系,我心里有委屈说不出,而我又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于是这样的支离破碎,频临瓦解有持续了快一个星期,组员们渐渐的也开始发现了我们的问题。大课间的时候,杨文静和辛乐珊转过来想跟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曾檀一脸高冷的带上耳机表示自己不想参加,我因为沈沐陶说要玩就不敢参与,于是也摇头。
不玩并不代表不能旁观。
我趴在桌子上假寐,耳朵却像兔子一样竖起来机敏的听着。很快,沈沐陶就点背的连输两局,都选了真心话,辛乐珊鄙视的说他没劲,却转头跟杨文静商量要问什么。
就听杨文静小声的问:“你交过多少个女朋友?”
沈沐陶额了一声,坦然的说:“2个。”
晴天霹雳!
之前我跟沈沐陶一桌的时候,他明明跟我说他是个纯情的少年,至今没谈过恋爱的!他到底是跟我撒谎,还是跟她们撒谎呢?为什么要撒谎?
辛乐珊和杨文静竟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辛乐珊窃笑了一声,调侃的问道:“那你现在还喜欢林鸯不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我细一想,可能是她们的姐妹淘说的吧,毕竟那里面有周悠悠,她跟林鸯的关系那么好。可是,就算这样,这么问也太过直接了吧!
我虽然跟沈沐陶最近尴尬,但还是下意识的为他担心,身子不由自主的猛地一颤。
“……嗯”似有若无的一声,我甚至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沈沐陶说的,但我的心虽然早有防备,还是被戳了一下。连连苦笑自己真贱,假睡睡的我脖子僵硬,索性慢慢坐起身,欲盖弥彰的解释了句:“我想去厕所,憋死我了。”
他们的游戏还在继续,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耸了下肩,站了起身。这时候曾檀拉了下我的袖子说:“你去哪儿?”
“厕所。”我用夸张的嘴型跟戴着耳机的她说。
她被我狰狞的表情逗笑,拿下耳机跟我说:“我陪你去吧。”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一来,我都是留着跟男生差不多长度的头发,独来独往的活的像个汉子。所以我作为一个伪汉,也并不很能够理解为什么小姑娘走路一定要挽着,还要互相陪着去厕所。我不理解,但原则上不拒绝。
于是,我就被损儿挽着去厕所了,其间我被她挽着,走路很是不自然,因为注意力全在她软乎乎的手上。她注意到了以后,问:“你不习惯这样走?”
“嘿嘿,我需要时间。”我摸摸头傻笑说。
她善解人意的松开手,我兀自悄悄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女厕所一如既往的人多,每个门口都排了3,4个人,我们一起挤到了最里面的那个只有3人的地方等着,随便聊聊天。等到前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我听到旁边传来非常大声的嬉笑声,有点反感的朝那个方向看过去,竟然是没礼貌火龙果女生和另一个同学。发出巨大噪声的是那个没见过的同学,她表情很夸张的在说着什么,然后又哄然大笑。我隔着很多人,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笑声大的刺耳,回头看到损儿也是蹙着眉,我又看了眼她俩,那个没礼貌女生也注意到了我。不过没什么反应。
见损儿心烦,我就信手拈来了个笑话讲给她听,她这人笑点奇怪且低,我还没说到重点,她就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当然是小音量的笑(想大声……也没那功能),其实那时候说实话,心里是想着就算是笑也要注意在公共场合的音量,就又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回头跟损儿说起了作业的事情,那个没礼貌女生看我的眼神却从原来的无所谓,突然像是在生气一样,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拽着那个不认识女生就走了,厕所都没上。
莫名其妙!我平白被人翻了白眼,心里不爽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