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了回家换身衣裳,下午1点在我家门口集合。
芽子说要先回趟寝室拿了件衣服,然后和我一起回我家看看。
我没什么可拒绝的,就跟她一起走,赵彦恒和沈沐陶一个预约ktv,一个说负责伙食,我俩女生很是省心。
芽子哪儿都挺好,就是有点磨蹭。约好1点在我家集合,这都12:30了,我还在她寝室楼下等她呢。
终于,娘娘出现了。衣服和裙子我都没见她穿过,可能是新的,脸上也有淡淡的妆。我说:“姐妹,你倒是也给我留些时间捯饬一下嘛……”
她一边拉着我往出走,一边说:“你还用得着捯饬?”
这话听起来有点伤人,我虽然丑胖丑胖的,但起码可以换件衣服嘛。而且沈沐陶和赵彦恒也在,我第一次出去玩,期待这么久的,明明……
我抿着嘴不说话,她也没发觉我情绪变化,说要坐公交车走,因为她有点晕出租车。我心里开导着我自己说,也是,我也就这样子了,捯饬也捯饬不到哪儿去呀;芽子毕竟是我第一个高中朋友,要是没有她,我也不会有和大家一起出来玩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渐渐情绪恢复了。说:“坐公车就坐公车吧。看时间来不来得及了,来不及我就脱了校服外套就行。”
天不遂人愿,我们到我家门口时,已经就剩下5分钟了,赵彦恒已经坐在我家小区前面的石狮子边上等,他穿着简单的运动卫衣和牛仔裤,明亮的眼睛显示出他的活力与阳光。
芽子松开我的手先我几步走了过去,说:“你来这么早呀。”
赵彦恒啊了一声,说:“一说出去玩儿,我这身体就闲不住,提前就出来了。”
我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赵彦恒跟我打了声招呼说:“哎?你不换衣服了?”
我低头有点尴尬的扯了扯我肥肥大大的校服上衣说:“时间有点赶,哈哈。”
赵彦恒看了眼芽子,搔了搔头说:“反正沈沐陶还没来,你去换呗,你家不就在楼上了,我们等一会就成。”
我心想也是啊,正要答应,抬头就看到沈沐陶拎着一个大袋子从拐角走出来了,他也穿着校服。你说说,同样的衣服,人家穿就那么耀眼,我怎么就像个球…
就这样子,时间有点赶的我和沈沐陶还有时间充裕的赵彦恒和芽子一起到了预定好的ktv唱歌。
唱不唱歌是次要,老子快饿厥过去了。刚坐下,我就急不可耐的打开沈沐陶的大袋子,里面是肯德基全家桶外加5个汉堡。
我也没多寻思,就拿了个汉堡先吃了。
赵彦恒看我吃相豪放,哈哈一乐,也凑过来拿了个汉堡坐我旁边胡吃海塞。芽子不唱歌,坐到沈沐陶边上瞅我们一小会儿,然后拿出了一杯可乐来喝。
“你们是来唱歌的么……都吃上了!”沈沐陶拿着麦克风鄙夷的看着我们。然后去点了首歌。
这时候已经飞速塞下一个汉堡的赵彦恒说,“咱们来接唱吧,一人一句,接不上来的或者不唱的人就停下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
“啊!真心话大冒险,可我们也不怎么熟,咋问问题啊……”芽子一如既往的提问。
“就是不熟才有得问,问问就输了吗!”赵彦恒抓起来另一个麦克风。
沈沐陶点的是周董的不能说的秘密,我听过几次,不太熟,心虚但又不想被人发现盯住。沈沐陶已经开始唱了,我认认真真的听他唱的旋律,手也偷偷按了手机的录音键,我为什么要录下来,我也不知道。
“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他的声音本身有点像是在撒娇的鼻音,但唱起情歌来,就多了些许的深情和故事。
“拼命想挽回的从前,在我脸上依旧清晰可见。”赵彦恒接了下去,比起沈沐陶,他的旋律少了低哑多了洒脱。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和你躲过雨的屋檐。”我突然被递了麦克风,有点慌张但还是唱了出来。
“……我不会……这首歌啦。”可怜的芽子首轮被抓,炮灰出局,随后我因为不熟悉也淘汰,沈沐陶在最后的pk里因为语文不好,不认识繁体字,停顿了导致淘汰。一首不能说的秘密之后,我们现在都是鱼肉,满嘴不得不说的秘密。
赵彦恒掏出了个鸡腿,按顺序先问了芽子:“你为啥非得下课才问问题?”
我心想。余光看到沈沐陶也是频频点头。
芽子哎呀了一声,说哪有……后来在我们虎视眈眈下,终于保证注意不那个时间点问题了。
我觉得同学们要是知道赵彦恒做了这件事,搞不好要开party庆祝一次……
轮到我,我大气儿不敢喘的看着赵彦恒,这时候沈沐陶说他有问题要问,赵彦恒没什么意见。沈沐陶眯着眼睛,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表情表明他起了坏心眼,果不其然!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我的心像各种小说描写的那般,脱缰的野马,飞奔的兔子什么的,我看着他,有点上不来气儿,强定了定神说:“有吧。”
“谁呀?在这屋子里面?”他问。
“那是下一个问题了!”我吼他。
风水轮流转的轮到他回答问题,赵彦恒一脸为我伸张正义的表情,问沈沐陶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握了握麦克风,随意的捋了捋头发说:“嗯哼”
这个回答告诉让我心突突跳,怕他没有喜欢的人,但我更怕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我酸涩的笑着说:“就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男生嘛。”
这是我们历史长河中的第一次“约会”,这个回答也成为了我永恒的记忆点……
又相安无事的唱了一会儿之后,芽子指着剩了的那个汉堡说:“你怎么多买了一个?”
“我怕张琼瑶不够。”
“……”
“哈哈哈哈……”
那个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沈沐陶微微测过身子,一手背在背后,一手伸到我面前,浅浅的看着我笑。外面是瓢泼大雨,他身后是杂乱背景,但这些背景都模糊的很,像是修图软件里的背景糊化功能,清晰的,只有他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自然又优雅的半张着,中间留的空隙大约是另一双手的宽度;他就像是舞会上的王子,正在邀我共舞。那短短的零点几秒里,我想了太多,我脑中叫嚣着抓住他的手吧,可我却快速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失落和放松并驾齐驱。我注意到我的手变得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