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玹尤为可怖,明明被人嘲笑软弱无能,却有不属于区区一届上仙所拥有的力量。
且一改过往的锋芒毕露,如今变得沉稳且深不可测。
“别去找你师傅,他暂时,有要事要忙。”墨御辞转身一倾,带着绀青一并坐到屋檐上,双手禁锢她的腰际,不让她走。
城下–
被剑刃重伤的绯月跌坐在血泊中,方才妖魔一般的样貌早已恢复,余下在脸上的只有惊恐和疑惑。
灵童子随在白七玹身后,也算是小战了片刻。
“你,你不过是闲仙一届,为何,为何有这般强大的力量?”绯月一手紧捏这腹部那鲜血汩汩的地方,那个刀口太深,血止不住,就连深处的内脏也差点要从口中流出。
“可有辱师门,绝不饶恕。”白七玹缓步走进,那白衣白靴仍如崭新的一般,没有沾染上一丝肮脏的血迹。
白皙修长的右手紧握着剑柄,剑刃缓缓抬上,直指绯月的额头,透澈的映下了绯月的面孔。
“不…别杀我…别…别杀我…”顿时,绯月整个人都因巨大的恐惧而颤抖了起来,她想伸手去扯白七玹的衣角,求他饶自己一命,可她每向前一伸手,白七玹就往后退一步。
见白七玹眼里的绝决,绯月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
剑气现,一股巨大的疼痛汹涌而来,仿佛整个身子都被一把把匕首凌迟着,就好像案板上的鱼,被人开膛破肚,那一根根鱼骨被狠狠地从肉中抽出,不带丝毫怜悯。
骨被抽出之后,鱼不可能不死,而白七玹却剩了一丝气息给绯月。
“我已将你所有的污浊之力废除,你要是再作孽,我定不会放过你。”剑入鞘,白七玹头也不回地离去。
绯月尚存一丝气息,可如今她没有了妖力,而当初的仙力早已消失殆尽。
如今的她,人非人妖非妖,就算保住了这一条命,也不过是个没有能力的废人。这比直接要了绯月的命还要残忍。
那满是自己腹中血的手忽然从地面抓起了一把土,绯月猛地咳出一口血来,灰土扬起扑上她的脸。
一双含恨的目映着身前渐远的白衣。
白七玹,若你这次没将我送到生命的尽头,我发誓,定然会卷土重来!
屋顶,墨御辞探查到绯月气数已尽,便松开了绀青。
见腰间的束缚不再,绀青一时轻松了起来。
“你师傅的事情办完了,去找他吧。”话毕,又是一个侧抱,将绀青抱下地面。
“师傅!”
到地面,绀青第一句唤的便是白七玹,继而便小跑到他的面前。
墨御辞只会锢着自己的腰,既不温柔又不舒适,还是师傅的怀抱好些,又软又舒适。
白七玹则是笑着轻抚着绀青的脑袋。
“走吧,徒儿。”他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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