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白七玹的弟子,难怪如此无礼。”
敷衍一句后,墨御辞仍是迈步向前,从背影看来丝毫没因子雾的话而有半分动摇。
见他的影子缓缓消失,子雾顿时失声一笑。
那高高在上的仙尊从未被人无视,尤其是女人,而今天的绀青却让他饱尝了那股憋屈感。
他可不信那高高在上的墨仙尊会就这般忍气吞声。
-药殿-
灵童子的伤已无碍性命,腹中的血已被药仙止下,那一身被血渲染的青衣也由白七玹换去。
绀青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床上孩童熟睡的脸,一手支着自己的脸颊长叹了一口气。
受伤的楚荞和渝仙也没有了性命之忧,在瑶池的仙殿休息,师傅白七玹在方才便被子雾玄仙邀去继续群仙会议,听说没个三天两夜是回不来了。
她空闲的一手轻轻握上灵童子的拳头,满目的担心,自责。
若不是她犹豫不决,灵童子定然不会受这样的伤。
在她思绪放空的片刻,仙木而制的门上因敲击而传来清脆的响声。
若门外没有传来那诱人的食物的清香,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四次三番地抗议着。
绀青匆匆起身前去开门,本以为是师傅回来了,却没想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门内的光映在墨御辞漆黑的眼中,他微微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上些许的绀青,有些似笑而非的感觉。
“你是?”
绀青先是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微微退了两步,礼貌地让出一条路来。
虽有些拘谨,但她却感受不到墨御辞身上有任何恶意。
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她从小到现在,确实没见过如此英气的人。
师傅白七玹在自己心中占了不少位置,但若真的要同眼前这位仙人比起来,师傅也微逊三分。
绀青不知,今天自己这一见的正是那位名至东荒无极,举世无双的战神殿下。
墨御辞将右手端着的莲子羹微微伸到绀青眼前,难得没有摆出往日那副居高临下的架子。
“我是来给你送吃的。”
绀青面露喜色,连忙将那碗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莲子羹从木案上拿了下来。
“请进来吧。”
她微微欠身,继而连忙走向白玉桌上将羹放下,打算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腹。
墨御辞先是走到床沿探了探灵童子的脉搏,继而将一道仙力注入了他的额间,祛净了他体内余留的妖毒。
继而他转身走向绀青,在她身旁空着的一张白玉椅上坐下。
不知是因这几日都在忙碌抑或是净池一战,她那张清淡素雅的脸上染了一份倦意,有些苍白有些疲累。
却不知为何,如沾着初露盛放的白摩花,轻飘洁白,极入他心。
这就是那位,净池上一战成名,如今天界都在议论纷纷的仙徒,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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