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原》 第九十二章：倒票球子虎妞四姨（7）

    吃过饭。小流浪汉领着小球子在七路汽车站上了公交车，第一次我们就这样认识就这样分别了。球子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我回到家里，家门锁着，我找到邻居本想告诉邻居家的大娘让她转告妈妈我去上学了。“球子你上哪去了？你妈妈因为你昨天和你后佬又打了仗，你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了药。今天你后佬下班回来，才发现你妈妈已经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不懂人事了。你快去矿山医院看看妈妈吧。”

    我一口气跑到了医院，东一头西一头好歹是找到了抢救室，医生告诉我“你妈妈刚刚不抽了，才平稳下来你不能大声哭喊。你要是不能做到就不让你进去。”

    妈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后佬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妈妈的脸色像白纸一样雪白雪白。鼻孔里嘴角上都插着管子，手脖脚脖上都挂着不同颜色的滴流管。妈妈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安详静静的躺在那里，屋子里静的能听到墙上石英钟发出的哒哒的声音。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妈妈的床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妈妈的脸，妈妈没有一点反应。突然，我的心像刀扎的一样难受，顷刻间，我忘了医生的嘱托哇的一声妈妈你怎么了？你看看。传到我耳朵的是一声底吼，“你给我滚出去！”后佬咄咄逼人愤怒的表情让我不得不离开了妈妈的病房。一口气跑到了外面，对着狂野放声大哭。哭的我是天昏地暗，妈妈要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办！不行，哭是没有用的。我擦了擦眼泪，回医院去求医生让他们想办法救救妈妈，当我反回妈妈的急救室的时候，有四五个医生围着妈妈，女护士出出进进。听医生对话“妈妈是生命垂危要不行了”我跪到了地下，哀求医生，你们救救妈妈吧，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妈妈要是死了，我就成了没爹没有妈的孤儿了。一个医生摘下了眼镜和口罩，扶起了我，“孩子我们已经尽了力，就你妈妈的情况谁也没有回天之术了。你懂吗？”我摇摇头。“也就是说你妈妈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了，你们准备后事吧，一会就来人抬太平间去。”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请你们出去吧！到太平间门口去等候。

    当时我只有十岁，“后来呢？”虎妞问。我不知不觉的又跑到了狂野里，一屁乎坐在草地上手搂脚蹬的大哭起来。也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我突然又想起去太平间再去看妈妈一眼，等我找到太平间的时候，只见锁头不见人了。左打听右打听，才知道后佬已经把妈妈的遗体拉走了。急忙赶到家里，家里的门也是只见锁头，找到邻居大娘才知道后佬从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大娘：你妈妈怎么样了？

    “妈妈死了被后佬拉走了。”

    大娘：你妈妈命太苦了，二十多岁丧夫，这三十岁刚刚出头就又。可怜的孩子你可怎么办呀，听你妈妈说过你们娘俩是什么亲人都没有。这可这可怎么是好，苦命的孩子！

    “我后佬一天都不会让我在他家里呆下去，我也只好去当小要饭的捡饭底吧。大娘我求你件事，等我后佬回来你问问他把妈妈埋在哪里，哪天来请你您告诉我。我好去给她上坟。也不知道当时我是哪来的坚强，已经没有悲伤。”

    过了几天，大娘告诉我妈妈的骨灰，被后佬扬到了河里。说到这里球子已经是泣不成声。眼泪像串珠一样从脸颊流淌下来。打那以后我就成了流浪汉。后来。

    “你别再说了球子！我真的也受不了拉！你的命真的比我还苦呀”虎妞也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

    我不嫌乎你什么都没有了，有你的苦根，有你的老实就够了。我这辈子也不离开你了，我们两个苦命人就不信不能过上好日子。虎妞说。

    球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成家吗？”

    虎妞：“没有遇到合适的呗！”“也不光是也曾经遇到过。等我告诉你原因，今天我是遇到了知心的人，我要把主要原因告诉你，你在说我们这辈子分不分开了。球子补充道。”

    虎妞：“这件事比你什么都没有光棍一个人还重要吗？”

    球子：是的！这个事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安稳的过日子。你听我跟你说：我妈妈死了之后，当天傍晚我就在汽车站找到了小流浪汉哥哥。见到他我就忍不住了，放大哭“妈妈死了”“什么，什么！你妈妈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也是因为我妈妈和后佬又打了仗，妈妈一气之下就喝了药。这回我真的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别哭了咱们回我的住处，我们再说。”

    小流浪汉说：“我们这里也有山里山规，你就是想入伙也得头点头，你和我一块去见头。”第二天吃过早饭，小流浪汉领着我，换了好几趟公交车，又走了好几里的路才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这里已经没有城里那么宽整整齐齐的马路。都是些坑坑洼洼依稀可见年久失修水泥路，路两边已经长出了各种野生的树木都有几人高，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不但占满了路边的水沟，就连路面上大小不等坑坑洼洼水坑也成了它们的势力范围。举目望去到处是断壁残墙，没有门窗的平房楼房比比皆是，“你们的头怎么住在这里？”球子好奇的问道。听我们伙里大爷叔叔们讲，这里多年前是个采煤区，那是相当的热闹，头很早以前就住在这里。现在为什么不走！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也许舍不得这个多年他住惯的地方。

    转了几道湾，饶过几道墙。流浪汉哥哥告诉我这个门里就是我们头的家，高高的院墙，只能看到院内门两侧高高的两颗大杨树，流浪汉哥哥轻轻敲了几下门环，门里传来了一个小心翼翼男孩的声音“谁呀？你小心点师傅还在睡觉！”“我是小七哥有事求见师傅”流浪汉哥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