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心脏被我拿给了多拉。
多拉刚刚想要推辞，我已经拉起了向烨站起来，走开了。
留了她一个人在湖边。
向烨回头看了一眼多拉，看着我，没有多说什么。
“你为什么这样做？那颗心脏对你也很有帮助。”向烨一边走一边问我。
风声从我的耳畔掠过，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就是来这里还债的，我越不想欠一个人，最后却发现欠的越多，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做了。”我对着向烨说道，我不是一个傻瓜，我明白多拉的心意，可是有的时候有的事情是注定的。
“唉，或许吧。”向烨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个装着啤酒一样汁水的果子丢给了我看向了月亮：“喝喝酒吧，上次的故事，我还没讲完。”
“哦？那你继续？”
月亮寂寥的在空中，向烨吟唱道：“历历在目无勾勒，梦边彷徨忘容色，同时异乡流离客，水墨融成无处落。”
向烨慢慢的吟唱着这首词，眼角闪烁出了滴滴的泪光。
他沉默了好一会。
“你。。没事吧。”
向烨：“这是我师傅临死前写下的最后一首诗，没有人知道什么意思，想来纵然他修佛一身，临死前居然会写下一首思念之诗不是可笑吗？”
他眼角的泪珠被自己用手擦去了：“我记得那个时候寺庙的香火还是一家家的去凑集的，我记得那个时候寺庙里面的斋饭我可以吃好多碗，师傅对我真好，好的让我不想离开，在我的母亲出现之前，我是个孤儿不是吗？”
静静的倾听着向烨的话，我没有吭声，哪怕时间相隔了怎么久，我仿佛还是能够看到他眼中的眷恋。
“我师傅走前，他们说从未见过有过那么像佛的人。”
我下山找到了哪个屠夫。
“哦？屠夫还在？”
向烨一笑：“他已经举不起刀了。”
“他说我师傅本身就是佛。”
“你不恨他了吗？屠夫也不恨你师傅了？”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东西？我感觉了出来。
向烨猝然一笑：“屠夫告诉我好多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师傅半夜到了屠夫的家中，盘坐了一天，据说那夜早间时候有了一个流落寺庙的女施主寄宿进了寺庙当中，一年以后我出现在了寺庙的门口。。”
！！
风从我的耳边掠过，我明白了什么，缘生缘死，血气方刚的年龄又哪能不犯错误？
哪怕几十年来他师傅心如磐石，终究还是一个凡人，大雨倾盆的夜晚，冰冷的女施主。
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吧。
“所以，你师傅其实是你。。”我没有说出父亲两个子，因为我总觉得这样显得很荒诞。
向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以前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我离开师门，后来我想明白了，我才明白，也许我根本就没有父亲，我只有一个师傅，我的母亲过的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恨我的父亲，但是我不恨我师傅，他对我的好是真心的。”
也许他的父亲只是用师傅的名字给了他父亲的爱吧，他希望向烨成为一个正常人，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他如此无情的逐出了向烨。
我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垂垂老去的僧人，他回忆的一切。
哪怕他一身檐雪般的干净，可是那一滴污点去总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劫或者是唯一的一点朱砂。
叹息的落笔声，剥落的墙壁，那晚上，风追逐着漫山的大雨，悠悠的烛光下，庄严的佛像前，倒映出两个炽热的黑影。
她挑开了他面纱下的冰冷。
他融化了她身上冰冷寒霜。
奈何烛光燃尽了以后，他猝然而起，想起了什么一样，仓皇狼狈，不顾漫山的大雨逃到了山下。
她明白了什么。
佛堂前重重关上的佛门她看见哪里因为常年累月有了一寸的裂痕。
无人知道，他从未见到，她也从未提。
次日的清晨，她走了，寺庙的钟声准时的响起。
我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应该如何的评价这一切，也许后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注定了一般，向烨能够感觉到兽灵，像是他的师傅能感觉到佛一样，因为他们心中都有着某种执念。
他抬起了头，怅然若失的说道：“所以程心，有的东西也许只有一次，人也是这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对或者错。”
说完他走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多拉的房间前，毕竟我没有进屋的方式。
多拉一会走了过来。
开了门，她妖娆的身段散发着莫名的炽热，一个熟透的蜜桃一样，和外面的小姑娘们不同，兽耳人似乎心性和身体成熟的比我们快。
叹息了一声，我走进了房门，到头就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吗？
半夜，躺在了外面，我开口：“东西呢？”
多拉：“嘻嘻，吃掉了。”
“那就好。”
“是吗？程心，你怎么对我怎么好？”多拉追问道，语气里面充满了俏皮。
“有吗？我对其他人都怎么好。”我看着天花板，心脏突突的跳了个不停。
我的脑子里面出现了很多人，陈梦瑶，李姗姗。。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而是不会让问题发展的复杂。
我如是的告诉自己。
“你明天要走了吗？”多拉继续的说道。
“恩。”我翻了个是身子，背对着她的房间。
“可以再给我念一首诗吗？”多拉的语气软了下来，似乎是在祈求我。
我敷衍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不要这个，不是说诗歌都是表达人情感的吗？你现在什么感觉？”多拉撒娇一样的说道。
什么感觉？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丝丝的痛着，我不知道理由，可是它们是真实的在抽动，这种感觉有点痛，有点落寞。这是爱？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原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吟唱了一首相思。
我到底在干嘛？
“嘻嘻，程心，好好听哦，这才对嘛，程心你对我真好。”
“恩，好了，睡觉吧。”我翻转了身子靠在了沙发上。
“程心，你知道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多拉说完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听到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闭上了眼睛，眼睛里面有点湿润，身体后那只忽然狌猴出现了，它强悍的身体还有兽灵波动静静的看着我。
“主人，有东西来了。”
“放你妈的狗屁！明天就给我们就走，不要管什么东西来了，你丫的也是个夜猫子是吗？今天白天的时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个人拼死拼活的干了那么久！好吧，是什么东西？”我还是问了。
狌猴闭上了眼睛，睁开了眼睛用手指指了一个地方：“哪里！有很多的兽灵，向着这里奔来了，它们很强。”
我看着狌猴指的方向兽灵坛。
不是说还有几天吗？怎么怎么快？洛尔不是说好的月圆之夜再来吗？
那是他们首兽耳人的内部问题，我一个外人插手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祭坛吗？破坏了就破坏了吧。
“狌猴？你在乎祭坛吗？”我问道。
狌猴站在我的身后，身上闪烁着蓝色的灵光。接着摇头说道：“主人，并不，我本来就是强行加入进去的。”
“，那这事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明天早上记得附着在我的身上，我们抓紧一点。不要掉下去了。”
“是的，主人。”
“好了，休息吧，别说话了。”
狌猴的光芒消失在了我的身后，我想了下，明天还是提醒一下他们吧。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醒来了，看着已经准备完毕的多拉和向烨，一同向着绿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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