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的刀》 6.第6章 离别

    刘向羽把玉兰带回家了，那天傍晚他是牵着玉兰的手回家的。刘向羽发现那天的夕阳很红，他的心也跳得很快。他却没有发现玉兰的脸更红，心也跳得更快。

    刘向羽在张老汉家吃了一顿晚饭。他觉得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得到别人的帮助后，自己却没有付出，就算是父母他们生你、养你、教育你，等到他们老时，你也要养他们、照料他们、安慰他们。所以刘向羽帮助别人，就一定要有报酬。这种报酬可能是金子、银子、钱票、珠宝，也可以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地瓜、一碗米饭。

    这的确是刘向羽的规矩。

    但对于刘向羽来说，那晚张老汉一家给他的报酬并是那几碗饭，而是他们给刘向羽的那种温暖，那种像家一样的感觉。所以那晚刘向羽对他们说了很多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刘向羽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他知道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位看破红尘的智者。

    饭吃饱了，刘向羽就该走了。刘向羽不知道张老汉和玉兰是想留住他的，他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玉兰站在门口，用那双充满眷恋和不舍的眼睛望着他。这位刚刚怀春的少女，恐怕已永远不会忘记这位白衣少年。刘向羽难到真的不知道？他又何尝不知道。

    刘向羽还是走了。他走时，有一霎那他的确动摇过，或许是因为玉兰那双满是深情的眼睛，又或许是因为他也向往这种平淡的生活，活得平静，死得安乐。可这时的他跟别的少年一样，身体里流倘着满腔的热血。他觉得男人就该有理想，有目标，然后为着这个目标、这个理想，去闯拼、去奋斗。他知道自己以后或许后悔的，可是，他还是走了。

    湖畔旁，渔船边，一座屋子升起阵阵炊烟。屋子是用茅草搭成的，屋外放着各种捕鱼的工具。

    刘向羽开心的走进屋里，他看陆奎正用嘴吹着灶里将灭的火，又一边用维一的手翻铲着锅里的鱼。他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陆奎看见刘向羽，激动道：“你先坐着，等下请你吃鱼。”“好。”刘向羽坐下了。板凳是用小树根做的。不久，一张老树根做的桌子上，摆着两盘煎鱼、两双筷子、一碗饭、一坛酒。

    陆奎看着刘向羽，憨笑着：“怎么样，我煎的鱼香是不香？”刘向羽面无表情：“很香。”陆奎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断臂，又看了看盘里的鱼：“你无需自责，你这一刀砍得绝没有错，但就算我只有一只手也能活下去。”“我当然知道。”刘向羽笑了，陆奎也笑了。

    刘向羽把刀放在一旁，除了吃饭，他很放少下。他刘向羽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鱼做得的确不错，可以到镇上的酒馆做大厨了。”“算了，还是白天打鱼，晚上喝酒，比较自在。”

    陆奎抓起酒坛，喝了一口道：“你真的不喝酒？”“不喝。”“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变成酒鬼。”听了刘向羽的话，陆奎笑了笑，然后认真道：“今后有什么打算？”刘向羽吃一口鱼肉带两口饭，等饭咽下后道：“我要去洛阳，我听说最近洛阳的长风镖局和黄龙镖局正在火拼，闹得江湖大乱。”陆奎道：“凭你一人又怎管得了那些人的事，江湖有那么多的事，你又怎能管得完？”“我总该去试上一试。”刘向羽边吃边说。陆奎无奈的摇头，喝酒。遇到刘向羽这种人他还能说什么。

    饭吃饱了，就又到了离别时。刘向羽道：“如果有时间，替我去看看张家寨的张老汉和玉兰。”“好。”陆奎道。

    这下刘向羽放心了，他相信陆奎，因为陆奎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