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你别吓我啊,衣服明明就在这里,你怎么会看不到?”
猴子趴在床上划拉了一下,轻声说:“我真的看不到有什么东西,是你在吓唬我吧?”
我摇头,突然卫生间传来一阵水声,我让猴子别说话,“听,卫生间里有人在洗澡!”
猴子还是怪异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哪里有水声?小天儿,你咋了?”
我看了看瘦猴那蒙逼的表情,心里道:这么大的水声你都没听见,真的是在逗我玩儿呢!觉得这气氛吓唬人挺好是不?
可是转念一想,二楼一直都没有客人住,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洗澡呢?
瘦猴子可能是为了吓我。
我也没搭理猴子,拿起了这件又红又诡异的红嫁衣,慢慢的走向了卫生间。
心情忐忑的趴在了门上,竖着耳朵仔细的听,没错!
里面是有人在洗澡,绝对错不了!
我的举动估计也把猴子吓坏了,他倒退着出了这房门,满脸惊慌,磕磕绊绊的就跑了出去。
我也没理他,把手放在了门上,因为里面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一个声音,在我耳旁勾引着我,让我打开这扇门。
我把手放在门上,轻轻推动,竟然真的动了!没有锁住!
门轻轻的开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偷窥的刺激,我的心脏咚咚咚的使劲跳,要不是我捂着,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满满屋子的雾气,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一个女人的身体!
她正背对着我洗澡呢!屁股是圆滑hua的,往上是又白又嫩的细腰,还能模糊的看到上半身的凹凸,湿漉漉的黑发沾在她的美背上,而往下看,是又长又直的腿。
当时也就是十岁,看到这副身体,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尤其是对我这种家里从来没出现过女人的孩子来说,根本不知道女人身体这个概念!
可是我就是压抑不住自己要去看一眼这女人的身体,感觉画里的那些都不如面前正在洗澡的这个。
或许是我开门时间久了,卫生间里的雾气渐渐褪去,这女人也貌似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捂着胸膛回头看了一眼。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对视,就听见爷爷匆匆的脚步声!
然后我再看向卫生间的时候,里面的身影早就没有了,而我却听见床上有声音,我探着身子往床上看了一眼,刚才还在卫生间的身影,竟然钻到了被窝里!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完全懵比的我直到爷爷上楼,我才清醒过来。
“你个混账!”
爷爷看我手里捧着这红嫁衣,老血都差点喷出来,他拍了我脑袋一下,让我把这嫁衣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床上后,然后一脚就把我踢出了房门。
“爷爷,你干什么啊!”
我被爷爷踢出来,脑袋磕在了墙上,好像是破了。
“我干什么?赶紧滚蛋!”
我当时特别不理解,哭着就下了楼,只留下爷爷在二楼上又陪说又赔笑的,甚至还烧起了香!
“请您别见怪,小孩子不知道规矩冲撞了您,您还要手下留情呀。”
我躲在墙角听见爷爷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在祈祷心里想,这房间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爷爷要对她下跪?还要烧香?
然后我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一声女声:“是他吗?”
爷爷沉默了。
“看来是,都能拿得起我的嫁衣,看得到我,行了,我知道了。”
爷爷也没再说什么,重新点上香,就下了楼,他身上的衣衫早就打湿,额头上的虚汗也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我以为的一顿暴打没有降临,换来的是爷爷的叹息。
“这都是命啊,你,你竟然拿起了她的嫁衣!”
“拿起了她的嫁衣怎么了?爷爷,她是谁啊,为什么我能看见嫁衣,而猴子看不见?我还能看到她在洗澡,可是猴子也不能!可为什么她一瞬间就从卫生间到了床上,她是电视剧里的会武功的大侠嘛?”
“你…你还看她洗澡了?”
爷爷听完我说后,差点没昏死过去,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悔恨的拍着大腿说:“为什么啊为什么…这…唉…难道这命真的逃不过吗!”
后来嘛…
后来我也没再追问爷爷那个客房里是谁,因为小孩子忘性快,容易喜新厌旧。
当然了,我更没敢去偷看那女人,因为我害怕爷爷再把我脑袋给弄破咯。
不过,那天晚上从二楼下来后,我就发了七天的高烧。
要不是爷爷求天问地,各种给我灌那些难喝的水,我这条小命确确实实的就交代了,哪能坐在电脑前给你们讲我的故事?
更让我伤心的是,猴子回到家没有几天就死了。
尽管是因为先天心脏病突然发作而死的,但我还是归咎于我自己,要不是我带他去二楼,他也不至于死掉。
但是我听附近的老人说,猴子是中邪死的,不可能死的那么简单。
可是烦恼我的事情这就开始了,自打看了那女人洗澡之后,等到我青春期,脑袋里时不时的就浮现出那曼妙的身影。
尤其是在我梦里,和这个身影一夜的**之后,第二天早上就他妈的尴尬了。
但一直我上了大学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再见过这个身影出现在客栈里。
对于二楼,我也自此也没有再上去过,因为我后来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特别不对劲,为什么我偷看了人间洗澡,爷爷就要磕头烧香呢?直接赔不是说对不起不就行了?
但这件事情,爷爷也绝口不提,甚至是我老爸,他也没说。
直到有一天,我记得是暑假吧,晚上七八点了都,我在院子里的大槐树底下,躺在爷爷的躺椅上,摇晃着蒲扇乘凉,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早已抛在了脑后。
生活还再继续,折磨我数年的瘦猴的阴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后面街上一宾馆的胖娘们儿。
这娘们儿经常给我家添堵,就在刚刚还从我家抢走了客人,害的这个月又是一个客人没有光顾。
正在为这些烦心事烦恼的时候,忽然挂在门上的风铃,铃铃铃的响了起来。
无风自响?
我看向院子外面。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的冷汗就下来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就从躺椅上弹跳了起来。
一个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一串珍珠遮住了脸庞的女人,飘也似的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进了大堂。
没错,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在十年前我偷看她洗澡,拿了她嫁衣的女人,如今那红色的嫁衣,她竟然还穿在身上!
我见朝着我走了过来,我都不敢躺在椅子上了,一下跳到了椅子后面,用蒲扇挡住脸,生怕她认出我来,报当年偷窥之仇!
可是这女人间接忽略了我,进了屋子,门上的风铃又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我在院子里都不敢进屋,只能听到老爸的声音,“给我滚,我替我们小天儿,拒绝!”
“这事儿你不能拒绝,这是命中注定的,你,你父亲,你祖宗,那时候就延续下来的规矩,不能乱。”
“那现在我就想要破了它!”
就争吵了这两句,红嫁衣女人又飞也似的从房间里倒退出来,一停没停的出了院子,临走时,我感觉她和我对视了一眼,尽管隔着她的面纱,我能感觉到。
继而,老爸从房间里追了出来,一脸火气,朝着我说:“找你爷爷,进屋别出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