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以后,唐文安还有些呆呆的。
楚歌松开安全带,倾身过去。
他的脸一下就红了,浑身僵直着不敢动。
楚歌忍不住笑:“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摇摇头帮他把安全带扯出来,系的时候,她问,“怕吗?”
唐文安低头看着她,她低敛着眉目替他整理安全带调整座位,他们都叫她“姐姐”,事实上她还很年轻,没有化什么妆的脸上,皮肤有种惊人的通透,长睫如羽,鼻梁挺秀,是那种精致而不带有半点攻击性的漂亮,温和得像一捧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心头有点热,那种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让人颤栗的温暖感,令他几乎没有深思,就脱口说道:“不怕。”
她抬起头,冲他一笑:“是么?不过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飙过车了,也许一上山就会撞成烂泥。”
“那我也……也不怕。”
她微微颌首,笑着说了一个字:“好。”回身坐直,替自己绑好了安全带。
然后她降下车窗,另一头,安雅也已经准备好了,冲着这边比了个手势。
她回了她一个笑容,又把车窗关好。
唐文安看着她的动作,有些痴痴地问:“为什么ellati祖母绿镶钻项链,六颗小祖母绿拱卫着中间一颗大祖母绿,以钻石镶嵌,链子中间铺以黄金颗粒,奢华耀目晃人眼。
以杜先生的手笔,这玩意价钱肯定不便宜,再卖掉应该比车子值钱多了……如果这是分手费,他还真是一点也不小气。
楚歌没有试戴的**,她现在对这些珠宝首饰也就那么个喜欢,把项链放盒子里收好,就开始给他收捡衣服了。
她这边弄好,杜慕也已经洗好了澡。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他出来居然没有穿衣服,就在下面围了一条浴巾,宽阔结实的肩膀,肌肉紧致的胸部,还有笔直修长的双腿,灯光下,都泛着诱人的色泽。
楚歌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跑去把暖气打开。
杜慕在床边坐下,他头发还滴着水,柔软的黑发柔顺地贴在一向清冷英俊的面孔上,竟意外地让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楚歌走过去,把已经空了的箱子拖走,没有去洗澡,而是坐到他面前,等着他和她摊牌。
杜慕看她那样子,问:“有话要说?”
所以这是让她先提条件吧?楚歌想了想,拿过自己的包,翻找的时候,顺手把刚刚入手的玉葫芦放在了旁边。
杜慕看到拿起来:“这是什么?”
楚歌抬头看了一眼,“玉葫芦。”说完继续翻。
杜慕打开盒子,拿着玉葫芦把玩了一番,递给她:“给我带上。”
楚歌:……
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抿抿唇,侧身过去把玉葫芦戴到了他的脖子上。
“葫芦也叫‘福禄’,能纳福增祥、去除灾厄。”戴好后,杜慕低头看了一会,摸着这颗小玉葫芦慢悠悠地开口。他这人家学渊源,比起不学无术中成长起来的楚歌,简直堪称是百科全书,所以会知道小玉葫芦的寓意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楚歌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因为他接着说的是,“在古代,有‘送瓜求子’的习俗,送人葫芦的意思是希望能有好运气,可以多子多福,繁衍昌盛……楚歌,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