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辉不屑一笑，满脸不以为然的道，“我好好的，古钰斋也好好的，有什么可关心的！”
“耳为长江，眼为黄河，口为淮水，鼻为济水，合称四渎。四渎要源远流长，方能伟岸牢固，积蓄钱粮，不损不耗。孔大少你上嘴唇盖不住下嘴唇，这在面相上叫做淮水不覆，不覆无福，家业破败。如果你爷爷，没有让你涉足古钰斋的生意还好，但现在你已经涉及了，运也随之会转移到古钰斋上，古钰斋的生意是要出大问题的，过不了太久，就不会再是山城第一。”王小涛直截了当的说出问题。
这种面相的问题，属于与生俱来的问题，是无法更改的，但是却能够，通过一些后天的手段干预，从而化解这种先天面相的问题。
不过王小涛，才不会帮忙化解，只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孔辉难堪罢了。
“王小涛，你居然敢诅咒我们古钰斋，想死是吧！”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
“我提醒你……”
孔辉怒不可遏的就要爆粗口。
可惜还没来得及发飙，主办方的文老板就到场了。
“都安静。”文锋声音不大，却不怒而威。
孔辉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能够搞老鬼街，还能够搞这种拍卖会，文锋在山城还是挺有能量的。
“文老板。”
“文老板。”
在场众人，纷纷打起了招呼。
“虽然大家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形式的拍卖会了，但是关于规矩，我还是要在每次这样的拍卖会开始之前，老生常谈的再讲一遍。”
“我们只负责提供拍卖活动，不负责对物件真伪的判定，所以出手的时候，诸位老板可要看仔细了。”
文老板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只要出手了，那么买赚了是你的运气，买亏了那就是你运气不行，关起门来自己承担，不要四处声张。
第一件拿出来的拍卖品，是一对瓷器，斗彩葡萄纹杯，一只上为红色葡萄，一只上为紫色葡萄，整杯线条流畅柔和，胎质细腻洁白，轻薄透体，釉色莹润，造型灵巧，彩色艳丽。胎薄荧光透影，如脂如玉，精美异常，地步青花双方圈六字双行，“大明成化年制”楷书款。
看宝的时间，为十分钟，回到座位上坐下之后，楚曼文凑近过去，小声问道。
“怎么样？”
“十足的坑货！”
“东西……是假的？”
“也不能说全是假的。”
“一真一假？”
王小涛点点头，凑近压低声音道，“曼文姐，你可以看看这一对斗彩葡萄纹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除了一个是红葡萄，一个是紫葡萄外，看不出其它不同的地方。”张梦瑶又隔着一段距离，认真的看了一会道。
“这一对斗彩葡萄纹杯，既然是一对，那就必然是一个时期，同窑烧制而成，明成化时期距今，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的历史，就算是斗彩再特殊，经历过几百年的时间后，釉色的那种光亮度，都会发生变化了。曼文姐你先看那件紫葡萄的杯子，是不是光泽明显偏暗一些，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楚曼文点头。
“曼文姐你再看那件红葡萄的，光泽是不是明显鲜亮一点，有没有刚出窑时的感觉？”
楚曼文继续点头。
“如果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又是一个窑出来的成对瓷器，这一对斗彩葡萄纹杯上的光泽，都应该是一致的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略带暗淡，一个明亮如新。”
听到这里，楚曼文才算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会说话间的功夫，文老板已经对这一对斗彩葡萄纹杯，做了介绍。
竞拍很快开始。
“五十万。”
“六十万。”
“七十万。”
“……”
“一百万。”
五十万的起拍价开始，眨眼功夫就翻了一倍，飙升到一百万的价格。
“不知道今天，谁要做这个冤大头了？”
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成对了，都必须要求两件都保存的十分完整，这样才能达到最高的价值。
如果一个损坏，特别是现在这种一个还是赝品的话，那价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以这一对明成化斗彩葡萄纹杯为例，如果是十分完整的一对，正常的市场价，应该是在大概三百万的样子，但如果一个化成赝品的话，那就是一个骨折价了。
价值会在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间波动，按照三百万的估价，最高价不会超过六十万。
“估计是要落在林杰头上了。”
楚曼文示意道。
“哦！”
王小涛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望去，果然看到林杰那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
“一百二十万。”
“……”
“一百七十万。”
“……”
“两百二十万。”
“……”
“两百八十万。”
继续响起的竞价声中，价格一路飙升到了，两百八十万的价格。
当这样的价格，从林杰口中报出之后，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继续加价。
这样一对明成化斗彩葡萄纹杯，正常的市场价，也就是三百万而已，再继续争下去，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林老板，恭喜了。”
“斗彩葡萄纹杯，虽然算不上明成化斗彩中的精品，但毕竟也算是真正的明成化斗彩，今天这一趟，来得值了。”
王小涛静静的看着，笑而不语。
他明白林杰心里的想法，最近接连倒霉，然后还连续两次，在鉴宝上被自己当众打脸，这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在林杰看来，虽然两百八十万的价格买到手，已经没什么利润了，但刷了一波存在感，就是值得的。
可惜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对斗彩葡萄纹杯，会是一真一假。
接下来拍卖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玉雕，吸引了王小涛全部的注意力。
雕工很一般，别说算不上大师之作，就连中等偏上都算不得，只是很普通的手艺。
另外的话，材质也是南城玉中，很常见的普通材质。
但就是这样一件，材质普通，雕工普通的玉雕，却让王小涛的情绪，变得无比激动。
“老天开眼，这可真是天赐的宝贝！”
王小涛心头呐喊声中，双手都不受控制的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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