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跟谁长的像吗？”林芷筠隐忍中带着几分怒火的瞪着林鸿远。
“……”林鸿远被林芷筠暴躁的语气冲的一愣。
他当然看得出来卫可爱像谁！
卫可爱长得像林芷筠！
林芷筠长得像……
段月华转过身不去看他。
卫可爱也被安排的好好的，黯然垂首不去看他。
“……”林鸿远眼中有着几分踌躇，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孩子还能是他的？
“你看看她！再看看我！”林芷筠话中带着几分克制的怒火，目光恨恨的瞪着林鸿远。
林鸿远看着卫可爱的软软的脑袋，在被林芷筠掰正后，两个一大一小十分相似的脸都看着他。
一个神色十分难过，一个神色十分生气！
“……”林鸿远瞬间的茫然之后，脸色就坚定下来。
长得再像，也不能说卫可爱是他的女儿！
“五年前，我和你妈根本就没有见过，见过也不会忘记！”林鸿远肯定的说道。
“不是五年前，是六年前，在鱼人畅享酒吧。”林芷筠一脸恼火的说道。
前世，林芷筠从许宜芳和林鸿远一次翻旧账吵架时，知道林鸿远在这个酒吧里面喝多了，住过一夜，第二天还是许宜芳找去带走的他。
林鸿远一脸惊悚，难道那一夜的女人是段月华？
这怎么可能？
他也没听许宜芳提起过！
不过那时候许宜芳也不认识段月华……
林鸿远心里下意识的想否认，但是与林芷筠对视的那一秒，他一肚子的反驳和置疑就堵在喉间，说不出来了。
林芷筠眼里充满了对他的哀怨和失望。
“月华，你六年前真的去了鱼人畅享酒吧？”林鸿远避开了林芷筠的控诉和愤怒。
“没有！”段月华板着脸说道。
“……”段月华没有承认，林鸿远反而相信了。
林鸿远顶着半张猪头似的脸，“你为什么会在梅陇酒吧？”
“你以为一个单亲妈妈就靠几亩地养一个孩子和两个老人，很容易吗？”林芷筠嘲讽的说道。
“酒吧那地方太乱了，不是你妈该去的地方……”说到底，林鸿远还是有些怀疑。
“只要能赚钱养孩子，什么该去不该去的？只要我赚的是干净钱，什么苦活累活我都能干！”段月华冷着脸说道。
“那你后面为什么又回去了？”段月华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林鸿远也不好再追究她在酒吧到底干什么活。
就段月华的年纪，林鸿远心想应该也不是什么陪酒卖酒的活，大概是干什么杂活的。
“女儿长大了，我不回去，长歪了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上初中这么关键的时候，外面就算是有金山银山，我也得回家陪她！”段月华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林鸿远以为她是发现怀孕了才回去，没想到她是为了芷筠上初中才回去的。
想想现在林芷筠的优秀，对比养在身边的林雁晚，林鸿远忽然无话可说。
“……那这孩子的事情，你们怎么从来不提？”林鸿远这是有七分相信了。
“你觉得我妈为什么不提？大的你都不认，难道你还能认小的？”林芷筠生气的发怒道。
“……”林鸿远一脸尴尬，“芷筠，爸爸也是没办法。”
“你才不是我爸爸！”林芷筠拉着他就把他往外面推，“你走！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们家招惹不起你！”
林鸿远被盛怒中的林芷筠推到了门外。
方敏在楼上拐角的地方等候半天了，见林鸿远终于出来了，急忙下楼，这一打照面，才发现林鸿远被打了。
“鸿远，你这是怎么了？”方敏娇声问道。
林鸿远摸了摸被打的已经麻木没知觉的脸，这事忘记问了，那孩子的手劲怎么这么大？
林鸿远舔了舔牙床上的一个空位，大半个牙都没了！难怪那么疼！
方敏将林鸿远带到她家里去了。
原本方敏单独住的，后来林鸿远去的实在太少，她又需要人照顾，为了省下护工费，她又让薛晴晴住了进去。
“鸿远，这是段姐打的？”方敏心中咂舌，幸亏她没有死缠难打到惹恼段姐，不然她要是挨上一巴掌，这脸都得毁了。
林鸿远没吭声，方敏也就当他默认了。
“你觉得那个孩子长得像林芷筠吗？”林鸿远又多出来一个孩子，心里有些怪异。
因为不是儿子，他也说不上开心不开心，但是林芷筠小时候，他确实是疼爱的。
只是为了将来，为了他自己，这份疼爱，就算不了什么。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对是亲姐妹！”方敏不负责任却肯定的说道。
“你认为她有可能是我女儿吗？”林鸿远问道。
方敏呆住，“你是说那小……孩子可能也是你女儿？”
“对。”林鸿远现在心思有些乱，
因为林芷筠的优秀，因为林雁晚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他想过认回林芷筠，也想过承认之前有段婚姻。
像他这种知青返城的人有几段婚姻也正常，但是现在他又多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还跟林芷筠长得一样！
这样一来，他想认回林芷筠就等于承认婚内出轨，还有了私生女！
林鸿远现在也不知道是多了一个女儿，还是失去了一个女儿。
方敏确实不喜段家母女，但是跟许宜芳比起来，段家母女对她的冷漠就不算什么了。
“虽然那孩子长得像林芷筠，但她长得更像你，那脸型！那眼睛！还有嘴巴，简直跟你的长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方敏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
不管是不是，方敏都要让林鸿远认为是，多多少少也能给许宜芳添些堵。
林鸿远闻言，更相信卫可爱是他女儿了，但因为林雁晚的事情在前，林鸿远还是想和卫可爱做一个dna检测。
“但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段姐姐肯定会难过的。”方敏说道。
“不做的话，我不能完全相信她是我的女儿。”林鸿远凉薄的说道。
“那测出来是你的女儿，你能认吗？”方敏试探的问道。
“……”林鸿远不能认，这要是认了，岂不是承认了婚内出轨？
“你又不能认，何必要去测？测了再不认，你这不是让段姐和芷筠恨你吗？”方敏嗔道。
“你帮我想办法弄到卫可爱几根头发，我可以瞒着她们去测一下dna。”
